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重新再来回忆安氏货轮漏油的事情,那么在看现场直播的安氏家族,简直觉得羞愧难当,安熙南的所作所为让他们颜面扫地。
“安家还是书香门第,可这安少办事可太缺德了。”
这样的议论声简直让安熙的爹安嘉和想抽死安熙南。
他们隐约觉得货轮漏油的事情跟肖楚航有关系,可是又没有证据,肖楚航这个人呢是个人物,还是不要随意招惹他才好。
安家东西两院召开家族会议,一致决定收回安熙南手中的股份,安熙南也觉得无所谓,安家的兴衰荣辱都跟他没关系,现在就是把安家送到外太空都行,他就是恨安家。
千凝在家里看着槟城电视频道,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她没有想到肖楚航会这么做,这是槟城第一豪门的安氏的记者招待会,全被肖楚航给弄成了他的记者招待会,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走错场的感觉。
她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
肖楚航最后那几句警告的话语中包含的信息量很大,安熙南也正是因为肖楚航这几句话才放弃反抗的。
记者们决定深挖安熙南在法国的五年生活。
肖楚航成功将记者们的视线转移。
作为吃瓜群众之一的千凝也在好奇,安熙南在法国的五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她以为肖楚航会来看她,可是并没有,肖楚航从记者招待会现场出来,就又去了机场。
可是等在机场的却是二叔肖流云。
肖流云站在那里笑眯眯看着他,他稍加沉思,遂明白他老人家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
他稳步向前,走到二叔面前,二叔温和却又严厉,眼睛微眯,盯着他看了许久,说:“楚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爷儿俩变得疏远了。”
“疏远?我没觉得,只是最近我在国外,二叔才有这样的感觉吧!”他说。
“离你登机还有一段时间,我想请你喝杯咖啡。”肖流云说。
“二叔,这边请。”
肖流云知道时间紧迫,故不会拖泥带水,“楚航啊,你现在有了孩子了,我看是时候把你爸妈的遗产交给你了。”
肖楚航冷笑,沉默一会儿说:“我爸妈的东西就先留在二叔这里吧,这些年二叔不是经营的很好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肖流云有些激动,靠在沙发里的身子,赶紧坐正。
“就是这个意思,我现在不需要我爸妈的遗产度日。”肖楚航说。
“你不要了?”肖流云一着急,竟然说出了一句很是愚蠢的话。
肖楚航笑笑,说:“我没说不要,商场有风险,投资需谨慎,我只是暂时不想拿回,二叔这些年经营肖氏,也很不错,二叔就先管着吧!”肖楚航说。
肖流云不解地看着肖楚航。
“这咖啡还不错,二叔慢用,我先登机了。”肖楚航说完,礼貌告辞,留下肖流云一人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半天,他才缓过劲儿来,助理走过来,说:“总裁,楚航让我告诉您,他的儿子会继承他的一切,至于他父母留下的东西,他说让您好好经营。”
“哦!”
肖流云再次愣住,肖楚航说的是真的吗?肖楚航一直以来扮猪吃老虎,忍气吞声,不就是为了拿回他爸妈留下的东西吗,怎么现在却又不要了呢!
他坐在那里愣了好久,才对助理说:“让人去查查安熙南在法国的五年生活,究竟发生了什么?”
安家大宅里再也不是祥和一片,安熙南的爸妈坐在客厅里,一脸愁容。
安嘉和看到安熙南狂放不羁走进来,火气直冒,安慧朝着爸爸摇摇头。
安嘉和稍加克制,对要不理不睬上楼的安熙南说:“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安熙南走过去,重重地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
他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彻底把安嘉和那压制住的怒火给点燃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千万不要去招惹肖楚航,你偏不听,这次引火烧身了吧!”sxynkj.ċöm
安熙南冷笑,“烧就烧,我不怕他,大不了鱼死网破。”
“破什么破,我看破的是你!”安嘉和一向温文儒雅,“我没想到你这么没出息,为了丁千凝,竟然干如此蠢事。”
“我不蠢,是你们蠢,若不是你们愚蠢,会把我送到法国?”安熙南吼道。
安慧看到安熙南苗头不对,赶紧上来劝阻,“熙南,你听话,爸爸也是为了你好。”
“别这么说,为了我好?口口声声为了我好,他是为了他的面子吧!”安熙南的话差点气得安嘉和的心脏病发作了。
“别搭理他,让他自生自灭,我看他离开安家是什么样,什么都不是!”安嘉和说。
安熙南假笑,声音很大,笑完了大声说:“我告诉你们,我今天离开这个家,以后都不会回来,除非我死。”
安慧上前就一个巴掌,一声脆响在客厅回荡。
“你怎么能跟爸爸这么讲话。”
“家门不幸啊!”安嘉和说,安妈妈一向温柔贤淑,只是默默流泪,夹在丈夫和儿子之间的她很难做,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女儿。
“你给我上楼!”安慧说。
安熙南还是要往外走,安慧低声说:“你现在上楼还来得及。”
安熙南看看自己的姐姐,转身上楼去了。
安慧和安妈妈都松了一口气。
安慧随后气急败坏地上楼,拨了肖楚航的电话号码。
肖楚航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安总?
“肖楚航,你今天可威风啊!”安慧大声说。
肖楚航声音低沉,慢条斯理说:“安总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这人就是护短,而且你知道你弟弟这次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千凝跟我儿子就是我的底线。”
安慧竟然是无言以对。
沉默许久,她说:“揭人不揭短,你怎么能拿他在法国的事情来说事。”
“安总,你听过讳疾忌医这个成语吗?”肖楚航问。
安慧无语。
肖楚航这次没有等待,直接切断了通话。
千凝在家里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肖楚航,她才记起,他们这次是真的离婚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现在不敢触碰桌子上放的材料,每看一次,他都觉得心中的氧气被抽走许多。
那一年,妈妈重病,可是仍旧不会答应跟肖氏合作,肖楚航的爸妈就让人在妈妈的药中加了安眠药,是,自己的妈妈本来就是病入膏肓,是他们急于求成才会让人在妈妈的药中加大药量,妈妈就这么离开了人间。
她想到了最后一次见到妈妈时的样子,掀开白色的被单,妈妈安静地睡着,跟她以前睡着一样,只是这次她再也叫不醒妈妈了,她的泪再次滑落下来。
肖楚航即将登机,却想起了一件事,他跟助理说:“把机票改成明天的,今天下午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肖楚航带着一行人离开机场,他让人开车到了花店,买了一束花直接去了墓地,今天是千凝妈妈的忌日。
他将墓碑周围整理一番,才将花放好,看着墓碑上那个一脸温婉的女人,他思绪万千,许多话在内心如潮水般翻腾,“岳母,希望您还愿意我这样称呼你。”
“事情的真相,我还没证据,但是我知道不是我爸妈害死您的,他们也是被冤枉的。”
“我第一次有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我第一次如此渴望真相!”
他在墓碑前伫立良久,他是个唯物主义者,只有这一次他是唯神论者,希望岳母大人在天有灵,让他早日查明真相。
他离去后,殷长柏带着殷越彬和千凝一起来祭拜。
殷长柏看着墓碑前放着的那一大束花说:“有人来过!”
千凝看着那束花,那是一大束白色的百合花。
“应该是丁正!”殷长柏喃喃,把那束花拿到一边,把自己带来的那束百合花放在正中央。
千凝一口回绝,“不是他,这些年他从来没有来过。”
“嗯?”殷长柏表示惊讶。
“他也不知道我妈妈喜欢白色百合花。”她说。
她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这个来看妈妈的人是肖楚航。
知道妈妈喜欢白色百合花的人只有她,她是从妈妈的日记本上看到的,她曾经跟肖楚航说过。
妈妈自从嫁给丁正后,就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可是她恪守本分,结婚后没有做过对不起丁正的事情。
她抬手摩挲妈妈的照片,照片上的妈妈好温柔,妈妈是不幸的,可是妈妈的不幸归根到底还得怪妈妈软弱的性子,妈妈当时若是抗争一番,或许是别样的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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