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苗开了口，莫砚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得暗气着回了房。
刚进屋，就收到常苗讯息，说她累了，今晚别再去找她。
莫砚倒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时想到常苗身着红嫁衣娇艳欲滴，刚才被自己揉在怀里，几乎要化去般甜腻可口；
一时又想到她红衣是为谁而穿，心神顿时如被百虫噬咬，难以安定，只恨不得立即把这糟心的设定给改掉。
可苗苗她又不准......
莫砚呆看着床顶，只有恨那个又消失无踪的X，它要敢再出现，自己必定不会再救它。
这一晚上思来想去，直到天际泛白，莫砚才朦胧睡去。
只是没睡一会，他又睁开了眼睛。
太阳还没升起，惨白天色和着空气里的凉意，沁袭着江宅的各个院落。
除了脚下枯叶被踩的沙沙声，莫砚没在这园子里听到任何声音。
太安静了。
莫砚不急不躁，信步往园子偏僻处去。
踏上被枯草遮掩的小径，穿过重重小门，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极小院落呈现在他眼前。
说看不出来，是因为院里已被杂草占满，唯一的建筑早就坍塌成腐烂的木料，堆积在杂草丛中。
莫砚沿着倒塌到只剩墙基的院墙走了几步后，站定等了会，从他来的方向传来脚步声。
“出来了吗？”清丽又带点懒懒尾意的女声，让莫砚微微一笑。
“没有，估计想等你来了，才现身吧。”
常苗纤纤巧巧走到莫砚身旁，望了他一眼，“昨晚没睡好啊？”
天凉，她披了条玄色羊绒斗篷，里面是件梅色真丝旗袍，珍珠盘扣，牡丹暗纹，温润与张扬的矛盾，却在她身上完美结合。
莫砚视线划过那曲线妖娆的腰肢，心头一紧，手指似乎还残留着昨晚抚在那处时的温度。www.sxynkj.ċöm
“嗯。”他没否认，“你呢，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哦......”常苗故意拖长音调，“当然，是不错啊。”
笑看莫砚又被自己小小戏弄后，常苗才转头，对着已成废墟的小院瞧去。
“大早上的，扰人清梦，也该出来了吧。”
秋风吹过，超过人高的杂草丛，被吹得摇晃起来。
枯枝摩擦声中，另有一个窸窸窣窣的声音，自院中间那堆腐木处，慢慢朝两人靠近。
忽然，干黄枯草中伸出一双脏乎乎的小手，拨开了草墙，钻出个惨白脸色的脸来。
浑圆的大眼，高挺鼻梁，额头下巴上还有几处污垢，皮肤白得不像正常人。
从相貌看，是个小男孩。
那孩子只把头从杂草中探出，好奇地看着几步开外的两人，“你俩不是江家的人啊。”
常苗轻嗤了声，“所以呢？”
小男孩把头往回一缩，“不是江家人，我才不感兴趣咧。”边说就边听到草丛里的摩擦声，看来是准备返回废墟去了。
莫砚正要拉他回来，常苗却对他一笑，对着草丛里，“虽然你住在这江府，可消息看来不太灵通啊。”
“怎么不灵？！江府上下就没我不知道的事！”
“哦，那昨晚江家老爷纳妾的事呢？”
“你说江年那老家伙？他一辈子不知纳过多少妾，有什么稀奇...”
话没说完，草丛里的声音忽然停止了，顿了会后，哗啦哗啦，惨白脸蛋又冒了出来。
这次，他是认真上下把常苗看了个遍，边看边嘴里念叨：“不像啊...”
“什么不像？”常苗问道。
"不像是老家伙纳的妾啊，你眼睛都没哭肿！”
“哭？”
“对啊！老家伙之前纳进来的女人，除了最早的几个，后面的但凡进了府，哪个不是整日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你可看着不像。”壹趣妏敩
常苗拿起帕子捂嘴轻笑，“我为什么要哭？”
“如今外面兵慌马乱的，人人自危，而江家富庶一方，产业田地无数，听说官面的靠山也大。比起我家，可好了不止几十倍呢。”
“能进这样的人家，就算做小，也是造化了。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有功夫去哭。”
莫砚本来在旁边安静听着常苗胡说，听到最后，嘴角细微向下一撇。
手指几度张合，终究是被他忍住了。
小男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肯定是从外地来的，对江家也不了解。”
“对啊，我是从外地来的，但可不是对江家一点都不了解哦。”常苗拢了拢斗篷，“江家大太太，可是我们姑母。”
“姑母？”
“对啊，虽然是远房，却愿意收留我们姐弟俩，还肯大度纳我进府，多好啊。”
常苗得意洋洋的神情，把小男孩逗笑了。
他看了常苗一眼，眼底深处闪过丝嘲讽，嘴里轻飘飘蹦出句夸赞：“大太太还真是会做事。”
然后便转身进了草丛，“你俩好自为知吧。”
常苗也不以为意，扭头拉了拉莫砚衣袖，柔声道：“走吧。”
整个江府，不单是这个破败不堪的小院，就算外面大园子正宅，琉璃瓦青砖墙，在这深秋清晨，也都似浸泡在消散不开的雾气中般，给人惨淡萧瑟之感。
“苗苗，你说X把我们拉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两人在花园廊道上慢慢走着，听到莫砚这么问，常苗停住步子，倚坐在走廊的美人靠上。
“现在信息太少，暂时看不出来什么。”
“不过，我昨晚把上个位面想了想，有种被人利用了的感觉。”
莫砚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X要运行，必然得有能量支撑，但就我之前的探测，它是没有外来联系和操控痕迹的。所以，只能是它自已获取。”
“之前两个位面，X依附过的人，都算失败了，理应没什么东西可以再拿出来，和它交换。”
“可X居然可以......”常苗抬起头，看向莫砚。
莫砚知道她的意思。
X作为一个单机系统，居然可以把他们强行拉进一个位面，同时设定好两人的身份、经历。
第一个位面时，它还绝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看着是X失败了的任务，结果却是它的升级，这里必然有问题。
而且照它这能力增长的速度，以后会不会给苗苗造成危险......
常苗抬头，见莫砚正认真思考着，眉目清雅，神情却掺着丝忧虑，不觉又想逗逗他。
懒洋洋侧身往后一靠，玄色斗篷中露出旗袍侧边，然后，她轻轻翘起一条腿。
凝脂般白皙纤细的小腿，在梅色玄色对比下，有种夺人心魄的美感。
莫砚本就是低头在想事，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常苗的动作，也知道她又是故意想逗自已。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已不往那处看。
斗蓬在慢慢敞开，露出的旗袍越来越多，开叉很高。
莫砚身体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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