宣迟迟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老六看宣迟迟一副想干掉它又干不掉的样子,心里直爽。sxynkj.ċöm
总算捏到这坏女人的软肋了。
殷子渊看到宣迟迟握紧的拳头,缓缓放下了毛巾。
老六在房梁上蹦哒得厉害。
“打我呀,打我呀!你打不了,你打不着!”
殷子渊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生气,小心翼翼地看她脸色,问道:“怎么了?…是我,力道重了?”
宣迟迟回神摇首,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得瑟的老六,道:“没有,相公你继续吧。”
她又朝殷子渊挪了一些,殷子渊闻到她身上的馨香,脸色微红。
相公…好像除了新婚夜那晚,她就再也没叫过自己相公。
殷子渊呼吸有些急促,他拿起毛巾裹住她的头发,动作比刚才更轻柔。
老六拽来小八,两人的根叶缠紧房梁,用六只手脚滚着什么东西,一二三四排列在梁上。
宣迟迟满脸黑线,那是四个泥球。
她没想到这俩何首乌精居然这么记仇。
老六拿起一个泥球,在手上颠了颠,朝殷子渊扔去。
宣迟迟突然伸手抱住殷子渊,手中控起短藤,将泥球逐个击破。
殷子渊懵了,他眨了眨眼,动也不敢动。
“怎…怎么了?”
宣迟迟脸不红心不跳,死死盯着它们。
“有老鼠,我害怕。”
她趁殷子渊没发现,迅速控制藤蔓将梁上那两个小坏蛋绑住,然后从窗户丢出去。
宣迟迟将它俩绑在了外面的柱子,加了层层藤蔓捆着。
明早起来再收拾它们。
宣迟迟松开殷子渊,看到他通红的耳朵还有不知所措的眼神,她才回过神来。
“我……”宣迟迟脸色也有点红。“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你是不知道,刚才好大一只老鼠,从那咻过去,吓我一跳。”
殷子渊看着她,眼含笑意。
宣迟迟被他看得脸红,咳了一声说睡觉,翻身立刻躺下。
次日,宣迟迟起了个大早,出去跑步锻炼。
那两个被她裹在藤蔓球,托在她身后。
老六和小八喊了一早上,声音早就哑了。
宣迟迟做完锻炼,神清气爽。
她回去做了早饭,把藤蔓球放在炕边,老六被她折腾得昏昏欲睡,这会突然感觉到热热的。
他睁开眼睛叫着外边一团火光,吓得啊了一声。
宣迟迟添了根柴,笑着说:“早上好啊。”www.sxynkj.ċöm
老六怒极:“坏女人,你想干什么?你要谋杀老子吗?”
宣迟迟当没听见,起身的时候还用脚把球往火里踢了踢。
等她去外面打水回来,老六和小八已经被熏得奄奄一息了。
宣迟迟把它俩提出来,扔在河边。
它们赶紧趴在河边喝水。
“我劝你们两个别想着跟我斗,你们斗不过我的,别白白费心思在这上面。”
“你们记住,今日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你们现在在我手上,就别作妖,我可没时间陪你们,若你们不能为我所用,那我宁愿毁了。”
听到毁了两个字,小八打一哆嗦,哭出了奶音,朝宣迟迟爬去:“不、不敢了不敢了,你你别杀我们。”
宣迟迟看向老六,老六躺在河边,小八过去把它拽过来。
老六别头不看她。
宣迟迟可没时间陪它们在这里闹。
做完早餐之后,她赶着时间去地里搬石头,做了一上午,总算理出一块地来。
她将木系异能注入地里,然后从怀里拿出前些日子在镇上买的豆出来撒上。
能不能成功发芽,就看这几日了。
完事之后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南边的竹林,砍了一捆竹扛回来。
院里的篱笆墙有些破烂了,昨夜风大,直接掀翻了篱笆,她便想砍些竹回来加固加固。
而且殷子渊不宜在床上久躺,她有时间去砍木头回来给他做个轮椅,让他能出来透透气。
宣迟迟在心里细细盘算着以后。
这几日她就去落英县看看,给殷青生跟殷云筝找学馆。
然后顺便去卖药材,给殷子渊买些书和笔墨纸砚。
之后找时间把荒地上的乱石清理干净,看看她的木系异能能不能改善土壤,种植药材。
虽然夜里下雨,但白日太阳却大的离谱。
回到家后,宣迟迟把竹放在院里,便赶忙到水缸里拿起葫芦瓢喝水。
看见她回来,殷青生进厨房拿着两个鸡蛋出来。
“二婶,吃个鸡蛋吧。”
宣迟迟说:“娘和安安呢?”
“镇上的薛老太太五十寿宴,发了请柬请我们去,还带着马车亲自来接。因二叔身体不便我就留下照料,二婶又不在家,阿嬷带着安安过去了。”
“薛老太太身边的嬷嬷留了话,让二婶不必担心,薛家请人过去,也会安全送人回来。”
薛老太太?
难道是那个封了一品公爵的薛家?
他们不是在中都吗?怎么在这?
哦对了,她好像记得,薛老太太的老家好像是在这。
宣迟迟知道宋氏嫁人之前,家中在中都是做官的,家世显赫,跟薛老太太认识交好也没什么,但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嫁给殷员外那种人渣。
她从殷青生手中拿了一个鸡蛋:“你们吃了吗?”
“吃了,这些都是留给二婶的。”
宣迟迟飞快地剥掉蛋壳,她是真的饿了。
殷青生见状,剥掉手中的鸡蛋蛋壳,又拿葫芦瓢去水缸舀了水,她吃完就把水递上去。
宣迟迟刚把嘴里的鸡蛋咽下去,就见不远处似乎有人过来。
她把葫芦瓢拿给殷青生,用衣袖抹了抹嘴说:“剩下这个你吃吧,长身体。”
说罢,她拿起砍刀,将捆竹的竹条砍断,竹子哗地散开。
宣迟迟利落地削掉竹子上多出的枝节,殷青生从厨房里给她拿了一个矮凳。
她没坐,手上虽削着竹,但注意力一直在院外那行人身上。
没一会,就见两三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停在她家门口。
居然是殷府的马车。
车下的丫鬟掀开车帘,扶着里面的主人出来。
殷青生看到殷正睿,面色不由得一喜。
“二弟!”他高兴地跟人打招呼。
但殷正睿没理他,甚至正眼都不瞧他一眼。
安氏坐在最富丽的马车里,刚从车里探出个身子,便手抚着鼻,皱眉道:“好大一股臭气,熏死我了。”
跟来的冯小娘附和道:“乡野不比镇上干净,各种畜牲随意放行,满地粪便,不臭才怪了。”
她指使下人:“你们几个,还不快去找垫脚的东西,这满地污秽,叫我们主母如何下脚行走?”
话音落下,身后几个小厮便进到宣迟迟院里,想要进房翻东西给安氏作下车的脚垫。
“你们想干什么?”殷青生拦住他们。“不许进去!”
殷青生毕竟是个小孩,斗不过大人,很快被人摁住肩膀。
忽然间,一根竹子打向抓殷青生肩膀的小厮身上,直接将他击飞,在泥地上还滑行了好长。
“我说呢,今儿早上怎么听见乌鸦叫丧,原来是安姨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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