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打完了知县以后就把他放在地上,任由其疼痛难忍,不住的惨叫。
另一边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百姓们在外面看的也很兴奋。
这狗县令害的汶上县有冤无处申,有仇无处报,现在总算是遭报应了。
但是众人也看不出来梁山下一步的动作。
他们来这里就是单纯的为了打县令一顿出气吗?
当然不是。
他们在等一个重要的证人到堂。
陆阳摆摆手,先让邓飞下去休息。
不一会,一群大汉拖着一个汉子来到了大堂。
那汉子脸部有些青肿。
吕方上前交令。
看到陆阳的眼神,立刻便解释道:“我们刚到旺财赌坊,问了一句谁是丁牛子,这厮掉头就跑,追逐中被路边的野狗绊倒,摔进了水沟里,我们没有动手。”
“嗯,干得好。”
吕方拱手,退到两边。
此时,衙门外的人群中,一个眼尖的看着堂中之人十分验收。
“哎呦,这不是丁牛子吗?”
旁边人问道:“他脸都摔成这样了,你怎么认出来的?”
那人说:“你们不知道,丁牛子从小跟人打架,脑袋上有一块方形的疤!”
众人一看,那人后脖颈,与头部衔接的地方却是有一块方形疤痕。
陆阳一拍惊堂木。
“堂下所跪何人!”
丁牛子做了亏心事,刚才吕方带人去抓他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不对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第一时间就想要逃走。
只可惜自己跑的不够快。
被人拿到了这里。
现在王押司和梅县令竟然都被剥去了公服。
一个跪在大堂上,一个只能趴在地上呻吟。
丁牛子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这两个往日里可以决定他生死的大人物竟然像狗一样被人按在地上。
他只觉得世界太疯狂。
陆阳见他痴痴地,没有反应。
又问了一遍:“堂下跪的可是丁牛子?”
这次他总算反映了过来。
“小民丁牛子,见过好汉。”
陆阳拿出案卷问道:“江楼刘家的案子,你知道吧。”
丁牛子一听这个,马上就不困了:“对啊!小人还亲眼看到了行凶的贼寇呢?”
不想这话一出来,众人纷纷大笑不止。
王押司暗骂了一声废物,但在这种时候,他也不能主动跳出来吸引注意力,只能盼着丁牛子突然开窍,千万别把他供出来。
陆阳点了点头。
然后派人叫了三个人进来。
随后问道:“丁牛子,这三人你认识吗?”sxynkj.ċöm
丁牛子不知道陆阳打的什么算盘,但这三人他确实不认识。
要是强说认识,陆阳追问之下必定会漏出破绽。
所以只能否认。
“这三位好汉,小民从未见过。”
说完,他就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暗喜。
陆阳把脸一板,喝道:“没见过?大胆狂徒!你方才说你亲眼看到了劫掠行凶的强寇邓飞是吧。邓飞就在这三个人中,你为何认不出来?”
丁牛子闻言直接瘫坐在地。
他确实是没见过邓飞,就算邓飞混在三人中他也没办法分辨。
丁牛子急道:“这、这、这···啊!对了,那天晚上,我是深夜去的,所以夜色很暗,我看不清邓飞的相貌。”
陆阳一拍惊堂木,指着丁牛子骂道:“一派胡言!你看不清贼寇的脸,怎么知道对方是邓飞?今天你把邓飞指认出来还自罢了,不然,这大堂上的刑罚,便叫你吃个够!”
丁牛子被陆阳一顿威吓,顿时心神恍惚。
来不及多想,便想随便指一个赌赌运气。
“这个是邓飞。”
陆阳眉头一皱:“嗯!”
丁牛子看陆阳脸色不对,立马改口。
“不、不、不!这个,这个才是。”
陆阳问道:“你确定?”
丁牛子又不敢确定,只能指认最后一个:“大人,他!他才是邓飞!”
看着丁牛子拙略的演技,堂上众人纷纷笑出声来。
陆阳骂道:“你这奸猾小人,谎话连篇,你根本就不认识邓飞!这三人都不是邓飞!”
“啊!”
丁牛子闻言仿佛三魂出窍。
只觉得自己已经完了。
外面的百姓看着公堂中的审讯一个个义愤填膺:“我就说梁山好汉不可能做这种事!全是丁牛子这小人怀恨在心,胡乱咬人。”
“这厮就该杀!”
陆阳打开了案卷,趁丁牛子心神失守,连忙追问:“你声称在前些天看到了江楼血案。这一天到底是那一天?”
丁牛子连忙道:“是八天前。”
陆阳喝道:“胡扯!刘家人的死亡时间分明是在十天前的晚上。”
眼看丁牛子就要被攻破。
王押司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出来,可能马上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所以连忙出来帮丁牛子解释:“大人,现在是冬季,尸体腐烂的速度会变慢。仵作可能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误判了刘家众人的死亡时间。”
丁牛子闻言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定是仵作错判了死亡时间。”
陆阳道:“好,就算案子却是发生在八天前。你说你是为了钱财,才会到岗上去,才会遇到这一幕的,是也不是。”
丁牛子点头称是。
陆阳冷笑:“但我得到了江楼江家族人的口词,据他们所说,刘家几户都很贫穷,有的一家人只有一条裤子,只有谁出门谁穿。穷成这种样子的贫困百姓,能有什么值得你去惦记的。”
刘二几人寻找目标,单纯是享受杀戮弱小的病态快感,跟目标有没有钱没关系。
这一点也成了丁牛子言辞中的漏洞。
丁牛子满头大汗:“这、这······”壹趣妏敩
陆阳问道:“你还能怎么解释?想偷他们家里祖传的内裤吗?”
丁牛子顿时崩溃:“大人饶命,这都不是我的主意。是有人叫我这么说的,我也是没办法啊!”
陆阳喝道:“说出主谋,免你一死!”
丁牛子看着王押司。
王押司尖叫:“你看我干什么,跟我又没有关系!”
丁牛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王押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当初要不是你找我干这种缺德事,我能落得如此下场吗?现在想把我一脚踢开,门都没有。”
王押司还要抵赖:“你说的什么东西,我一点都不清楚。”
“哎!王押司,当初你找我们几个兄弟帮你散拨这谣言,又不是只有你我在场,还有我那十几个弟兄。
他们都能来作证。
你给我的银子我现在还留着呢?
想跑?
门都没有!”
王押司都要气炸了,他站起身来一脚踹翻了丁牛子。
陆阳连忙命人将他拉开。
“丁牛子,你他娘就是个傻子,蠢驴!
驴都比你聪明一百倍!
咬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们是梁山贼寇,你败坏了梁山的名声,!
咬死我,你以为他们真会放过你吗!
呸!笨蛋!”
丁牛子被王押司这么一骂,顿时也反应了过来。
瘫坐在地,眼睛里失去了光彩。
陆阳道:“你放心,我梁山说话算话,你已经说出了幕后主使,我便留你一命。说到做到。”
丁牛子绝处逢生连忙拜谢:“谢大王!谢大王!”
陆阳摆摆手:“把他押到后山去做苦力。”
丁牛子虽然失去了自由,但好在保住了性命。
陆阳起身下到堂内:“王押司,你背后有没有主使啊?说出来我也能给你减减刑!”
王押司冷哼一声:“没有主使,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要杀要剐,随你便!只恨我策划不周,才落得如此下场。”
陆阳当然不会就这么相信了他的话。
他命人将王押司押了下去,然后又对知县和那名在场的都头进行了讯问。
证实此事确实是王押司的主意。
于是当堂断刑:“来人,将这为了一己私欲,罔顾真相,破坏梁山声誉,无视百姓死活的畜生押赴刑场,明正典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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