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让我来告诉你,微生姑娘这套首饰,是我强塞给她的,对她而言,可不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吗?”玉簪站出来说。
王德全说:“玉老板,你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你以为找出这种拙劣的借口,就能让我们大家都相信吗?”
王德全围着玉簪走一圈,说:“玉老板,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这个小乞丐,甚至不惜说谎来帮她,难不成,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这暗示意味十足的话,幸好微生念是个女人,否则,玉簪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微生念咳一声,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说:“王老板,算起来,我们今日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想来与你无冤无仇,不知王老板为何要像疯狗一样死死咬着我不放呢?”
“臭乞丐,你骂谁是狗?”王德全跳着脚,好在还算有教养,没有像孟家人一样上来就打人。
微生念笑道:“我当然是说你了,咋的,我讲的不够清楚,你听不懂吗?”
被指着鼻子骂,王德全暴跳如雷,若不是有众多宾客在场,只怕真的已经忍不住上手了。
王德全骂道:“你个没教养的臭乞丐,不配站在盼荷庄里,平白的玷污雅会。”
这是想要引发众怒来对付微生念。
毕竟在场的人都自恃身份,不会说出这种直白而难听的话来骂人。
一时间,众人看向微生念的目光,又有了变化。
微生念冷笑着说:“我骂你是狗,都是侮辱了狗,你根本不配!”www.sxynkj.ċöm
人群中,有人大声说:“这位姑娘,说话便说话,论事便论事,你也没必要出口伤人吧?”
“就是就是,真是没教养啊。”有人附和道。
“什么是教养?”微生念反问道:sxynkj.ċöm
“今日,我好好的坐在亭子里,王老板上来,不仅一口一个臭乞丐,还让人驱赶我,这些,念在他是长辈的份儿上,我都不和他计较。”
“但是,他竟然污蔑我是小偷,我若还不还嘴,各位不认识我的人,将如何看待我?今夜过后,我在北石镇岂不是成了人人喊打的小偷贼子?还如何安家立足?”
“王德全毁我声名,用心险恶,你们不知前因后果,单凭几句话就来谈论我的教养,咋的,我任由他污蔑辱骂,闭嘴承受一切,就是有教养了吗?”
微生念走到骂她没教养的男子面前,问:“公子,若你觉得,逆来顺受就是教养,不如,我把这毫无用处的教养,送给公子吧。”
男子憋红了脸,说:“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用这么难听的话骂人。”
“哈哈,难听,不,公子,你错了,我骂他是疯狗,委实还不足以形容他的恶劣。”微生念走回王德全面前,继续说:
“王老板,一个月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将我和玉簪老板告上公堂,污蔑我二人私自倒卖金银,幸得县令大人明辨是非,我两才免了牢狱之灾。”
“现在,我们第二次见面,你又污蔑我是小偷,空口白牙,颠倒是非,污我清白,请问,王老板你意欲何为?”
王德全:“我......”
微生念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大声说:“不知王老板是记恨我没有将设计图卖给你,玉簪首饰行得了设计图,在康平县名声大噪,影响你的生意。”
“还是记恨县令大人,因为你诬告我二人,而打了你二十个板子呢?”
王德全被问的哑口无言,因为这两个原因,真是他今日来找微生念麻烦的原因。
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但打眼一看,围观的宾客看王德全的眼神,都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显然微生念一席话之后,已经不站在他这边。
王德全咬着牙说:“我等昔日恩怨,已然过去,今日,也并非我刻意为难你,只是你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我驱赶你,也是为了维护雅会的秩序。”
微生念问:“王老板凭什么断定,我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王老板似乎又找回了些底气,大声说:“你不过是一个乞丐,即便今日穿上华丽的衣衫,里子依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乞丐。”
“王老板言之有理,我一个乞丐,怎么有资格站在盼荷庄里面呢?”微生念笑道。
“既然识相,你还不快快离去。”王德全说。
“王老板莫急。”微生念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粉色的花笺,笑道,“我总要去问问,给我送这张花笺的人,到底为何邀我前来啊。”
看到花笺的一瞬间,王德全就脸色煞白。
他没想到,微生念居然真的是持花笺入园的。
再者,在盼荷庄举行的雅会,虽然来者众多,但是有权利发花笺的人,只有盼荷庄庄主,和县令夫人。
微生念既然能拿到花笺,那么,无论她是和谁有关系,对王德全,都是大大的不利。
王德全面如死灰,微生念心情大好,摇晃着手里的花笺,笑道:“当然,王老板也可以说,我这张花笺是偷来的。”
这是个好法子。
王德全话还没出口,就看见微生念缓缓打开花笺,展示在他眼前:“除非,到场的宾客里,还有一个叫微生念的人。”
王德全落荒而逃,在场一片唏嘘。
不远处的高台上,站着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青年,他看着微生念和玉簪回到凉亭之下,才收回目光。
“伶牙俐齿的小姑娘,真是有趣。”
刘先生笑道:“公子,那位姑娘便是积雪膏的制作者。”
“哦?”青衣公子惊讶的挑起眉,笑道,“没看出来,小小年纪,不仅脾气大,本事也不小啊。”
刘先生说:“确实如此,想来背后有高人指点。”
青衣公子点点头,这个年纪,不可能做出刘先生这样的老医生都弄不出来的积雪膏,她身后,定然有一个精通药理的人。
“她叫什么名字?”青衣公子问。
刘先生说:“复姓微生,单名一个念字。”
“你说什么?”青衣公子大惊失色。
刘先生不明所以,又重复了一遍。
“原来如此。”青衣公子感叹道。
刘先生没听明白,照例,他本不该问,但实在是好奇,开口说:“公子所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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