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不是普通男人,他也不会无耻到拿我当工具发泄情绪。但这一回他确实特别用力。
我疼得皱眉,秦绍的脸埋在我颈窝里,呼出的热气让我浑身战栗。
“九爷……”
秦绍不说话,呼吸声沉重得我心慌。
“九爷,怎么了?”我捧着他的脸,秦绍的疲倦,无奈,复杂,他每一个眼神都让我觉得刻骨,万语千言不如一个拥抱,此时此刻的秦绍有多需要安慰,我比谁都知道。我搂着他的脖子吻他,告诉他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他一起。
“嗯。”秦绍点头把我搂紧,“我们结婚吧薇薇,今天就去领证,好不好?”
我心尖一颤。
答应秦绍吗?我当然想,但不是现在。
我搂紧他不说话,只是用尽力气和他纠缠。我总想着,还能躲,还能拖。但今天的秦绍明显是急了。他不愿意我再敷衍他,他迫切需要一个完整的答案。
“好么?”秦绍又问,我咬着唇点头,却在那一刻佣紧地想要起身的他,不让他看到我的表情。
我终于听到秦绍笑了。
或许这些年来如履薄冰的日子他真的过够了,他也想安安稳稳生活。
只是我没想到,秦绍当真了。
我以为起床之后这事儿我们谁都不提也就罢了,结果他去书房里找了户口本。壹趣妏敩
我当时慌乱得难以掩饰,“我,户口本放哪儿了我得找找。”
“好,找吧。”秦绍没看我,低头整理自己的衬衫袖口。我在他身后犹豫着,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要怎样开口拒绝。领证是大事儿,一旦有了婚姻束缚,那不管秦绍做什么,都与我有关。
“九爷,我……”我欲言又止,正盘算着如何推脱的时候,林硕慌慌张张进来了。
“九爷,”他说完了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清楚他们是有话要说,就退出房间把空间留给他们。林硕声音不高,我故意走得慢,听见他说了句:“温炳兰跟董事长吵起来了,吵得挺厉害,家里阿姨打来电话,说要您回去劝劝,您看……”
秦绍叹息一声看向我的背影,我背后没长眼,但他的两道目光让我毛骨悚然。
秦绍说:“好,现在就去,我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希望不会耽误。”
我看着他走出门之后又折回来,秦绍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薇薇在家等我。”
“……嗯。”我表面上答应,心里其实盼着他能在秦松家里多待一阵子。这样如果民政局下了班,我们就没办法过去了。
我知道自己不知足,知道自己不应该,但现在大局未定,我不敢冒险。
秦绍一走,薇姨给我送了杯热水。
“姜小姐,怎么好像不高兴呢?”她是睿智女人,说话都有哲理,“这女人,虽说没有依靠也能活,但有人如果能让你获得更好,为什么不抓住呢?多少人都盼着有这么个机会,您有,却偏偏不要,我有时候都好奇,您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接话,只是看着薇姨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十分敷衍。
“姜小姐跟我认识这么久了,我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从没见过九爷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他是真想和您好好在一起。”
“我知道。”我看向薇姨,“您也是秦绍身边的老人了,我知道您是为了他好。”
“我为了你俩都能好。”薇姨笑着转身,“但我说再多也没用,你们年轻人自己掂量吧。”
薇姨回了房间,我盯着她的背影,起身去了楼上。
我还是想好好看看这件书房。
昨晚秦绍神出鬼没,我不信他是出了别墅,十之八九他是通过什么我看不见的渠道离开,又从我看不到的渠道回来了。
这书房里,恐怕有不少机关暗道。
我在秦绍的书桌后找了半天,也没摸到有用的东西。
如果这些都是程岩设计的,那这个人的头脑真是一顶一的好,估计都能挤进门萨俱乐部了!
后来我只好在每一面墙上按个敲,听一听哪一面墙是空的。
我正研究的欢,陆羽给我打电话过来,我吓一跳,问他干嘛。
“姐,什么时候你才有时间,我想去见王炳老婆,我们一起把这事儿办了吧。”
我心里有些疑惑,陆羽和陆洲不同,他平时是最沉得住气的,最近一而再再而三地催我,我下意识感觉到情况不妙。
“到底怎么了陆羽,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也没有。”
“不许骗我。”我压低声音,“你从小就是沉稳的孩子,从来没这么着急过,如果你着急,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你遇到什么事儿了,还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不提这个了。”陆羽不想谈,“反正,你尽快吧,我们时间有限,我想早点把这事情落地,然后我们离开江北,该干嘛干嘛。”
“有人找过你是不是?”
“没有。”
“说谎!”
“真没有。”陆羽不想多谈,“就这样吧,你定好时间找我。”
“最近可能不行。”我思来想去,干脆诈他一把,“我受伤了,有点严重。”
“什么?哪儿受伤了,严重吗,需要我帮忙吗?你在哪儿呢姐?”陆羽到底关心我,直接急了。我有些于心不忍,这孩子,不愿意麻烦我,报喜不报忧,可我一说自己出了事,他比谁都着急。
“缝了五针。”我压低声音,“陆羽,我们是家人,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陆羽那边叹息好长时间,最后豁出去了一样问我:“姐,你打算跟秦绍多久?”
我一顿,怎么也没想到他能抛出来这么有杀伤力的问题,霎时间我不会了。sxynkj.ċöm
“你别告诉我,你打算和他结婚。”陆羽分析道,“趁早收手,免得自己疼。你们不是一路人。”
“你怎么知道?”我笑着问他,并非跟他抬杠,“陆羽,你不是小孩子,感情这种事儿并非我们能控制,秦绍对我真心,我对他也不是虚情假意,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秦松是他父亲。”陆羽很坚持,“姐,他在他父亲身边十八九年,你怎么保证,他骨子里和他父亲,不是一种人?”
陆羽这话成功让我陷入沉思。
一个学生命科学的表弟,确实能用他的理论告诉我dna有多自私。
我无从反驳,陆羽继续加码:“他现在对你真心,对你有几分感情几分利用,你分得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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