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
婚礼的正主登场,易传宗单单看了一眼就笑了。
正房门口。
一个穿着藏青色中山装的老者雷厉风行的走出来,他头发花白,戴着一副金丝眼睛,因为人比较瘦,接近一米八高的个头走起来路有些带风。sxynkj.ċöm
他的身侧还有一个中年老妇人,端庄文雅,看起来很是矜持。
一大爷笑呵呵的跟在旁边说着什么,这一对老年夫妇不苟言笑。
至于傻柱,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脸上带着谨慎而又收敛的笑容,他努力让自己笑容变得灿烂,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当真是和平时判若两人。
易传宗努力的憋着笑,“你看这人,这模样不就规矩多了?任谁看了能和以前的傻柱联系起来?还是得老丈人啊!”
娄晓娥也是咧着嘴满脸笑容,“以前都是傻柱迈着四方步当大爷,如今当起晚辈来,一下得年轻了二十岁不止!”
“其实,这么看还是挺般配的。”秦淮茹双眼含笑地道。
“是挺好的,傻柱自从谈了这个对象规矩多了。某人的功劳不浅。”花姐姐似笑非笑地看着易传宗,凤眸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易传宗隐隐有些发怵,这媳妇儿现在的表情有点不对劲,怎么就感觉有点幸灾乐祸的模样?
傻柱结婚都能让他遭殃?
这不应该啊!
“爸,妈,您要不要说两句?”傻柱一脸谄媚地问道,样子有些古怪。
他这人就是个大老粗,怔汉子,谄媚起来什么模样?可能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别扭。
那老丈人轻轻摇摇头,“不用了,这边你们的邻居居多,还是让易师傅来说吧。”
“行,那您坐着,柱子结婚,怎么也得撑撑场面。”一大爷笑呵呵地站起来,紧接着就拍了拍手。
见到这边的动静,院子里面的声音都降低下来,最后变得安静,看着一大爷等着他说话。
娄晓娥凑过来低声问道:“雨水,你们不是还有个老子吗?怎么不让老爷子过来?”
何雨水满是笑容的脸变得略微僵硬,“他太远,过不来。”说完又低声补了一句,“没他也挺好的。”
易传宗连忙用腿往旁边撞了撞,这娘们哪壶不开提哪壶。
傻柱他爹中年的时候领这个俏寡妇跑河北老家了!
傻柱和何雨水去找过这老子,但那时候人家老两口过得舒服,这寡妇就是后妈,能给兄妹俩什么好脸色?直接就将人给赶走了。
兄妹俩那时候就是俩孩子,傻柱也就是比阎解娣那么大,娘没了,爹跑了,找过去后娘不要他们,这爹还不出声,直接就给俩伤透了心,打那时候兄妹俩就当时没这个爹。
傻柱结婚之前易传宗就劝了一句,让他把老子接回来。
但是傻柱这会儿年轻,那轴脾气上来肯定是不愿意,所以就让一大爷当这边的父亲,走完了礼。反正一大爷从小就很照顾这俩孩子,倒也算名正言顺。
….“今天,柱子结婚,欢迎大家来参加柱子的婚礼。”
“冉秋叶大家也都认识,和咱们院子里面的三大爷都是小学老师,知书达理,长相漂亮,柱子能娶这么好的媳妇儿,那是柱子的福气!”
“……”
“让我们一起祝福这对新人,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
“百年好合。”
院子里的邻居都大声起哄着送出祝福。
何雨水眼中微微泛着泪光,“我这傻哥哥呦,终于是结婚了!”
他们兄妹两个从小就没人管,虽然他们老子也给他们生活费,但是现在这种时候,光那点生活费有什么用?
孩子长个那是一天一个样,天冷了没合适的衣服,被人说叨了不敢顶嘴,生活到处都是难题,俩孩子好不容易长大。
傻柱还是那脾气的,到了二十八连个对象都没有。这时候没有老家儿,那无疑是减分项,对象都不好找。再加上这老子给他丢下个傻柱的称呼,难度再次加大。
没有上一辈的关系,谁老是热心肠的帮着找对象?傻柱也不像是许大茂滑溜,能够自己想到一些办法,想着碰缘分,那指定是没戏。
如今傻柱一成亲,家里就多了个嫂子,也就是多了个家人,何雨水以后也就有了个膀子依靠。
一桌子人都没有说话,这时候二十八岁才结婚,绝对是有问题!
人家都是二十就想着找个婆子,傻柱这么大岁数要是正常结婚,孩子都快棒梗这么大了。人家女孩子都是十八岁开始找婆家,傻柱大着人家十岁!
“雨水,前两天我看侯大妈过来你们家,是不是也给你说了一门对象?”娄晓娥好奇问道,平日里她们见不着没太多联系,傻柱虽然浑,但还是知道些事儿的,不拿着自己妹妹的事情乱说,也可能是何雨水警告过,现在院子里面的人还都不知道这事儿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何雨水有些害羞了,低着头道:“对,他是一个警察,就在南锣鼓巷东边那一块的派出所。”
娄晓娥脸生笑意,这模样一看就是相中了。
易传宗眨了眨眼睛,好像一切都和原先差不多?
说来,他好像还跟傻柱说给雨水找个好对象。
结果都一年多了,他差不多也就给忘了,傻柱当然不会想着这事儿。
嫁给警察?
易传宗一琢磨,感觉挺好的,原着里面雨水不是哄得婆婆家开心的不得了,还生了俩儿子?还是仨孩子?
生活工作都没什么难为,这就很可以了,就她这攒脾气的小性子,这警察指定是能降得住,不行还有制服。
何雨水和警察很般配!
如今傻柱也结了婚,这大舅哥也开始管事儿了,那何雨水以后更没什么难为了。
易传宗这么一想,自己也不算是食言,于是心安理得的开始吃席,他现在这厨艺吃着徒弟做的东西,那味道只能说是勉勉强强,但是这氛围不错,这不是还有仨媳妇儿一个莉莉坐在桌前,难得一起吃饭,这心情当然是不错。
….天刚黑。
易传宗带着老婆孩子准备回家。
回头一看。
正房,傻柱那屋早早的关上了灯,隐隐还能听到点动静,傻柱这个厨子二十八了才开荤,性子急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先看着孩子点,我过去听听。”易传宗小声地嘱咐着。
刚走两步。
易传宗就被拽了回来,他回头一看,娄晓娥神神秘秘地道:“你看着孩子,我听完回来告诉你。”
易传宗:???
“你一个娘们去听什么?这是你能听的东西吗?我去!”
“哎呀,你去干嘛,你动静那么大,被发现了怎么办?我去!”娄晓娥被拽回来很是心烦,眼神已经开始变凶了。
易传宗没有松手,这时候开席太早,到不了晚上结婚就完事了,没有闹洞房这个环节,总感觉缺点什么。
这时候一对新人又不是身经百战,第一次亲热难免会遇到一些问题,这时候偷听墙角那叫一个有意思,他当然不可能错过。
两口子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着谁,都想去那边听听动静。
最终娄晓娥心烦意乱地妥协了,“你小心点抬着婴儿车,咱们一块过去,你记得小声点!”
易传宗翻了一个白眼,这事儿明明是他擅长的东西,跟他在这里装老师?谁教谁还不一定呢!
不过他也没有反对,轻轻地抬起婴儿车,两口子小心翼翼地抹了过去,最后两人的耳朵贴在门框上。
屋内,传来极为压抑且粗重的喘息声,但要说别的,那还真的没有,最多就是床发出点动静。
当然,这也是易传宗耳朵好事才能听清,他估计这虎娘们应该什么都听不见,这算是住四合院不太好的一点,不太隔音,拘束。
突然。
娄晓娥因为没听到什么动静,往前凑的时候用力太大将门推得活动了一下。
“吱呀!”
大晚上的,一点动静让周围彻底陷入安静。
易传宗分明听到里面所有细微的声音都戛然而止,他不由屏住呼吸,这是被发现了啊!
“谁啊!”
“外面是不是有人?”
“那个孙贼在这里偷听墙角呢?”傻柱有点急眼的吼了一句,办正事儿被打扰,那感觉太让人上头。
娄晓娥很是慌乱,她拽着易传宗的胳膊不住地朝着后面拉,脸上的小表情也是有些扭曲。
易传宗转头一看。
那表情好像是在说,‘走!咱们走!被发现了!’
易传宗心中略有遗憾,本以为傻柱会因为缺乏经验,出现一些找不到家之类的笑话,结果人家两口子渐入佳境,这种时候继续听下去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自家媳妇儿还在这里呢,看热闹可以,总不能真听人家那个啥去,他算是不凑巧来晚了。
“走吧,咱们回去!”
易传宗小声说了一句,随后抬起婴儿车小心翼翼地往后撤,娄晓娥也是和做贼一样小步子往外走。
….临到中院前门,易传宗隐约听到了床的挣扎声,这声音他熟,没什么乐子,两口子很快就回到了家里。
“咱们院啊,下一次结婚得等个好几年了,雨水结婚没咱们什么事儿,再往下就是阎解放了,阎解放下面就是阎解旷这一批小子。”娄晓娥有些喜欢这种热闹。
“要我说,何雨水结婚肯定会叫你,不但是叫你,还得叫我。”易传宗老神在在的坐在床头的小凳子上面泡着脚。
“雨水?”娄晓娥微微一思索面色恍然,“也对,他们结婚要是想办个体面,肯定得找你去炒菜!”
“谁说不是呢。傻柱就他们兄妹俩,到时候这大舅哥长兄为父要镇场子的,总不能给人家做菜去。”
易传宗耸耸肩不以为然,他自己肯定是不想动手,但是谁让他有徒弟呢?
不只是有徒弟,还有不少徒孙,傻柱结婚跟着去的两个是还没有出师的小徒孙。
周平还有四个已经出师的大徒弟,也就是易传宗的徒孙,其中三个在四九城的还过来请教过。
易传宗自从收了这个徒弟,那在厨师这个圈子里面名声可是一下就打出来了,人脉也是瞬间铺了一大圈,找两个晚辈做菜,那还不是和指点一样?指定是一提溜就来。
“你这在家里待了五天了,假期还有几天?”娄晓娥一边收拾着婴儿床,一边开口问道。
“本来厂长让我休息一个星期,但是我连着干了好几个月的活,休息一个星期哪里够?一月四天假,我光假期就有十多天。我给请了半个月,到时候再说吧。我感觉这清闲活以后是没有了,哪里有用哪里搬呗。”
易传宗倒是不介意再被安排一些特殊带有挑战性的任务,就上次那种任务,虽然几个月有些劳累,但是成功那一刻成就感爆满,一切都值了。
“累了就多歇两天,反正咱家也有钱。”娄晓娥收拾好床铺,朝着旁边就是一巴掌,“你好了没,该我了。”
“马上,马上,再等两分钟。”
“水都不冒热气了,还等两分钟,快点的!”
易传宗翻了个白眼,冒热气的水多烫?这娘们哪里都柔弱,就这双脚怎么烫都没事。
“好了,别催了,我这就擦总行了吧?”
“晚上我出去趟,要是半夜醒了我不在你接着睡就行,我会很快回来的,你听着孩子点。”
一听这话,娄晓娥眼神瞬间警惕起来,眯着眼睛,寒光乍现。
“去干吗?这家盛不开你,还想着去隔壁?”
“你怎么不直接把她接过来一起睡?”
易传宗一听这话眼睛一亮,随后快速得转过头去带着点恼怒地瞪着眼,“说什么呢?我是去黑市一趟办正事儿。”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不留痕迹地观察着娄晓娥的表情,心中有几分希冀,幻想着齐人之福是什么体验。
….是不是这虎娘们要松口了?
这要是睡觉的时候左拥右抱,那还不得和掉在里面一样?
只不过,根本不用怎么观察,易传宗心里就松了一口气,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娄晓娥那眯着眼睛的样子恨不得杀了他。
“这样看我干嘛?又想吵架了?”
“行了,我洗完了,你洗吧。”
“哼!”
娄晓娥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粗鲁的将他拉到一边自己坐在马扎上,将洗脚水倒在旁边的盆子里面,随后拿着暖瓶倒了一盆热水。
给两个孩子用热水袋烫了一下被窝,然后在床上安顿好。
“你睡地上,我和孩子一起睡。”娄晓娥声音有些冷漠地道。
易传宗嘴角微微一抽,当即就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面,嗤笑一声,“你和孩子睡?得了吧!你知不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睡着了还跟头猪一样。”
娄晓娥呲了呲牙,却是无力反驳,只能闷声道:“你才和猪一样!”
她很是气恼,“还不是你,一直让我吃吃吃,说的让我减肥,结果又胖了一圈,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上了。”
易传宗侧着身子靠在床头,伸手拍着床边小床上的俩娃,头也不抬地说道:“妈都吃不好,孩子怎么吃好?等他们俩断了奶再给你减肥。”
娄晓娥碎碎念了一大堆,最后正色地问了一句,“你晚上去黑市干嘛?你不是说黑市那些人记吃不记打,能不和他们掺和就不和他们掺和吗?就一个许大茂,还用得着那些人?”
“后面你就知道了,等着看热闹吧。洗完了就快点上床,他们俩有灯光睡不着觉。”
“哎呀,你别催……”
人在四合院靠救助金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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