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托着我的臀没回答。生气也好，不生气也罢。他都成功进入了我的圈套。我们不谈南郊地皮，因为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办我。
秦绍把我放在小床上，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睡衣的扣子上要我解开，我领会，手指灵活摆弄几个来回，看到了他线条完美的胸口。
“你怎么拿到录音的？”他突然问。
“装成服务员，进去上菜，扔了个窃听器。”我边说边解他的衣服，“九爷现在还有心思谈工作？”
“他认出你没有？”秦绍又问，我一怔。
他比我了解秦慕铭，毕竟是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兄弟，秦慕铭的洞察力比狼还厉害，我乔装打扮，确实很难蒙混过关。
可我要跟秦绍说实话吗？我若说了，秦绍知道秦慕铭在认出我的情况下，依然放我回来，那他会更加深信我跟秦慕铭的关系不一般。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想摇头说没有，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我不想骗秦绍。
“认出来了，是么？”秦绍抬起我的下巴，“姜薇，我突然很好奇，你说如果我把你安排在秦慕铭身边，是不是胜算更大？”
秦绍的话让我心里狠狠一颤！
他什么意思？让我去秦慕铭身边做间谍？他要推开我？利用我？
“九爷您……还是信不过我？”我说着眼泪就逼了出来，一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模样看着他。
“不是。”秦绍在我身上摸了两把，“我只是在想，秦慕铭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明知道你替我卖命，拿了任何消息都会主动送给我，可还是会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你。他到底……有多喜欢你，嗯？”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我和秦慕铭扯上关系，必定没好事！
“怕什么，”秦绍抚摸我的脸，“我又不舍得真的送你走。”
“九爷……”我欲言又止，委屈又气愤，“您总是阴晴不定，我能不怕么？”
如果换个角度，我是秦绍，我可能也会怀疑自己女人和自己弟弟的关系，他的想法我能理解，但还是觉得不公平。
不服。
“九爷，”我从他身上下来，在他身边站好，“我把录音发您邮箱，以后这事儿，我不参与了。”
“这么气？”秦绍拉住我的手，侧过脸看我。他的上衣差不多被我扒了，肌肉暴露在空气中，特别诱人。
要不怎么说，找男朋友要找长得帅的，这样吵架的时候都气不起来。
“您疑心我也不是一次两次，既然如此，也别浪费彼此时间。”我别过脸不看他，“您不是让我给您做助理吗？助理接触的核心机密太多，我和二公子有来有往，难免泄露什么。您不如把我安排到其他岗位算了，保洁保安的都行，这样我只听八卦，不看机密，您也省心。”
我眼泪滚下来，委屈得要死要活。
虽然有一大部分是装的，但装得逼真。我也知道秦绍就吃这一套，他不愿意见我哭。
“我有这么狠心？”他反过来问我，我简直被他气得心肌梗塞。
“您狠心不狠心，您自己不清楚吗？”我甩开他坐回到床上，“我替您卖命也不是第一天了，从之前照顾乔小姐开始，我差点死在芝加哥，回来之后帮您挡风波也不是一次两次，可您始终怀疑我对您不够忠诚。确实，二公子经常跟我联系，他对我有什么想法我不敢说，但我对您的心思您还不清楚吗？非要一次两次三次地伤我，我受够了。”
这话我早就想说，今天时机并不好，也就是话赶话不吐不快。秦绍看我挺委屈，舔了舔自己的牙，没接话。
“九爷，我今天也要您一句实话。”我见他沉默，步步紧逼，“您对我到底有没有情？若您只指望我为您办事，那您不必如此费心，给我钱就行。可若您对我有情，哪怕只有一分，也别来回猜忌，我禁不起折腾，也受不住您的猜测。”www.sxynkj.ċöm
我一鼓作气说完，秦绍靠着床头安静听完，片刻后问我：“还有么？”
我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跟他吵跟他讲理似乎都行不通。他只要三个字就能让我精心准备的台词变得软绵无力。
“没了。”我别过脸，“我今天要您一个答案。”
“如果我不给呢？”
“……那我辞职。”我抓狂，“反正我们签的是劳动合同，我有权利辞职。”
“那你一定没好好看过合同。”秦绍似乎有些得意，“你跟我签的期限是终身。”
“什么？”我还真没注意！
“姜薇，”秦绍拉过我的手，“我心里怎么想，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我跟他置气，“九爷一直让我猜，我猜累了。更何况我也有理由怀疑，九爷宠我就是为了让我帮您卖命，男人的惯用伎俩，让女人以为他有情，然后两肋插刀死都愿意。”
“我以前就说你养不熟，还真是。”秦绍话里带着几分脾气，伸手一拽，让我直接撞进他怀里。他按着我，不让我扑腾，此刻的我特别像是被人捏住翅膀的鸽子，或者鸡鸭鹅的都差不多。
“姜薇，你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再质问我，我决不轻饶么？”
“……记得。”我声音很闷，“但九爷吊着我太久，我也需要一个答案。明确的答案，而不是模棱两可让我猜的那种。”
“要求还挺多。”秦绍笑着把手伸进我裙子里，“想知道我的心意是吧？”
“嗯。”
“那你抬头看我。”秦绍拉着我头发，强迫我仰起脸，我在他眸子里看到的，是我的影子。
“问吧。”他说。
“……九爷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我声音颤抖，手渐渐握成了拳，比昨天在浴缸里掐自己掐得还狠。秦绍太骄傲了，哪怕是他要跟我表明心意，都要我来问。
我等他的答案，等得心焦。
其实前后也不过一秒钟，但我觉得漫长得如同度过了一个世纪。
“再问一次。”秦绍说。
我疑惑，调整姿势趴在他身上，几乎和他相贴。我仰起脖子，又一次出声：“九爷，喜欢我吗？”
秦绍牵了牵嘴角，很轻地点头，说：“嗯。”
我心尖一动：“几分？”
“你猜。”他开始跟我玩猜谜游戏，我想说五分，又怕自己太过自信，索性换了个方式。
“不管是几分，”我说，“九爷喜欢我，一定没有我喜欢您多。”
“你如何判断？”
“感觉。”我说，“女人的感觉很准，真的。”
秦绍看着我没接话，手上突然换了动作，我惊叫出声，凌晨六点四十，我们两个人在阁楼里厮混得热火朝天，后来薇姨找不到人，在楼下高声喊吃早饭了，一楼房间里的婴儿传来一声啼哭。
秦绍从阁楼里探出身子喊薇姨，让她把早餐放桌上就行。
他又退回来看着衣衫不整的我，把自己的睡衣盖在我身上，抱着我回了卧室。
这一天上午，秦绍带我去集团，我要正式办理一下总裁秘书的入职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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