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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饿死了也不敢吃……

  刚到门口就看见几位带头的官兵一幅要闯进来的模样,顾子笾撤开了下人,抱了抱拳笑嘻嘻道:“在下顾子笾,也不知各位军爷进府有何指教?”

  带头的几位官兵首领都懒得用正眼瞧下顾子笾,举止狂妄无无理,“我们是奉了圣上之命来搜查柳大人家中丢失的青铜酒器,此物乃先帝所赠,事关重大!”边说着边斜眼撇了顾子笾嗤笑道:“顾编修也不过是朝堂区区正七品的小官,还是别挡道的好!”

  虽心中对这几官兵早已不耐烦到了极点,而且官兵敢对朝廷命官放肆无理本就是件令人不可置信的事。考虑许久顾子笾还是决定好声好气回道:“不知几位官爷说的柳大人又是哪位?”

  “自然是柳横道,柳大人!”

  顾子笾的面色不由得变了变,柳横道的名声顾子笾也有所耳闻,位高权重又有着皇帝的偏爱,亦然是幅霸主般的存在!可真正令顾子笾担忧的不是这些,前一阵子在擂台上被她打败的柳御正巧柳横道的独生子。

  而这突然的到访自然让顾子笾谨慎了起来,只见她转身对旁边几位下人安排道:“张叔你让游木去安排些茶水,几位军爷走累了也该歇歇脚,其他的在府内搜查下有没有几位军爷要的什么青铜酒器。”边说着边朝手下人使了个眼色。

  而几个下人也是一幅明白的表情,就在顾子笾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却被那几个官兵一把打断了。

  “不劳烦顾编修了,我们兄弟几个这么点苦还是能吃的!”领头的一位官兵打了个手势,其余几位官兵就立即冲了出去,开始搜寻府内的各个角落。

  而顾子笾只能期盼柳横道那老匹夫没有那么斤斤计较,不会为了他儿子仕途事情而嫁祸自己。

  然而事实总是残酷的,没多久就见一位官兵手捧一青铜酒杯走了过来。

  领头的官兵看顾子笾的有些不怀好意,招了招手就要逮捕顾子笾归案!顾子笾也明白自己这是被摆了一道,看着府内下人担忧的眼光她只得安慰道:“无事,过几天我就回来了。把我的袍子拿过来,这初春的牢房估计还有点冷。”

  就在顾子笾说这话时,已有几官兵绕道其身后准备偷袭。

  可顾子笾也只是一个侧身,加上个过肩摔就把那几官兵给解决了个透,这一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看的其他几位官兵双股打颤。而解决完几个官兵顾子笾像是触摸到了什么脏东西般,掸了掸手上不存在的灰。

  目光定定的看着那位领头的官兵,一字一顿道:“不劳几位大驾,过一会我自己走过去,要真动起手来你们还不够我今过三招的!”说完这话,她像是想起来什么般,转身对着府里下人嘱咐道:“你们找个腿脚麻利的,去城西张大爷家给我买几个烧饼,顺便告诉主管今天晚上的帐不用查了。”

  而那位带头的官兵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瞧见顾子笾的眼神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拿袖子掸了掸牢房板凳上的灰,也顾不得脏顾子笾就一屁股坐了下去,从怀里掏出还算热乎的烧饼狠狠的啃了口,心里暗骂着柳横道那老匹夫不是东西。

  想她一朝金榜题名,正是春风得意的好时光却惨遭奸人所害,如何不令人唏嘘。

  顾子笾盘算自己在京中也无几个相熟之人赶和柳家抗争的,她的老上司皇帝也不在乎她这个金榜题名的新晋状元郎,不然也不会只给了她个区区七品小官。

  这样想着顾子笾只感觉世界一片寒冷,唯有手头的这块烧饼还有些许温暖。

  没等顾子笾吟一句酸诗来感慨自己这跌宕起伏的人生,就见狱卒向牢房里递了些饭菜过来,瞅着这些卖相不好的饭菜顾子笾更觉得手头的烧饼是好东西了!

  但这烧饼没吃几口,困意就涌上了心头,将剩下的半块烧饼装好揣进怀里,瞅了眼牢房床榻上那些破旧发黑的被絮叹了口气,只得从外杉上撕了块布料下来擦了擦桌子,趴着将就着睡会。

  睡的朦胧中,顾子笾感觉有谁将他轻轻抱起后放到一干净松软的地方,那人身上有股清淡的味道,与牢里酸臭腐败的味道截然不同,让她很是熟悉欢喜。只得紧紧揪住那人的衣袖道:“别,别走。”

  这一来二去的拉扯顾子笾怀里的烧饼也就露了出来,那人掂量着冷透的烧饼,眉眼中满是痛心的神色。半晌后终于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子笾你受苦了。”

  顾子笾感觉自个额头凉丝丝的,再没有了之前睡梦中那种难受的感觉。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蹭了蹭,享受那一时的欢愉。

  可那人的神色远没有顾子笾那么欢愉,只见他叹了口气感叹道:“这才在牢房待多久,就感了风寒了,真是不让人省心。”那人收回了放置在顾子笾额头上的手,给她喂了粒药后又探了探顾子笾的额头,半是调侃半是心酸道:“要是在府上你头这么烫,我定早早带个鸡蛋过来,也算给你加了一餐。”

  那人的似乎还想再说写什么就听见了声后一道幽幽的男音传来“看起来,顾府的下人管的还蛮宽的。”

  那人转过身来,朝身后之人点头示意道:“在下朱拒,乃顾府的管家,不知大人是?”

  “夏桑羽。”

  听闻来人是夏桑羽,朱拒也是晃了晃神,都说女子对情敌异常敏,但在这牢房二人中,可见男子在这方面也是丝毫不逊色与女子的。可朱拒很快就权衡了下利弊,将声音放软道:“殿下既然来牢房,也定是觉得我家大人冤枉的。”边说着边往顾子笾那退了退,将被顾子笾紧紧拽着的衣袖遮挡了起来。

  夏桑羽点了点头道:“确实,子笾她不会干这样事,多半是有蹊跷。”他的目光定在朱拒和顾子笾交织在一起的袖子上,眼神隐晦不明,嘴唇蠕动了几下,夏桑羽在心里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面上风轻云淡道:“子笾可是男人,朱管家莫不要逾越了,不仅男女,男男也是授受不亲的!”

  说到男男这俩字时夏桑羽的表情似乎有些微妙。

  听闻夏桑羽那番话后朱拒不但没有抽开被顾子笾攥住的袖子,还一把握住了顾子笾的手,淡淡道:“无大碍。”

  这一举动看的夏桑羽瞳孔紧缩,但也没再明面点明什么了,只是做了个请的动作,“朱管家我们不妨出去商量下子笾的事?”

  朱拒面容镇定,一幅陷入沉思的模样,就在夏桑羽以为他同意了时候,却听朱拒斩钉截铁般回道:“殿下,直接在这里说也是一样。”边说着边低头看了看和顾子笾握在一起的手。

  不知是不是多想,夏桑羽觉得朱拒这一系列举动就是做给他看的。只见他继续做了个请的动作“这里谈论会把子笾吵醒,实在是不方便。”

  瞅了眼和顾子笾轻握在一起的手,朱拒颇有些不舍,但顾忌着让她多睡会还是松了开来,起身将带来的食盒放在了个显眼的地方,后对夏桑羽做了个请的动作道:“殿下请。”

  点了点头夏桑羽也没继续说什么,大步就跨出了牢房。

  看着二人走出了牢房,狱卒才敢小心翼翼的去往顾子笾的牢门边将门锁上。

  顾子笾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日晌午,醒来整个人还是昏昏迷迷的,看着床榻上崭新的棉被和手中似乎还存在着的温度陷入沉思。便偏头问起了狱卒“这位兵爷,昨儿夜里是不是谁来看我了?”

  狱卒本是想发火的,昨天夜里夏桑羽和朱拒聊到深夜,导致他还没睡好。但见询问的人是顾子笾,纵然是他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招惹皇子要求关照的人,只得陪着笑脸回道:“顾大人客气了,在下就是个没平级的杂官……”

  见狱卒今儿态度这般谦恭顾子笾心中也是打起了小九九,直到狱卒说了下一句话她才恍然大悟。

  “昨儿夜里大皇子殿下来了,大人也是好福气,皇子殿下素来宽容。”那狱卒似乎还想说什么,就被顾子笾打断了,“好了,我知道了。”顾子笾摆了摆手面上有些不耐烦。

  如果来的人是夏桑羽那狱卒的态度就说的通了,顾子笾在心里盘算着。掏出那早已发棱发硬的煎饼恶狠狠的咬上了口,开始想念顾府的伙食。

  她不是没看见朱拒留的的食盒,但由于狱卒只说有夏桑羽来了,可对于夏桑羽她了解的并不多,这种只见过一面的人不知敌友让顾子笾最为警惕。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万事小心是顾子笾一贯的处世法则。

  朱拒本想着送了被子和些耐放的糕点顾子笾应该能在牢里舒坦些,可到了开庭那日却看见顾子笾一幅快饿昏的样子,心头不由抽的一痛。

  直问道:“食盒中的糕点大人没吃吗?”

  “食盒,哪个食盒?”顾子笾饿的脑子有些发昏,后想起来什么恍然大悟道:“你说那个一盒看起来很好吃但我一口都不敢吃的吗?”

  第五章:走来走去累死人

  朱拒把新带来的食盒给顾子笾递了过去,一把接过食盒也顾不得什么体面风度边吃边说道:“那食盒是个不熟的人送的,我吃着不放心……”没注意到朱拒越来越黑的脸色顾子笾继续道:“还不知道那送饭的是什么企图,虽然馋的很,不过憋着也还可以。”

  直到她吃饱了打个嗝,摸了摸有些浑圆的肚皮才注意到朱拒那宛若锅底般的脸色,便好奇问道“主管你怎么了?”

  “大人若是和我不熟不愿吃我那人带来的食盒,又何故今日还吃我这食盒?早将朱某辞了大人岂不是还逍遥快活些!”朱拒的语气是鲜有的恼怒。

  这一番话让顾子笾有些迷糊,“那牢里的食盒是你送的?”她简直要骂娘了,如果是朱拒送的,她岂不是白饿了这么久。

  “是啊。”

  朱拒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顾子笾眼泪都要下来了,有些委屈的看着朱拒“主管啊,你说我能去御史台告狱卒欺官之罪,然后饿他个几天吗?”

  还没等朱拒回复,就听背后传来一道清冷男音,“燕国法律里没有这一条规定,顾大人还是省省吧。”

  二人几乎是同时回头,见来人是夏桑羽,朱拒先起身揖礼道:“见过殿下。”见朱拒行礼了顾子笾也是懒洋洋的站了起来,刚准备行个礼就被夏桑羽拦下了,“你我之间本不用这般见外。”他淡淡道。

  话虽是这么说,但顾子笾可不敢有丝毫怠慢。仍老老实实行了个礼“下官今日遭遇不过是小事,得殿下惦记实在是感激不尽,牢房污秽还是不叨扰殿下了。”言外之意就是要和夏桑羽划清界限。

  咱们又不熟,你没事不好好伺候你的皇帝老爹管我干嘛!顾子笾都快急的跳脚了。

  她确定记忆中没有夏桑羽这号人,而如今此人三番几次让人猜不透来意,怎让顾子笾不心生警惕和害怕?瞧见她这般疏远的模样,夏桑羽面上无太多表情,只低低瞧了她一眼道:“负责你这案件的是江然。”

  听说是江然,顾子笾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虽然和江然这人接触不多,但顾子笾也是大概摸清楚了他的为人。直言道:"江然好啊,江然好啊!"笑的不见牙不见眼。

  如果是江然审案,那她可以完全不担心收买之类事。这让她怎么不高兴。

  “嗬。”夏桑羽冷笑了声,没再说些什么,只拂袖而去。

  还想和朱拒拉拉家常,就见狱卒拿着一幅枷锁走了过来,说着“顾大人,得罪了。”这样的客套话,一边往脖子上套枷锁。

  “戴好了?”抖了抖身上的枷锁,感觉这实在是有些份量,抬头言“你们这是在要哪审我?”狱卒抱了抱拳回道:“禀告大人,在大理寺。”

  “大理寺?”顾子笾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扭头看着“我们现在是在天牢吧。”从天牢走到大理寺说少也要半个时辰,不由得问起来“有牢车吗?”

  狱卒很实诚的摇了摇头,“禀告大人,没有。”

  等顾子笾一步一步走到大理寺时,热的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精神又溃散掉了,看着堂上坐的几人顾子笾眼一闭,心一横跪了下去。心里暗骂道:“这夏桑羽只告诉她审案的是江然,怎么没告诉她柳御这货也在。”

  心里叫苦,只怕这一审得审掉层皮!

  还在顾子笾胡思乱想之时,判官席上的惊堂木就被“啪!”的一声敲响了,江然清冽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堂下何人!”壹趣妏敩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顾子笾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解释道:“鄙人顾子笾,因被柳家诬陷说偷了他家的青铜酒器,而进的大牢。”她这话说的有气无力,让人不由得升起几分怜悯之心。

  “你他娘的不要脸!老子家酒器不是你拿的是那个哪的?”一听顾子笾这话柳御就憋不住了,急忙嚷嚷起来。

  见了柳御这货顾子笾本身就有点不舒服了,再加上柳御那破锣般的公鸭嗓,吵吵的人实在是耳朵疼。顾子笾抬起头来盯着柳御,巴掌大的小脸上早已冷若冰霜“你只怕是忘了你那天在擂台上多惨,现在虽然虚弱但弄死你还是绰绰有余。”

  柳御一震,想起那天在擂台上的窝囊样还是有些后怕,但又不愿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了脸面,张口就欲骂却被江然一记惊堂木打断“这是在公堂,这可不是二位争强好胜之地。”

  既而江然朝门外喊道:“来人,带证人!”

  话音刚落就见二人衙役领着二人走了过来,一人是那日来府上搜寻青铜酒器的官兵,而另一人竟是她府上主管朱拒!瞧得朱拒过来顾子笾便小声训斥了起来,“你过来干嘛,这柳家可是记仇的很,到时候连累你可不好!”

  朱拒深深看了顾子笾眼,又不着回痕迹的将目光一点点收回,直挺挺跪了下来,“禀告大人,我是顾府的主管,当日我家大人从春宴回来后一直在照顾一人,根本无功夫去柳府偷什么酒器!还望大人明察!”

  江然点了点头,直道:“确实,当日本官就在顾府,这点本官可以作证。”sxynkj.ċöm

  瞧得江然都偏向了顾子笾那边,柳御心里着急,朝朝那被带上堂的官兵努了努嘴,那人也是点头示意明白。

  直见那官兵也是跪下抱拳道:“禀告江大人,那酒杯是当日下官亲自从顾大人府上找到的,确实在顾府的假山……”那官兵还没有说完就被朱拒打断了,“我去府上假山搜寻了一番,不知这酒杯是从土里挖出来的,还是在假山洞里掏的?”

  说到假山洞时顾子笾就知道朱拒定然是要使坏了,只见他清了清嗓子道:“要是在土里挖出来的,那杯中可有土渍?可否拿出来一看?”

  “没有,杯子是我从假山洞中掏出来的!”那官兵斩钉截铁道。

  听到这顾子笾已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府内假山上就没什么山洞,唯一个洞还被二条蛇占了,你当时没摸到蛇尾巴?”

  “我……”那官兵知道自己被耍了,面色涨的通红。见那官兵都这样了,江然更确定了心中所想,当下便拍下了惊堂木沉声道:“柳家证据不足,本官今断定此案为栽赃!”

  柳御话音刚落就听在坐的柳御大喊一声“不可!”

  “柳公子有话说?”江然撇了眼柳御,似乎没把他放在心上。

  柳御咬咬牙道:“我府上的青铜酒器确实丢失了,当日我府上下人确实有人看见一身形与顾子笾相似之人,没有证据,我也不会平白诬赖顾大人的!”边说着边踹了那官兵一脚“而且他也在顾府找到了酒杯!”

  “那柳公子不妨把你府中下人带来,我们现在就来公堂对峙!”江然边说着边朝天的方向抱了抱拳,继续道:“我身为朝廷命官,定要还天下一个清白。”

  见江然这般不依不饶,柳御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那下人看管酒器不严,家父在用军法小小惩戒了下,这时已昏了过去。”

  堂中众人哑然,这把人打昏了过去,柳家也是下了狠手。

  可顾子笾却在心里盘算着,“如果柳家只是为了栽赃陷害她,完全不会做这么周全细致准备,看起来柳家东西确实丢失了……”

  听闻柳御此言,江然的眉头也是皱的老高,证人虽然昏迷了不能做证,但继续将其放置在柳家指不定又做出什么冤案假案,只得拍下惊堂木道:“此事关系到朝廷命官,后果重大,半个时辰内柳家将证人送到大理寺养伤,待证人伤好了此案重审!”

  堂下几人,除了柳家几人皆行礼道:“有劳江大人了。”

  江然板着张娃娃脸,点了点头:“此乃本官分内之事,定然置办妥当了。”边说着江然边起身,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叮嘱了声“过一会顾大人还要回牢房暂居,委屈了。”

  许是因为下午的太阳太过明艳,顾子笾竟从他眼里看见了些担忧的情愫。急忙闭上眼,顾子笾在心里安慰着,这也许是江然眼球晶体过高的缘由,导致看起来整个人纯洁无害。

  待她再睁开眼时,江然早已走出了老远。

  抖了抖身上的链条,找来了了一同前来的狱卒问着“回去有牢车接送吗?”顾子笾笑的一脸灿烂。

  狱卒挠了挠头,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纯朴,可狱卒兄弟的回答却不像外貌那边让人顺眼了,“咱们牢子里一直都没有的,多走几步死不掉。”

  “呵呵!”冷笑了一声,顾子笾也不管身后的狱卒是什么表情,抬脚就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见顾子笾突然起身,狱卒显然是吓了一跳,急忙跟上去询问着,“顾大人,您这是去哪?”

  走到门口,踢了粒石子,顾子笾的声音透着些无奈,“还能去哪啊!牢房见!”她的声音和石子滚落声音重叠在一起,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壹趣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庙堂女眷更新,第四~五章免费阅读。https://www.sxynk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