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压下去,锁起来!”何云霆皱紧了眉头,吩咐那些保镖将静之绑了起来,扔进房间里,关禁了起来。
“住手!”何以文突然间回来了,看到那些保镖要将静之拖走,连忙喝住了他们,待看到静之被打肿了的脸,不由得大吃一惊,抚上她的脸,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谁打的你?”
他又回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何母,眼中露出心痛:“妈,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样?你也不问问她是怎么对你姐姐的?这死丫头狼心狗肺,她想要害死你姐姐!”何母闻言怒道。这个儿子总是帮着静之,所以他们在出事后,他们才没有告诉何以文这件事,因为知道他一定不会赞成的。
何以文闻言愣了一下,望向楼梯上狼狈不堪的何雅静。
“三哥,快点报警,报警把她抓走!是她,是她开车撞伤了安心,她想杀安心!这是谋杀,三哥你快点报警!”一旁的静之吐了一口血,怒视着何雅静,对何以文说道。
“你这个死丫头,分明就是你自己偷偷开了你姐姐的车子出去闯了祸,竟然还敢嫁祸给你姐姐,你还人性没有?看我怎么收拾你!”何母不等何以文回过神来,先发制人,跳到静之面前又欲打她,被何以文拦下了,眼中带着痛心:“妈!”
何母看到他脸色苍白,目光不善,心里有些虚,嘟嘟囔囔的退了两步。
何以文回头看向静之,抓住静之的手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二姐撞伤的人,是安心?她现在怎么样了?她有没有生命危险?”
他也是回去的路上,突然从收音机里听到新闻才知道出了车祸,而何雅静的那辆兰博基尼实在是太炫目了,虽然不说整个A市只有这么一辆兰博基尼,但是何雅静却是有一辆这个颜色的,还是殷知致送给她的,加上先前何氏夫妇的反应,更加让他确定,一定是何雅静开车撞伤了人,父母正在想办法帮她解决,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撞伤的人,竟然让是安心!
想起那个如幽莲一般清冷孤傲的女子,此时此刻正躺在手术台上,鲜血淋漓,生死不知,他便觉得浑身发冷。
静之也想起了安心的惨样,眼泪串串流下:“安心还是手术室里,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呢。”
何以文闻言,心中更加忧心,但是想到撞伤她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姐姐,他的心真是又恨又痛。
放开静之,他走到何雅静面前,抓住她猛摇:“二姐,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了你!”
何雅静泪落如雨,人生如果有后悔药,她一定不会这样做,可是,人生哪里来的后悔药?
“好了,这件事回头再说!”何云霆见状皱眉,愈发的烦恼,让保镖将静之拉了下去,一家四口便回到了书房。
何以文稍稍平静了些,盯着何云霆问道:“爸,你找静之回来干什么?难道你——”
他脸色一变,几乎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何云霆:“爸,你怎么能够这么做?静之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她?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你们这么做的。二姐,你既然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你马上跟我去自首!”
“不行的,以文,我不可以去自首的,如果知致知道是我做的,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何雅静猛地摇头。
“你犯了法,自有法律制裁,他又怎么会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做错了事,就得自己承担责任,怎么可以让静之帮你顶罪?”何以文其实心里也明白,如果殷知致知道何雅静是故意去撞安心的话,只怕他真的会杀了何雅静。所以他虽然嘴里说得硬气,手下却还是忍不住犹豫了。
不管她做错了什么,她毕竟是他的姐姐,他可以大义灭亲,送她去警局,却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赴死。
“不行,你这样不是送你姐姐去死吗?我决不答应!”何母更是对何雅静维护到底。
“好了,不要在朝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用管,就当做是不知道吧!”何云霆挥挥手,做了决定。
“爸!”何以文觉得很痛苦,一边是亲姐姐,血肉不可割舍,一边是安心,是他这一辈子,唯一一次的动心女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该怎么办才好?
最终还是何云霆下了决定,晚上何雅静和何母依旧出国,静之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只怕是不肯乖乖就范的了,加上何以文的强烈反对,何云霆只好再找一个人去顶罪,然后安排人尽快将静之也送出国外去,免得出了什么事,节外生枝!
何以文想要反对,可是看着脸色苍白,悔恨不已的何雅静,想起以往的种种的情谊,他握住手机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松了开来!
当亲情与道德相碰撞,我们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大义灭亲的?
即使他恨极了何雅静,可是她始终是他姐姐,要将他将她送上死路,他怎么也没有办法做到。
可是,如果眼睁睁的看着何雅静逃逸,逍遥法外,他又做不到。
到底,他该怎么办?
安心,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懦弱的人?你会不会因此而看不起我?
他仿佛看到,他和安心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医院里,殷知致和安海生依旧焦急的等待着手术结果,而何家里,何母和何雅静,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发,只要再过一个多小时,她们就会登上飞机,去往国外,到时候,她们就平安了。壹趣妏敩
何以文呆在房间里,没有开灯,整个房间漆黑的一片,他的脸沉在了黑暗中。
另一个房间里,静之手脚被绑,嘴上被塞了布条,动弹不得,可是她不想就这样放弃,她一直都在不断的挣扎,哪怕双手都被弄伤,鲜血淋漓,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
八点钟,急救手术已经进行了5个小时,红灯依旧亮着。
殷知致靠在墙上,任冷气透过墙壁将他的全身渗透,在他身上覆上了霜。
安海生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定定的望着手术室,仿佛凝成了冰雕。
乐乐趴在安海生怀里,很乖巧,很安静,不哭也不闹,只满心的相信他的哥哥,相信他的姐姐,一定会平安归来。
很多人来了又去,有记者得知了情况赶过来,也有很多爱慕两人绝色的护士来围观,但都被殷知致手下的人拦住了,他们远远的看着他们,浮躁的心突然间就觉得静了,有一种极深的悲恸涌起,他们突然间都不说话了,全都安静的守在一边,等待着手术室的门打开。
八点钟,何母带着何雅静终于出了门。
从家里到机场,需要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那里正好检票上机,不会出什么意外。
听到窗外车子离开的声音,静之急得呜呜直叫,想要去阻拦,却终究挣不脱桎梏,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伤害了安心的人,就这样扬长而去,眼中露出了绝望。
黑夜静寂,连一根针落地都仿佛能够清晰听到,何以文仿佛听到了静之不屈的嚎叫,仿佛看到了安心浑身是血的望着他,清澈的目光里,尽是失望,如刀一样切割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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