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不请自来的女人,唐风有点茫然的眨了眨眼。
下一秒,伸手夺回对方嘴里叼着的烟。
“谁啊,是你烟吗,就乱拿?”
李琴红唇微张,表情里满是荒诞。
这男人,他有毒吧!
神色尴尬的坐在原位,李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到对方羞恼的神色,王召端着酒杯把头转向别处,仰头抿了口。
这个大师兄,一天到晚乱看女人,恨不得把眼珠子镶对方身上。
有人送上门,他倒成正人君子了。
李琴正想着,怎么挽回一下,继续往下发展。
就这么走,一杯酒都没混上。
她不甘心,更不服气。
自己这么漂亮,他是瞎了眼吗?
可还没等她想好,唐风已经开始赶人,“这有人了,麻烦让让。”
“你…”李琴气的跺jiojio,他是不是眼瞎。
左顾右盼,李琴根本没台阶下。
只能羞恼不堪的哼了声,甩手离去,身影略显狼狈。
“师兄,稍微给人留点面子啊!”
“为啥?”唐风耿直道:“我认识她是谁啊?”
“坐这就拿我烟,没张嘴,不会问人吗?”
王召颔首抱拳,失敬失敬。
不愧是大师兄,格局就是不一般。
“师兄,你把人赶走了,咱俩跟谁跳舞?”
听见这个问题,唐风的表情瞬间僵持。
呃,他没考虑过这问题。
要不,咱俩上去跳会?
俩大男人,搂一块上去跳舞。
要是放在家里,或是联谊会上,大家笑笑就完了。
可能还觉着,这俩人挺有意思。
可在这…
“不跳了,跳什么舞,反正我也不咋会跳。”
唐风不耐烦的挥挥手,一脸晦气。
这会他有点想家了,要是在家,何红肯定能陪他跳上一支舞。
王召点点头,倒是对跳舞也没太大兴趣。
不过,刚让他赶走的女人。
这会儿正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俩,在跟隔壁桌的男人说些什么。
麻烦来了!
看见几个男的起身,不怀好意的走了过来。
王召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麻烦要来,怎么躲都躲不过。
哐!
空椅子被用力提起按下,发出一声重响。
留着寸头,面色凶狠的男人顺势坐下,满脸厉色的看向唐风。
“小子,混哪里的?”
唐风看着对方,向隔壁王召瞥了眼。
“大哥,有什么事吗?”王召站了起来,和颜悦色的跟对方套近乎。
“我们就是来办点事,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大哥,我这给您道个歉。”
看他服软,寸头的凶狠收敛几分。
翘着二郎腿,浑身晃悠着说:“出门在外,把眼神放亮。
这是四九城,皇城根,不是你那犄角旮旯的乡下。”
向后一靠,对方看向满脸得意的李琴。
“看在你俩这么懂事的份上,给小琴敬杯酒,我就放你一马。”
“没问题,没问题。”王召点头哈腰,毫无骨气的让人送来新杯子。
倒上酒,再给自己杯子倒满。
双手端着酒杯送到李琴面前,说:“琴姐,对不起,大人大量。”
唐风坐在原地,低着头,双手死死攥着,发白,发青。
得意轻蔑的看向王召,李琴张扬的昂起下巴,说:“我要他道歉。”
王召眯着的笑眼,像是彻底闭合,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琴姐,我这兄弟是个榆木脑袋,木讷得很,我替他向你道歉。
你要不满意,我连罚三杯表示诚意。”
李琴不屑道:“我就要他亲自道歉,不然,这件事没完。”
看对方态度坚决,王召把目光转向寸头。
而他的意思也很明确,照李琴说的办,今天吃定你们两个外乡人了。
笑容不变的将酒杯放下,王召无奈摇头:“怎么就不听呢!”
“师兄,看来还得你自己来了。”
哐当!
坐下的椅子向后倒地,隆起的肌肉让他的身材略显孔武。
抬起满是阴沉的面容,唐风一言不发的指了指外面。
去外面解决,有胆跟着来。
果断转身,唐风大步向外走去。
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寸头和他的人。
“嘿,跟我玩儿横的,行,我今天倒是要见识见识。”
“走,哥几个跟我长长见识,看看外乡人有多能耐。”
寸头带着几个同伴,吊儿郎当跟了出去。
李琴讨好挽住他的胳膊,像只开屏的孔雀,耀武扬威的四处张望。
看见没,看见没,我男人威不威风,谁敢惹我?!
殊不知,自己的屁股都让人看穿了。
这不就是攀上大哥,让人玩的烂货嘛!
等人都走了,王召在桌上压了50块,快步赶往楼上。
他不是去找帮手,而是得通知老板一声,师兄要先一步南下。
要不,那些人再找上门,容易给他引来麻烦。
得知事情经过,张起铭也是哭笑不得。sxynkj.ċöm
“这样,你给老唐拿五百块钱,让他先到深地找万朝。”
事情就差最后一步,张起铭也不愿节外生枝。
真闹到巡警介入,对错都得惹一身骚。
至于跟对方来回约架,他就更没那个闲工夫了。
……
饭店旁的小巷里,寸头和他带来的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
捂着身上的伤口不停哼唧,一旁站着的李琴吓傻了眼。
再看唐风的眼神里充满恐惧,躲闪着不愿与他对视。
明明恨不得立马逃离,偏偏两条腿软的无法动弹。
“这事,完了吗?”唐风无视快吓尿裤的李琴,在寸头身边蹲下。
抱着刺痛,像骨头裂开的小腿。
寸头眼底带着狠厉,咬牙道:“今天算你狠,别让我再撞到你,咱们”
啪!
响亮的大嘴巴子,给他下面的话抽了回去。
“这事,完了吗?”唐风再问。
这次不等对方开口,带着‘呼呼’风声的大嘴巴子又抽在他脸上。
“噗…”一颗槽牙,和着血喷在地上。
“完了吗?”
啪~
寸头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意识都在恍惚。
耳朵里‘滋滋’作响,仿佛世界都在远去。
“完吗?”
啪~
又是一巴掌,神情恍惚的寸头又给醒了。
红肿的脸颊下,两颗后槽牙跟着脱落。
唐风揪着寸头的脖子,把他向上提到自己耳边。
“你说,每年护城河淹死那么多人,都是喝醉自己掉下去的?”www.sxynkj.ċöm
寸头神色大乱,眼底带着深深地恐惧。
妈的,自己这是碰上狠茬子了。
狗日的,老子还没活够呢!
“哥,哥我错了。”寸头一个机灵,翻身跪在地上。
噗咚,朝他磕了个响头。
抬起头,肿成猪头一样的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相比眼前的寸头,唐风还挺喜欢他之前在舞厅里的样子。
“我是问你,完事了吗?”唐风转动手腕,双眼冷厉的像刀子。
“完事了,完了。”寸头连忙回应,捂着快要漏风的嘴频频点头。
“这是我自己撞的,跟您一点关系没有。”
“哥您千万不用担心,我这就滚回家,半个月待家里不出门。”
“再见到您,我退避三舍。”
对方满嘴放炮的承诺,唐风只当是在放屁。
他只需要知道,对方哪怕报案。
只要没见着自己被逮,绝不敢去骚扰师弟和老板就行。
就是要他怕自己,怕到骨子里。
抓着他的衣服,擦掉手上的血迹,唐风冷漠的站了起来。
“以后走夜路,还是当心点好。”
跨过一群吓破胆的弱鸡,唐风径直向李琴走去。
看见越来越近的煞星,李琴吓的直打摆子。
眼看他就要撞上自己,细软的双腿再也坚持不住。
噗咚,整个人向后狼狈坐下。
双腿自身上跨过,魁梧沉闷的背影消失在小巷尽头。
“嘶…”煞星走了,寸头立马捂住脸,止不住的想要嚎叫。
疼,太TM疼了。
“哥,你没事吧?”装死的小弟,这会儿跑上去献殷勤。
寸头怒火中烧,当场就想给他两脚。
我他妈都这样了,你说有没有事?
可人还没动,浑身酥麻,小腿刺痛的伤势强迫他放弃这个想法。
“别他妈废话了,送我去诊所。”
在小弟的搀扶下,寸头一拐一瘸的往外走。
李琴飞快爬了起来,焦急的跑上前想要关心他的伤势。
一记漂亮的大逼兜,带着满腔怒意抽在她脸上。
给李琴直接打蒙,刚站起来的身子噗咚跪他面前。
“曹尼玛的,都怪你个彪子。”
“嘶…等老子养好伤,再他妈跟你算账。”
一边咒骂,一边吸气的在小弟搀扶下离开。
巷子里只剩李琴一个,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寸头离开前的警告,像是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让她惶恐的只想逃离,逃的越远越好。
……
帝都车站,唐风登上凌晨前最后一班车。
浑身清爽,只带着兜里的五百多块钱。
找到车厢,唐风拉开车窗把头伸出窗外,向前来送他的王召告别。
“走了,铭哥交给你了。”
王召点头微笑,道:“你一个人当心,遇事别太冲动。”
“我什么时候冲动了,这不麻烦找上我,躲都躲不开嘛!”
王召无奈苦笑,你要真愿低头,哪儿能过不去啊!
可这话他也就在心里想想,师傅说了多少年,也没见他变性。
自己这个做师弟的,还能指望他一朝变性,学会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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