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听梅展这么说,也明白了几位节度使不是对朝廷愚忠。
而是担心前路,害怕加入梁山以后,在被朝廷剿灭。
最后背上个贼寇的名号,凄凄惨惨的死去。
王文德适时劝道:“几位兄弟的心思,我都知道。
大宋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应该一清二楚。
梁山已经将除了西军以外的各路精锐全部击败。
就算是朝廷真派西军前来。
他们不善水战。
也进不了八百里水泊。
梁山现在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
诸位有什么好担心的。”
张开性格孤僻。
不愿意发表什么意见。
不过他也是对朝廷忠心最浅的。
“没甚么不好说的。老子本来就是贼,再当回贼有何不可。
官军就那么点本事,能奈我何!”
李丛吉也是一样,闻言顿时跟随。
五人之中已有两人愿意投靠梁山。
倒让其他三人有些尴尬。
梅展心思也有些松动:“若我等愿意投靠,寨主打算怎么安排我们。”
这一问到是真把陆阳给问住了。
梁山左右两厢。
现在只剩下右厢有一军弓手的缺额。
到可以让项元镇去补上。
其他地方的正将是没有缺员的。
总不能让这些武功高强,地位又高的节度使们去给人当副将吧。
他们也不会愿意。
说出去也会让人笑话,说梁山泊明珠暗投,不知道好歹。壹趣妏敩
除非再起一厢兵马。
交由几位节度使统领。
但这样就得再找出一个能够服众的大将。
梁山上现在还没有这样的人。
梅展笑道:“梁山上只怕是没有我们兄弟的安身之处。”
陆阳闻言,也想着招揽不成仁义在。
送几位节度使下山便是。
不过他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自己当初谋划多时,却一直未曾付诸实施的一个计划。
他说道:“梅节度此言差矣,我正有一担重任要交与众位。
梁山两厢大军,尚未设置参谋。
几位节度使都是统兵多年,惯经战阵之辈。
有十分丰富的大兵团作战经验。
这是我们最缺乏的东西。
我正欲为两厢各配置一位军师,三为参谋。
请五位与王节度,共同作为参谋。
为大军征战出谋划策。”
“参谋?”
卢俊义也想起来了,陆阳曾经跟他说过参谋制。
于是适时的说道:“是这样的,参谋虽在各军,却不属兵马总管统辖。
由参谋部统一调派,直属于寨主。”
几人面色稍有缓和。
要是参谋的地位还不如各军主将,他们确实有些拉不下面子。
“不止如此,若是军师与众参谋与统兵大将意见相左。
则统兵将领也不得擅自行事。”
众人听来,也明白梁山军队的参谋,可以影响到队伍的作战方法,权势不小。
五人有王文德投靠在前。
也没有过多的扭捏,便同意加入梁山。
陆阳请闻焕章为军师,梅展,张开,项元镇为参谋。
四人组成参谋部,辅佐右厢作战,指定谋划战略方针。
项元镇兼领一军弓手。
再以许贯忠为军师,王文德,杨温、李丛吉为参谋。
辅佐左厢作战。
几人本来就是久经沙场的宿将。
对于领兵打仗这种事精通的不行。
担任参谋一事没人会反对。
高俅攻打梁山,自去年九月到现在,已经过了半年有余。
梁山人困马乏,需要时间进行修养。
起事之前,还需要确定一些消息。
陆阳在聚义厅唤来了马灵,让他再去一趟东京城。
梁山在东京的探子虽然不少,但他们最多也就是混到那些达官贵人的府邸里面做下人。
有很多东西他们探听不到。
这时候就得轻功绝顶,高来高去的马灵,潜入那些达官贵人的府邸进行刺探。
陆阳道:“马道长,你此次前去,主要是谈听清楚官军战败以后的动向。
尤其是西军。
看看朝廷是另调大军再来梁山,还是先去收拾其他几路义军。
一旦有消息,马上传回来。”
马灵起身:“寨主放心,我这就去,半月之内,定有消息传回。”
他正要走,却有一人将其叫住。
“马道长且慢。”
众人一看却是燕青。
燕青道:“大哥,我愿跟马道长一同前去,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石秀调侃道:“小乙哥,人家马道长那是飞进去探听消息。
你又不懂轻功,我看还是算了吧。”
柴进却笑着说:“众位兄弟不知道,小乙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问你,去年元夕之夜,我们其他人都在樊楼饮酒,为有小乙不见了。
当时你去了哪?”
燕青挠着头笑了笑。
柴进又道:“那次你回来后,却多了一样东西。
就是常年不离身的那柄萧。
这萧我看着很眼熟啊!
从哪来的?”
燕青笑道:“柴大官人观察细致入微。
小弟那晚确实是去了御香楼,见过了李师师。
这萧也是她送与小弟的。”
柴进道:“这就对了,马道长进京是办正事,你要是打着顺便会会相好的主意。
我看还是算了吧。
马道长自己一人去快得多。
儿女之情,晚些时日再谈也不迟。”
燕青道:“柴大官人,我去东京可不是单纯的为了儿女私情。
我那姐姐可是能跟京城众多达官贵人说得上话。
去她那里打听打听,说不定马道长连翻墙越户的公夫都省了。”
柴进笑着摆了摆手:“哎,你啊!”
卢俊义劝道:“寨主,小乙聪明机警,不会分不清主次。
我看你就让他一起去吧。”
陆阳心道:“要是能把李师师拉拢进梁山的情报系统,那将会是一个极大的进步。
毕竟连当朝皇帝都会时不时的去她那里喝酒听琴。
要是一个不小心,说漏了些东西。
说不定就对梁山有颇大的益处。”
想到此处,陆阳便同意了燕青同行的提议。
“你二人速去速回,一切小心。”
两人抱拳道:“寨主放心。”
几日后。
东京城。
御香楼下。
现在还是白天,燕青跟马灵进城以后就分开行动。
马灵先去几个目标那里踩点。
主要是蔡京太师府,童贯枢密府,兵部尚书还有三衙太尉的府邸。
等到晚上在进去探听虚实。
而燕青则直接来到了御香楼下。
御街上人来人往,繁华无比。
御香楼门口,几个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在门口搔首弄姿,来迎往送。
“大爷您慢走,有空常来啊。”
那客人道:“好好,我明天再来。”
燕青抬头看了一眼牌匾。
随后一低头走了进去。
老鸨一见燕青,便觉得眼熟:“哎呦,这不是小张闲吗?
得有一年没来了。”
燕青笑道:“妈妈还记得我?小人真是荣幸。”
老鸨摆了摆手:“你家的那位官人出手如此阔绰,怎能让人轻易忘怀。
对了,你今天来干什么,是不是你家主人又来东京了。”
燕青道:“并非如此,只是小人想和姐姐见上一面。还请妈妈代为通报。”
这一说,反倒让老鸨想起了一年前的事情。
当初她就看出来了李师师和燕青有些不对劲。
不过后来找李师师谈的时候,李师师矢口否认。
而燕青又再也没来过。
所以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今日燕青再来,到让她又想起了那晚两人之间的暧昧。
“你要见我女儿?
我女儿那可不是能随便见的。
就算是你家员外,也得先给个礼吧。”
燕青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小人自然明白。”
他从身后的包裹里取出了两个锦盒。
里面装满了指头肚大小的珍珠。
也是李俊从海外带回来的货物之一。
“这两盒礼物,一盒送给姐姐,做见面之礼。一盒送给妈妈,酬您跑腿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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