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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行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不会。”
说罢，他离开了书斋大厅。
厅内立刻冷清起来。
苏寒露抚摸着自己写的那两页大字，什么也没有说，无所谓地抿唇点头。
江意行离开后，石榴与葡萄两个走了进来，细心替姑娘换了手炉，重新煮了茶添了点心，然后两人一个研墨一个整理姑娘写的纸张。
屋内燃着梅花做成的香，香气淡淡地浮于空气里。
苏寒露还像他没有走时那样，一圈一圈玩自己指尖缠绕的头发，偶尔听到外面小丫鬟们的声音，才回了神。
她单手拄着下巴，慢慢问起站在自己桌前忙碌的石榴，“你说，六爷这个人怎么样？”
石榴不知道方才姑娘与六爷在书斋里说了些什么，反正瞧着六爷走的时候心情不怎么样。
反观姑娘倒是看着还好。
石榴想了想，认真答道，“六爷是个有本事的人。”
苏寒露笑起来，“我呢？我也是有本事的人呢。”
葡萄凑过来嬉笑，“那是自然，六爷再厉害，也就那样，哪里能比得上姑娘。”
尽管石榴不明白怎么姑娘忽然问起了这个，但她猜测姑娘心里想的，必定不是什么厉害不厉害、谁更厉害但事。
苏寒露又安静地在这里坐了好久，新换的茶再次凉了，在石榴来换盏时，摆手表示不必，起身让她们把桌上所有用过、没用过的澄心纸都包起来。
“笔和砚台就不用了，那几条墨也包起来。”
石榴依言去做。
葡萄快速把没用的墨条都放回了专门的匣子里，抱着匣子来问，“咱们往后不来这里写字读书了么？”
苏寒露起身推开窗子，让冷空气进来，冲散屋内的热度。
冷气一进来，她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搓了搓手，再抱起手炉暖着，含笑对葡萄道，“闲了去给胡杨传话，转告杨大叔他们，这场仗马上就要结束了。就算大家这次没来得及混出什么，也不用着急，迟早咱们都能出头的。”sxynkj.ċöm
葡萄脆生生应了。
待她俩把这些东西收拾好，苏寒露回去后院又翻出好些契书文书之类。
可这样大动干戈的整理一通后，翻出来的稀碎闲用玩意越来越多。
苏寒露瞧着不是个事，把没用的都塞了回去。
忙忙碌碌一下午，她最终打发了石榴去盘石院，书斋收拾的那些纸墨、从前说好给她的纸铺还有专门做彩笺的院子这些大件都还给了他，里面的物品之类也随他处置，不要了。
江意行面不改色将东西全都收下，似乎早料到她会怎么耍脾气。壹趣妏敩
只是在石榴退下之前，让她带了一匣子银票回去当做补偿。
苏寒露盘腿坐在暖阁的炕上看账本时，才烘干过的炕褥坐上去很暖和很舒服。
算账休息闲暇时，她抽空翻开匣子看了回这区区五千两银票，随意抓出一把给石榴和葡萄两个人分了，剩下的依旧收起来，然后继续盘梁太师府抄来的万贯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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