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川把酥软放在房间门口,快步转身回自己房间,关上了门和窗户,酥软一脸懵,“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到底谁才是女人啊”。
他今天怎么感觉一直阴晴不定的。
回到房间,关上门窗的瞬间,泽川就靠墙蹲了下来,不蹲不行,小泽川已经抬头了,他刚才莫名有一股冲动,脑子里也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怂恿着他,不把她推开,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外面已经没有了动静,听见她关门的声音,估计已经回房间了,站起身,推门,飞向了海边,他感觉身上很热,需要洗一个冷水澡冷静一下。
经过刚才的打闹,酥软也困了,躺在床上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想一些有的没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泽川运起轻功,闪跳在树林之间,虽然夜色已经很黑了,但对他来说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到了海边,夜晚的大海和白天的就是两个极端。
本来想洗一下冷水澡的,但海面吹过来的海风,透骨的冷,泽川寻了块礁石,躺在上面,任海风吹拂着身体,听着海浪的声音,也压下了心里泛起的燥意。
一直到后半夜,泽川起身,回到了房间,躺回床上,红角蛊虫也在枕边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睡在了他的身边。壹趣妏敩
……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睡得这么好了,这是到这里睡得最安稳的一天,酥软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廷哥和泽川也没有叫她。
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早饭他们已经吃过了,昨晚腌制的大闸蟹也给酥软留了一半,酥软进厨房简单煮了一点吃的,剩下的大闸蟹她待会要给阿芙姐姐带过去。
院子里只有泽川一个人,他蹲墙角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酥软凑近了看,才发现,红角蛊虫咬了一只大老鼠,别看老鼠个头比它大很多,但是它力气比老鼠大多了,小小的虫子此刻把老鼠拖着走。
老鼠已经没有了气息,蛊虫把老鼠拖到墙角,显然想准备美餐一顿,红角蛊虫把头上的尖角插进老鼠身体里,然后取出用嘴撕咬着,它的牙齿也很锋利,一口心去,老鼠被咬掉了一块肉。
泽川也发现了酥软蹲在身边,少女靠近的时候,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挥了挥手,蛊虫拖着老鼠进了墙洞里面。
“怕了”,泽川侧头看着酥软脸上的表情。
“就这”,酥软能说什么,像这样的蛊虫,姐姐我身体里还有四个,两人相顾无言,泽川还以为她会害怕,直接叫蛊虫滚没人的地方去吃,那小家伙还委屈。
廷哥和张爷爷早上一起出去收网了,这个时候估计也快回来了,泽川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下来,穿的应该是廷哥的衣服,酥软打量着他。
“你穿他们的服饰,还挺好看的”,泽川的头发没有像昨天那样扎起来,而是用一根木簪随意绑在了脑后,果然人好看,穿戴都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进厨房把大闸蟹打包好,张爷爷他们也回来了,她一直在等张廷,因为他昨天也说要一起去找阿芙。
鱼明显被处理过,爷孙俩在院子里拉上了长绳,把鱼串在绳子上,中午的太阳很大,处理好的鱼晾晒在院子里,还有一些放在了墙头上。
酥软也没有闲着,搭把手一起帮忙弄着,几人很快就弄完了,张廷看着酥软,擦着额头的汗液,挤眉弄眼。
酥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朝他点着头,张廷憨厚的笑了。
歇了一会,张爷爷又出门了,惬意的老年生活。
张廷进屋收拾了一些脏衣物,三人锁了门,中午的日头已经过了,但还是有点闷热,几人行走在树荫下,向桃林走去。
泽川也跟着他们一起,他接过了酥软手里的大闸蟹包裹,手里拿着水壶,时不时递给酥软喝两口。
太阳不大,但是酥软感觉真的很闷热,一壶水很快要被她喝光了,反观张廷和泽川,他们俩跟没事人一样。
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衣领,热得脱下了外衫,这种燥热不是外在的,而是内在的,像身体里有一团火一样。
起先酥软以为是太阳太大了,身体受不了喝点水就好,后来越喝越燥热才发现,应该是身体里的蛊在作祟。
泽川一直的眼神一直在酥软身上,见她不舒服,走近了询问,“你怎么了”。
酥软此刻已经热得说不出话了,“明知故问”。
燥热慢慢褪去,寒意渐起,就算站在太阳下,也感受不到暖意,刚才是热,现在是冷,看来药蛊发作的时间提前了一天,她以为今天晚上会来,没想到这么快。
“你不要跟我说话,我不想跟你说”,泽川站在原地,看着推开他走前面的酥软,少女明显身体不舒服,但一直在硬撑着。
泽川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张廷,强硬的把酥软背在了背上,“别闹了,我背你走”。
算了,酥软也不想搭理他,便顺从的爬在了他的背上。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冰”,泽川感受着背上少女的体温。
“可能我骨子里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吧,连血液都是冰的”,酥软自嘲的笑着。
身体里另外的俩蛊此时也开始了,冷热之后就是彻骨的痛,起先还能忍住,到后面酥软直接疼得哼出了声。
泽川把她放在草地上,酥软疼得额头的冷汗一直冒,也把鬓边的发丝都打湿了,身体逐渐曲起形成一个防御的姿势。
疼得迷糊间,酥软以为还在石牢里,又看见了泽川。
“泽川……放过我吧,真的好疼啊”,酥软无意识的呻吟着,泽川听着她的呢喃,慢慢靠近,想把她抱起来,马上就要到昨天那个女人那里了。
他想把酥软送去她那边,现在她这样子不能让她继续躺在这里。
伸手想抱起躺地上的酥软,地上的少女看见他的靠近,本来疼得不能动弹的身体,瞬间趴起,然后撑着身体向后挪去。
也因为向后挪,酥软也看清了现在的环境,这已经不是在石牢了,便也停止了身体的动作,泽川看着酥软,她刚才是在害怕他吗,虽然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阿川”,酥软看着手停在半空的泽川,身体向前,主动靠近他伸出的手,泽川顺势接住了她倾倒过来的身体,软得不像话。
“阿川,我身体使不上力了”,酥软抱住了他,身体里面还是很疼。
“你会没事的,我先带你去阿芙那里”,泽川也不知道怎么做了,他能感觉到少女身体有异样,并且现在还在不舒服。
泽川把酥软背在背上,一步步走着,虽然背上背了个人,但速度明显比刚才快很多。
“你的身体怎么回事,你刚才怎么了”,泽川一边走一边把心里的想法问了出来。
酥软此刻疼的整个人无力的趴在泽川的背上,她也听见了他刚才说的话,本来不想搭理他的。
“我这个是老毛病了,隐疾,小时候就有的,后来你给我医好了,但它也没有痊愈,时不时还是会复发的”,酥软思索着怎么说才能让泽川给他解蛊,不论怎么样,他肯定有办法。
“所以我到底是医师呢,还是你表弟呢,或者我们两情相悦”,轻笑一声,难道是因为这个,她当时才会奋不顾身救他吗?
“想是什么都可以,你也可以是我干儿子”,酥软也气笑了,本来蛊虫发作就让她想起他做的那些事。
泽川背着酥软在林间走着,背上的少女很轻很轻,“那你之前隐疾发作的时候,我是怎么做的,可以告诉我吗”?
他想帮她。
“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发作的时候都是昏迷了一段时间,你就是在这段时间给我治疗的,有时候我想看,你也不会给我看”,她是真的不想在说话了,蛊虫发作,她不会晕倒,甚至脑子还特别清醒。
清醒的感受着身体刺骨的疼痛和冷热交替的感觉。
泽川还想说什么,但酥软已经闭上了眼睛,真的拒绝交流。
……
过了木桥,廷哥已经早早就到了,阿芙和他坐在桃树下的凉亭里,等着他俩,要来见阿芙,他都是用跑的。
阿芙看见泽川背着酥软进了院子,赶忙起身走了过来,“软软这是怎么了”,昨天看见还活蹦乱跳的人。
廷哥在亭子里倒了一杯水拿过来,递给阿芙,阿芙轻轻挨在酥软唇边,喂她喝了下去。
“是日头太大,晒着了吗”?阿芙轻声开口。
喝了口水,刚才疼得干涸的嗓子瞬间得到了救助,身体也舒服了一些。
“把软软背去我房间吧”,阿芙看着泽川。
这个男人昨天见面的时候就冷冰冰的,话也不多,泽川听着阿芙的话,点了下头。
阿芙在前面带路,泽川背着酥软跟在阿芙身后,进了院子里的房间。
进里面,有三个房间,一个厨房,一个厅,还有一个房间,外面就是院子,阿芙带他们进了那个房间,平时这里就她一个人住。
偶尔阿廷会过来,看看她,可以说她和阿廷是一起长大的,亲人都离去之后,岛上的婶子和伯伯们合力帮她盖起的房子。
房间是她的闺房,这是第一次有一个男人踏进来,之前阿廷都没有进来过阿芙脸红着。
揭开了被褥,泽川把酥软放在床上,扶着她的头慢慢躺下。
阿芙一直观察着泽川的动作,这个男人对阿廷冷冰冰的,对自己也是,但是对软软,却小心翼翼的,让她想起某个呆子。
放酥软躺下,泽川坐在床边,用手摸着酥软的额头,她现在身体又开始烫了起来,到底是什么隐疾。
自从来到这个岛上,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红角蛊虫,这个东西,会对她有用吗?
阿芙在旁边站着,“我们先出去让软软休息一下吧”,泽川手伸在酥软额头上久久没有放下。
但还是起身,给酥软垫了下被子,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张廷此时站在院子外,眼睛都气红了,阿芙的闺房,他还没有进去过呢,虽然事出有因,但就是感觉好气啊。
阿芙出来,看着院子里站着的人型木头,其实她都懂。
敲了一下木头的头,“软软生病了,这没什么的”。
父母都不在了,这个呆子一直陪着她,也只有他会在意她的名声和她的心情,他什么心思,她会不清楚吗?
而且有时候阿廷外出采办,会给她带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这份心思,她都懂。
像被看穿了心里想法一般,阿廷摸着被敲打的地方,脸突然就红到了脖子和耳朵根。
阿芙刚才是在跟他解释吗,眼睛瞪大看着阿芙,这些年,原来阿芙都懂的。
自以为做得小心翼翼,没想到阿芙都清楚,那她的想法呢,会是跟他一样吗,眼眶慢慢红了起来,他怕被拒绝,怕看见阿芙闪躲的眼神,怕……www.sxynkj.ċöm
阿芙看着廷哥微红的眼眶,她其实也很想哭,她只是一个孤女,但是这几年,阿廷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看着他有时候面对自己的小心翼翼,何德何能。
直视着张廷的目光,没有闪躲,她想给这些年,画上句号。
“呆子,别看了,你带来的衣服呢”,阿芙催促着廷哥,张廷才想起今天过来是干嘛,阿芙拿上了昨晚酥软换下的衣衫,两人去了溪边。
在一起走出房间看着他俩站院子里相顾无言的时候,泽川就已经自觉走开了,刚才他们两人之间,一股奇怪的气场,让他站在那里,略显尴尬。
廷哥接过阿芙手里提着木桶,走在阿芙身后,眼神看着前方的窈窕身影。
感受到身后火热的目光,阿芙也不能淡定了,以前经常走过的路此刻也是磕磕绊绊。
……
泽川运起轻功,飞身上树,也感受到他们俩人已经走远,便又重新回到房间内,他要试试红角蛊虫。
酥软此时因为体热,已经揭开了被褥,衣衫也全都解开。
胸前一抹藕粉色的肚兜,堪堪盖住春光,腰下白色的亵裤,若隐若现。
眼前的一慕深深映在泽川眼里,让他忘记了最初进来的目的。
少女雪白的肌肤,此时因为热气,呈现出淡淡的粉色,手臂覆在了眼上,像感觉有刺眼的强光。
昨晚上那种感觉又上来了,谈不上舒服,但又感觉那样身体很放松。
泽川压下身体的冲动,向少女走去,拉过一边已经踢得不成样的被褥,搭在酥软身上,手触碰到少女肌肤的瞬间,身体都颤抖了一下。
泽川任由各种感觉在身体里游走,他感觉很新奇,像以前也不曾有过一样。
红角蛊虫顺着泽川的心意,爬到他的手背上,看着床上的女子,它明白主人的想法,他们心意相通。
直到泽川刚才给她盖了被子,酥软才发现他又进来了,但是刚才衣服都没有穿好一件像样的,那种场面下还是保持昏迷吧。
所以眼睛就还是紧紧闭着,没有再睁开,她也想知道泽川到底能不能解蛊。
红角蛊虫顺着主人的手掌,爬到酥软的身边,它仔细感受着,有几个同类的气息,但都没有它强。
它感受到眼前人类身体里的同类,在改造她的身体血肉,所以才会痛苦不堪,它之前在主人身上见过这几个同类,当时他们还被它打了一顿呢,它以为他们是来和它争宠的。
可是后来它亲眼看见主人把它们送进眼前人类的身体里,以前主人也经常这样做,怎么今天倒是叫它救人了。
小蛊虫屁颠屁颠的爬到酥软手腕上,头上红色的尖角刺进少女的皮肤里,酥软顿时疼得瑟缩了一下。
时间一点点过去,蛊虫头上本来鲜艳红色的角,此时也暗淡了许多。
身体的疼痛慢慢消失,脑海里紧绷的线此时也像断了一般,身体的疲惫涌上全身,让酥软强打起的精神瞬间萎靡下去,这一次是真的晕了。
蛊虫慢慢爬回泽川的肩头,亲昵的蹭着。
“做得不错”,泽川夸奖着小蛊虫,小蛊虫此时也很虚弱,因为它透支了大量的毒素,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小蛊虫爬在了泽川头上的木簪上,暗红色的角让木簪看起来像镶嵌了一颗红豆,小蛊虫找了一个舒适的花口,沉沉睡去。
身体里的蛊虫修复着手腕上的伤口,很快就愈合,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泽川揭开被子,目不斜视的替酥软穿好了衣衫,她刚才那个样子躺在床上,叫阿芙的女子回来看见了肯定要误会。
少女的皮肤光滑娇嫩,泽川手握着酥软的手臂给她穿衣,微微用力,留下了一个红色的手印,但很快又消了下去。
给少女搭上被子,泽川转身从窗户离去,他刚才也是从这里进来的,阿芙走的时候把门给带上的,避免被阿芙发现他进来过。
回到院子,泽川飞身上了院子里一棵桃树,仰躺在树干上,手臂枕在脑后,闭眼运气,感受走方圆几里的花鸟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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