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琛,你闹够了么?”她冷声问道。
她和顾景琛之间谁招惹了谁,还那么重要么?如今,离婚都成了木已成舟的事情!
“唔——”他哼了一声,大手箍住了她的后脑勺。
陆云夏波澜不兴地望着他,她已经在竭尽全力平复内心的不满,可是她却又觉得,自己的世界里充满了悲哀。
“叮咚——”就在这时,房间门铃再度响了起来。
她微微一怔,要去开门,却被他霸道地抱着。
“为什么?陆云夏,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说话的人是顾景琛,他满脸迷茫地看着她,第一次,听到顾景琛说出这样的话,陆云夏怔住了。
她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大概真的是自己太爱他了,才会莫名其妙地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抹悲哀吧?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门铃在响过一声之后,就没有了消息。
倒是顾景琛有些不安分,开始对她上下其手,陆云夏不悦,目光里显现出了几分薄怒,“顾景琛,喝醉酒的时候你想起我了?”
她薄凉的话音让面前意识模糊的人猛然一怔,他低下头,看着她。壹趣妏敩
陆云夏身上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气息,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
可她从来都不知道,自从和她有过身体上的契合之后,他竟然不想再看别的女人,就好像得了精神洁癖一样。
“陆云夏……”他索性将她连根带拔扛在肩上往房间里走。
陆云夏不满地打他的背,可是,顾景琛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将她放在了床上。
“顾景琛,你放开我……”
“顾景琛……”
“你放手!”她撕心裂肺地喊着,可是顾景琛却置若罔闻,陆云夏只觉得身上的痛彻底被心口的痛掩盖了。
她拼命地挣扎着,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
“谢谢您,我朋友可能还在睡觉……”是安然!
她拿着为陆云夏买好的晚饭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就傻眼了。
“顾景琛,你……”陆云夏嘶哑的话音也突然间停了,大概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响动,顾景琛转过脸来一脸不悦地看着背后的人。
安然下意识地怔住了,她轻轻地抿着红唇,不知所措。
许是因为看到了安然,顾景琛原本模糊的意识找回了一点清醒,有些尴尬。
“总裁?”她惊愕地问了一声,下意识地就要出去,却听到陆云夏的话音,“安然!”
她叫她。
几乎带着恳求。
顾安然错愕地看着陆云夏。
“顾景琛,不管你喝了多少,不管我今天说的这些话,你能不能听进去,我最后说一次!”
陆云夏慌慌张张地逃脱了他的桎梏,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
“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失败的事情,没有之一,至少我曾经为了你努力过,这就足够了,明天早上民政局见,除此之外,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她决绝的话音让顾景琛猛地一怔。
醍醐灌顶一般清醒了他全部的醉意。
“好,很好!”顾景琛咬了咬牙,自己是疯了才会担心她身上有伤让人跟踪她,是吃错药才会为她酒醉……
这女人,她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多谢顾总成全,明天早上你会看到我的辞职信,以及和陆氏合作的二千七百万赔偿金!”
她不想在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好!”他咬咬牙,目无表情地落下了一个字,转身就往外走。
“陆总监,你疯了么?明明就不是你的责任,你明明带了病历,为什么就是不肯说?”重重地砸上门之前,顾景琛隐隐约约听到了安然的话。
可是,正在气头上的他哪里会顾及那么多?
顾景琛走了,陆云夏就狼狈地坐在了床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泪水布满了整个眼眶,一字一顿地解释,“我和他,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在说。
她不想恨他,即使是遍体鳞伤,她也不愿意破灭掉和他之间曾经最初的记忆。
然而这些,顾景琛又怎么会知道?
“……”安然看了看她,最终选择了缄默。
“你早点回去吧,帮我租套房子,另外……”陆云夏顿了顿,“看看那辆车能卖多少,帮我卖掉!”
她哽咽着话音。
安然猛地一怔,“陆总监,你要卖车?”
她不可置信。
“嗯,两千七百万,我暂时没那么多现金!”陆云夏轻轻地应了一声,苦笑,她说的是实话,凭她现在的经济实力,那笔钱根本就是天价。
“……”安然顿了顿,看着她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扒饭,终于有些按耐不住了。
她看了一眼陆云夏,“好的,我知道了!”
安然想着,匆匆走出了房间,留下陆云夏一个人在房间里,她疲惫地丢掉了放在桌上的筷子。
大颗大颗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迷迷糊糊地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她似乎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然而,眼皮好重,她根本就睁不开眼,索性,也就不再理会了。
……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病房里坐着两个人,守在窗边。
左边,是顾景琛,右边却是欧阳浩?
陆云夏蹙了蹙眉,伸手去揉太阳穴,“这是哪里?”
话音嘶哑,甚至就连她自己都有些茫然无措,她怎么了?为什么会到医院里来?
“急性胃炎,你自己都感觉不到的么?”顾景琛睨了她一眼,冷冷地问。
要不是他想起来回去找她的麻烦,这女人就在酒店自生自灭了吧?
“哦!”陆云夏看了他一眼,“我就是死了也和你没关系,况且顾总我已经不是你的员工了,你以什么身份吼我?”
她看着输液瓶,却不肯服输。
“……”顾景琛咬咬牙。
“云夏,你都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少说两句,好好休息!”欧阳浩抿起浅浅的笑容对她开了口。
陆云夏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笑了,“嗯,好,谢谢舅舅!”
她依旧非常礼貌,可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却想起了什么,“不,现在应该叫欧阳大哥!”
大概是故意为了提醒顾景琛自己和他再无瓜葛的事情,她重重地强调着这句话。
听到她的话,欧阳浩笑了,露出一抹让陆云夏看的不真切的笑容。
“陆云夏,我和你还没离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为自己找下家了?”顾景琛冷冷地问道。
他很不爽!
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他自然是忍不了的。
“哦,对,顾总,您不说我都忘了!”她眯了眯眼,没心没肺地笑,“离婚是板上钉钉在所难逃的事情了,可我现在这样也去不了民政局,为了不耽误您和白小姐的好事,不如您直接去领了离婚证给我,这样你连来医院都可以省了!”
她风轻云淡地说。
这话音刚一落下,就听到‘咯咯’的声音,是从顾景琛的手上发出来的。
他此时大手已经紧紧地握成拳头,隐忍着即将喷发的怒火。
可欧阳浩和陆云夏却好像事先排练过一样,他笑了笑,“这点事还需要让景琛亲自跑一趟么?恰好我有个朋友就在民政局,明天我去找他!”
“你敢!”顾景琛咬着牙,从喉咙里说出了两个字。
陆云夏听着他的话音,有些不解地眨眨眼,也不知是在装傻还是怎么,“顾总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么?我觉得欧阳大哥这个主意不错,反正你日理万机,为了这点小事耽搁不不好!”
这下顾景琛确定了,她是故意的。
故意在挑衅他。
如今连老爷子都不愿意再相信她了,更何况是顾景琛呢?
“陆云夏,离婚的事情,等你病好了再说吧!”他冷哼一声,每次当他下定决心要离婚的时候,却又莫名地多出了几分不舍。
“没关系!”陆云夏莞尔一笑,“比起你给我的伤害,离婚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了,我没那么脆弱,不至于承受不来!”壹趣妏敩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旁若无人的意思。
像是说给欧阳浩听的。
可是在顾景琛听来,她根本就是在向欧阳浩诉苦。
“陆云夏,你信不信,我……”威胁的话说了一半,被她打断了,“顾总,我没什么信不信的,你不就是看我不顺眼么?现在伸手掐死我,你就清静了!”
她在挑衅他。
陆云夏很清楚,顾景琛再怎么没有绅士风度也不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对她动手。
倒是欧阳浩,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边的两个人,他在等,等顾景琛松手他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顾景琛咬着牙,只觉得手上的骨头咯咯作响,他看了看陆云夏,又看了看欧阳浩。
迟疑了一下,又坐回了床边的椅子上,他们不就盼着他赶紧走么?他偏不!
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究竟在耍什么花招,总之他不会遂了他们的心愿就对了。
见他又坐下来,陆云夏觉得滑稽,眯着眼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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