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似乎已经记不清了,也许一开始只是因为他跟季柯完全不同,也许是那一晚上的冲动,之后,却越陷越深,再回头过来,只剩下一段理不清的孽缘。
如今,更是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你还好……”sxynkj.ċöm
“对不起。”
两人同事出声,连城璧的眉头因为这三个字,深深地皱了起来。
迟阮阮终于抬眼看向连城璧,瘦弱苍白的面孔上,却带着些释然,更多的是愧疚,她颤抖着唇,许久,才发出声音的说:“对不起,我伤害了你心爱的人……”
连城璧抿着唇,放在桌下的手缓缓捏了起来。
迟阮阮鼻腔酸涩,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苍白无力的说:“我知道现在说多少对不起,都弥补不了我做的错事,对不起,让你失去了爱人,还失去了孩……”
孩子?
连城璧微愣之后,脸色顿时黑了个彻底,他几乎能还原当时的场景对话,方弥月撒了谎,迟阮阮信以为真,才在被致幻的情况下做出了错事……
她看了一眼连城璧,将他黑沉冰冷的脸看在了眼里,她急忙低下头,害怕下一秒就从他眼中看到刻骨的恨意。
迟阮阮心底最后一丝的希望悄然熄灭,她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所以,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我能给的,我都会满足你,离婚协议……我就放在你主卧的床头柜里,我已经签字了,你……”
连城璧淡淡的打断她的话,“我说过,我现在不会和你离婚。”
迟阮阮有些错愕的看着他,连城璧桌下的手,捏的骨节泛白,面上却半点多余的神色都没有,似解释的说:“弥月现在成了植物人,我要照顾她,有跟你的结婚证在,老头子就算要逼我结婚,也不行。”
迟阮阮闻言,呆愣了许久。
“原来,我在你眼里,还是有点用处的。”
她自嘲的呢喃,觉得可笑又觉得自己真的无药可救,明明知道没有希望的事,在他钱一句话中,还是腾升出了一丝的侥幸。
连城璧见状,脸色更差了三分,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迟阮阮已经抢先一步的说:“我会在牢里面好好反省,也会为方弥月祈福,希望她能早日醒来,跟你团聚。”
连城璧抿着唇,许久才从牙缝中吐出三个字,“……不需要。”
迟阮阮眼眶红的像是充了血,眼泪不听使唤的从眼眶中掉下来,连城璧手臂猛然的一颤,才伸出一半,迟阮阮已经站起身,深深的对他鞠着躬,哽咽自责的不断重复着。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女狱警不耐烦的再次上前想压她坐下,迟阮阮却不肯再多留,转身要往铁门走,女狱警拽住她,迟阮阮却不肯回头,顿了片刻,女狱警拿出钥匙打开了铁门,迟阮阮脚步没有停顿的超里面走了去。
“迟阮阮。”
连城璧脱口而出的叫住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没有了后续。
迟阮阮没有回头,从连城璧的角度,只能看见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他心底忽然有些烦躁,开口说:“你不用自责,就当,是我还你了。”
还她?
迟阮阮僵硬的转头,连城璧手握着拳头的放在桌面,看起来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片刻,他看着迟阮阮说:“你的那个孩子,就当,我还你了,好好活着吧,别有什么愧疚。”
迟阮阮脸上最后一丝血色瞬间消失了下去,许久,她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就当,我们扯平了。”
——
下午三点
拘留所外,狱警开门将被关了三天的殷旭从大铁门走了出来,季望舒已经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走过去,老远的丢给他一袋东西。
殷旭接住,白色的塑料袋透出里面的东西,让他哭笑不得。
袋子里装着一块白豆腐。
“你这是哪里的风俗?”
季望舒双手插在裤袋里,吊儿郎当的说:“希望你出来之后清清白白的做人啊,多好的寓意,你要吃一口会更好。”
殷旭摇头,“我怕我吃了拉肚子。”
季望舒呵笑了一声,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用下巴指着不远处的车,“走吧,给你接风洗尘,吃顿好的,就当赔罪了。”
殷旭往车子那边看了一眼,虽然看不见车内,可这么一会,苏眠都没出现,她是没来接她。
季望舒见状翻了一个白眼,不爽的说:“怎么?我来接你还委屈你了?没见到苏眠就摆个脸色给我看呢?”
“没有。”殷旭垫了垫手里的豆腐,笑着说:“我是在想,我们应该去吃火锅,顺便能把豆腐煮了。”
季望舒一脸我信你个鬼的冷笑,转身自己走在了前面,脚步却并不快,他没看向殷旭的说:“这件事是我大意了,害的你清白都没有了,你放心,我记着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说。”
殷旭走在他身侧,闻言倒是正了神色的说:“其实也不算坏,起码我们知道,当时警方没有给迟阮阮做药物和精神上的坚定,利用这点,我们还是可以逆风翻盘的。”
季望舒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停住脚步的砖头看着殷旭。
殷旭正在思考问题,猝不及防差点撞在了车门上,季望舒用手隔了一下,殷旭才回神的停住脚步。
他看着季望舒莫测的眼神,有些莫名的问,“怎么了?”
“没怎么,我只是觉得,在案子上你这么能见缝插针的,怎么在感情上,就蠢笨如猪呢?”
殷旭嘴角笑意顿了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绕过他上了车。
他坐进去之后,季望舒才跟着上车,关上车门,他才说。
“只是你的想法用不上了,一个小时之前苏眠带着“证人”上了法庭,这会,结果应该已经出来了。”
殷旭闻言一愣,片刻才回神的皱眉问。
“什么证人?”
——
苏宅
季望舒送殷旭回来的时候,如他所料的,结果已经判下来了,迟阮阮的罪名从谋杀,变成了防卫过当,过失伤人,从三十年,被判刑到了五年,“证人”周安艺,被判了九个月,罚款五万,工作的餐厅被整改。
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局面挽回,苏眠虽然不满意,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谁让方弥月现在还在昏迷不醒,被下了植物人的通知书。
殷旭从车上下来,没有跟季望舒说一句客套话,径直朝着大门走了去,季望舒顿了片刻,才解开安全带下车跟了过去。
他很好奇,殷旭会怎么做。
岑婶打开门,看着进来的殷旭,招呼都还没来得及打,殷旭就微微颔首之后,大步走向了客厅,随即她便听见了殷旭不理解又带着些失望的声音问苏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用别人的人生来换迟阮阮的人生,这对别人公平吗?”
苏眠默了一瞬,才放下手里的报纸,撑着腰站起身看着殷旭,眉间微蹙的问,“难道我应该看着我的闺蜜在牢里面度过三十年吗?”
殷旭哑然,却只是一瞬,眼中失望更甚,“你对我,不能多一些的信任吗?”
岑婶焦急的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门铃却不识趣的再次响起,她在客厅口踌躇了片刻,才大步的跑向玄关去开门。m.sxynkj.ċöm
季望舒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出现在门口,还没打招呼,殷旭微微拔高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不是在指责你,我只是不想你愧疚,我只是不想你有任何潜在的危险存在,就算她现在收了你的钱,这只是个交易,可你想过没有,等她出狱之后,她生活上任何一点不幸,她都会怪在你身上,日积夜累,这样的怨恨会改变一个人,你明白吗?”
季望舒挑眉,恨不得吹一个口哨。
原来殷旭还有这么男人的一面?
苏眠闻言没有生气,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看向殷旭的眼睛说:“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看着迟阮阮因为别人的冤枉,坐三十年的牢。”
殷旭哑口无言,两人沉默了很久,殷旭还是先败下阵来,他浅浅叹了一口气,转身说。
“抱歉,我今天情绪不太好,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苏眠没有留他,留下来两人现在也不会好好的谈,她目送殷旭走出客厅,消失在玄关,才扶着沙发扶手缓缓的坐了下去。
在门口等着季望舒见殷旭出来,跟着他一起走了,岑婶连忙关上门,大步来到客厅苏眠的身边。
“苏眠,阿虚这是……”
苏眠捏着眉心摇头,“他会想明白的,我有点累了,想去休息会。”
岑婶站起身,伸手要去搀扶她。
苏眠避开她的手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就行了。”
“……好,那你先睡会,我去给你炖个汤,你这几天都瘦了。”
——
秦蔚购置的别墅中
岳繁星站在房间的窗户边上,跟魏衍打着电话,是因为殷旭的事情。
电话那头,魏衍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跟沙哑,显然是刚睡下没多久,岳繁星说了一声抱歉就单刀直入的说想请他帮忙保释殷旭,魏衍沉默了许久,电话里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他似乎从床上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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