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薛北戎的话说,他有钱有权有手段,根本不屑于用这种手段来占有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女人。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迷迷糊糊的想着,我昏死在薛北戎手中,第二天比他醒的还早。
大约是黄昏了吧,如血的残阳挂在阳台上,像个被劈成两半的火球。sxynkj.ċöm
在一张足能容下八个人的豪华大床上,薛北戎侧身躺在我身边,像头酒足饭饱的雄狮,下巴抵在我额头,昏昏沉睡,发出轻微鼾声。
而我,我则躺在薛北戎臂弯里,紧紧依偎在他胸前,被他夹在腿间,姿势如此亲密,好像我们是一对真正的情侣般。
真叫人心酸啊。
我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薛北戎也跟着动,换了个姿势把我抱的更紧,然后也不知道咕哝着说什么梦话。
正想踢醒薛北戎,质问昨晚的事情,他又喃喃出声,这次听的很清楚,他兜住我肩膀狠狠搂了两下,声音很轻的说了三个字:余欢喜。
你有过那种被闪电击中了般的悸动感觉吗?
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手心出汗,手脚发抖,喉咙咸腥,马上就有什么要从胸腔里喷薄而出,灵魂也跟出窍了般离开大脑,整个人脑袋都是一片空白。
这种感觉我有过三次,一次是薛北戎背着我走下翠屏山时借着月光看我的眼睛,一次是他拿着那把旧钥匙问我认不认识,还有一次,就是此时此刻。
除夕那天晚上,薛北戎指着我鼻子骂我,他说要不是因为你这张脸长得像余潇潇,以为我稀罕见你吗?那天我心真死的彻彻底底,我发誓要放弃从前跟着珈蓝走,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朝后看了,没想到会因为薛北戎这一声梦呓,所有的过去又都鲜活了。
我思绪翻涌的在薛北戎臂弯里僵了很久,轻轻嗅着闻着他身上的好闻气息,醉的一塌糊涂。
我真想摇醒薛北戎,问他刚才做了什么梦,为什么叫我的名字,是不是他心底有个角落住着我。
可薛北戎睡的很香甜。
薛晓白说他这半年来很辛苦,没有睡过好觉,全靠工作撑着,我想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其实问了也是白问。
古人云过尽千帆皆不是,除却巫山不是云,替身永远是替身。
我做贼般从薛北戎怀里撤出来,走下床,下身疼的像他妈生过孩子一样。
忍痛去浴室泡澡,洗漱,收拾好自己,在衣橱里找了件男式衬衫和短裤凑合着穿,打算就这么离开时,客厅里的座机又响了。
“地灵灵地灵灵”声音刺耳,我怕吵醒薛北戎,就跑过去拿起听筒。
“戎哥?”
是陆沉。
他嗓音沙哑,像是砂纸上打磨过般。
“戎哥,你说话啊!到底有没有事儿?”陆沉又喊,语气挺急。
我怕耽误了他们的正事儿,就替他回答,“陆沉,是我,薛北戎在睡觉。”
“余欢喜?戎哥没事儿?你还在他哪儿?”陆沉连问了三个问题,我还没有回答,他又很急的说:“余欢喜,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说。”
“小白出大事儿了,我得去救她,你替我拖住戎哥,别让他知道了,还有,把这个座机线拔掉,把他手机藏起来,不要让任何人联系上他。”
“小白被人绑架了?”在我的认知里,绑架就是最大的事儿了,哪知陆沉在那边说了句更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昨天晚上,小白被人轮奸了,那些人带走了她,我现在去赎人。”
我呆在原地,半天没喘上气儿。
“余欢喜,你听着,想办法不要让戎哥知道,否则他会失控的,两个小时内,我就把小白回来,他们就是想要钱,不会出事儿的。”
“好的,我知道了。”我很清楚,如果这件事情被薛北戎知道了,他绝对会不顾一切的去杀人。
“余欢喜,我把戎哥拜托给你了,照顾好他。”陆沉挂断电话。
我拔掉电话线,手脚发抖,原地转了两圈,又想起了陆沉的话,连忙跑到卧室,找到薛北戎的手机。
藏在哪儿?
五百多平米的豪华套房里转了几圈,我把手机藏在离卧室最远的后花园里。
忙的大汗淋漓,我拖着两条酸疼的腿,回到卧室里去时,薛北戎已经醒来了。
大概是头有些昏沉,他正捂着脑袋对着天花板发愣。
我走过去,轻声说:“你醒了,要喝点水吗?”
薛北戎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你叫我来这里找你,说谈谈我姐的事情。”
“是吗?”薛北戎焦躁的使劲儿摇摇头,拼命的想要记起某些事情,却什么也记不起来。
这个表情,我太熟悉。
当初在香山酒店那一夜翌日醒来,我就这幅样子。
“昨晚……我们……”薛北戎看看他自己的一丝不挂,看看我身上的男士衣服,地上被撕烂的衣服,凌乱的床单,几片发黄的遗迹,凭经验认出这是案发现场后,他有些不自在起来,“我是不是喝断片了?”
“你好像是被人……”不能说下药,否则他会马上走人的,想了想,我改口说:“被人灌醉了,吐的一塌糊涂,小白拜托我来照顾你。”
“真该死。”薛北戎烦躁的抓了抓短发,然后一改从前的凶巴巴态度,带了点歉意问我:“昨晚,我是不是把你弄的很难受?”
“你说呢?”我掀起衬衫下摆。
腹部、胸前、腰侧都是他咬过的痕迹,青青紫紫,背部也是一样惨,下面也一样,没好意思给他看而已。
“余欢喜你是不是傻?”薛北戎眼底流露出疑似心疼的情愫来,他蓦地伸手,一把将我扯过去,抱上床,搂在怀中,轻轻抚摸着我后背说:“小白让你来你就来,不知道拒绝啊?好歹也跟我睡过几回,忘了好好的时候你都受不了,居然还敢靠近喝醉酒的男人。”
我满脑子都在想着薛晓白,就口无遮拦的埋怨了声薛北戎,“谁知道你会突然兽性大发啊?”
“那怎么办?要我怎么负责?”薛北戎捏下我腰,唇边有浅浅笑意。
真好看,叫人心里好舒服。
“又不是第一次了,说这种话有意思吗?”我佯装不高兴的挣脱薛北戎的怀抱。
“说起来第一次,知不知道当时你……”薛北戎话说一半,不知想起了什么,自己暗笑着摇摇头,刹住话头,改口说:“我说真的,如果需要负责,就来找我。”
薛北戎站起来找手机,寻找无果后他又开始变得烦躁,然后快速冲了个澡后套上衬衫和裤子,这是准备走人的节奏。
我牢记陆沉的话,这两个小时内不能让薛北戎离开,就“哎哟”喊了一嗓子捂着小腹部倒在床上。
其实也是想赌一把,看他会不会在乎我。
事实证明,我赢了。
薛北戎放下扣了一半的扣子,快步走到床边,“肚子疼啊?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是……是下面疼的难受,去医院多丢人啊。”我环住薛北戎的腰,“陪我一会儿好吗?”他刚冲过凉水澡,毛茸茸的皮肤凉凉滑滑的,摸着真舒服。
“好。”薛北戎坐回床边,把我抱在怀中,揉着我后背说:“疼的厉害?要不我抱你去泡个澡?”
“不要,”半年不见,薛北戎跟变了个人一样,体贴多了,真叫人不习惯,同时,也叫人心里暖烘烘的,我钻到他怀里,没话找话的问:“你真的会对我负责吗?”
“嗯。”薛北戎把我手团在掌心里揉来揉去。
“你知道一个男人对女人说负责是什么意思吗?”
“嗯?”薛北戎皱眉,认真想了想,问我,“你想结婚?”
结婚?
我可没想那么远。
不过他问了,我就顺着说:“是啊。”
没想到薛北戎说:“只要你愿意,现在去领证都行。”
“真的假的?”
“嗯。”
这话叫我没法接。
真想问问薛北戎是不是加入什么宗教团体了,居然脱胎换骨了般,对我态度这么温和。
难道,他真的打算摒弃前嫌吗?
我俩都沉默了,薛北戎突然别有深意的问我:“昨晚没什么事情发生吧?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的。”
他这话有点试探意味。
说实话,我挺怕薛北戎把薛晓白的意外怀疑在我头上,就谨慎的说:“昨晚我一直和你在一起的,谁知道小白他们闹到什么时候。”
说话间,我手机“嗡嗡”响起。
是苏白刃的电话。
我想下床去接,却被薛北戎抱着不放,“都跟我谈婚论嫁了,还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
这坑是我自己挖的,只能自己往里面跳。
我滑下接听键。
苏白刃又急又冲的声音传过来,“欢喜,你在哪儿?你人没事儿吧?”
“我没事,怎么了?”
“你手机关机一晚上,快急死我了你知道吗?”苏白刃语气隐隐有些怒意的说:“昨晚你那个同学会发生那么大事儿不知道跟我报个平安吗?”
“同学会?到底怎么了?”
“被人举报聚众吸毒淫乱!现在你那些同学们都在派出所关着呢,就差你和薛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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