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快马加鞭的回了湟城,一路的马车差点把白鹤人颠簸的驾鹤西去。
“白老,您没事吧?”元知秋伸手去搀扶。
“还……还好,怎敢劳驾神医。”
白鹤人不躲不要紧,这一躲险些从马车上栽下去,幸好那一尺长的胡须救了他。
而那抓胡子的人竟然是元小奕。
他不好意思的松开小手,“老爷爷,你胡子好长哦。”
白鹤人揉着疼痛的下巴不禁摇头:“想不到有天这胡子还能救老夫的命。”
元知秋瞪了眼小包子,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果然,元小奕朝着她眨眨眼睛,一溜烟钻回了屋里。
元知秋飞快追了上去,门一关,压低声音质问:“小兔崽子,谁让你揪老人家胡子的?”
元小奕小手一摊:“我不是还救了他么,娘亲你一回来就训我,一点都不想我,我怀疑自己不是你亲生的。”
元知秋心中咯噔一下,竟有些莫名的失落,来自女人本能的占有欲。
“除了我,谁能这么伟大生出你。”她矢口否认,毕竟,是这身体生的没错。壹趣妏敩
元小奕十分自豪的点点头:“那当然,有我这样的儿子你是三生有幸。”
“你个臭小子还拽上词了……”
两人在房间里打打闹闹,这一幕幕让窗外的男人心中艳羡不已,如果当年他没有那么做,如今是不是打闹的人中也有他一份?
修堤一事刻不容缓,几人匆匆用了餐便去了堤坝。
长河虽然叫和,其实就是一条江,流域宽广,也是内陆行船的主要河流,箫国的商船主要靠这条河通行。
白鹤人虽说年岁已高,一只眼睛还患了眼疾,可动作利落的绝对不输年轻人。
他一会爬上堤坝,一会又跳下河岸,神色忽然一凛:“老夫想知道,水位上涨时,这水库是何时开的闸?”
“辰时。”箫景湛道。
“难怪!”白鹤人眯着眼眸连连点头。
“可是有什么发现?”元知秋追问。
一看神医开口,白鹤人立即转变态度:“回神医,当年堤坝修建虽说没有采用老夫的建议,但后经修改的方案来看,此次暴雨若及时泄洪,最多下游少许地域被淹,不至于决堤,所以……”
箫景湛和元知秋相互对视,两人异口同声,“您怀疑,此次决堤,乃是人为?”
白鹤人眸中深沉,重重点头。sxynkj.ċöm
“难道是七皇子?”元知秋疑惑道,目的为了今天的赈灾贪污?说实话,身为皇子贪污那么多银两做什么?
箫景湛这次却摇头:“河堤修筑在七年前,当时他还年少,哪里能筹谋的了这么远,此事另有其人。”
元知秋刚想开口,忽然看到远处树丛里一抹黑影闪过:“有人!”
不待箫景湛吩咐,云墨飞身而起,一阵冰刃声响过,云墨和几名侍卫押解着两个穿着苦力装的人从树丛后面出来。
箫景湛目光从他们身上略过,衣服布满泥泞,一看就是潜伏在这里不止一天了。
“白老,天色已晚,您先回去休息吧。”箫景湛对着白鹤人道。
“老夫还没到那么没用的时候,哼!”白鹤人显然不给面子。
“白老头,那我说话呢?要是不听,回头不给你治眼睛了。”元知秋语带威胁。
果然她的话最管用,白鹤人瞬间蔫了下来,一把年纪像个孩子似的叨扰:“神医息怒,老朽这就走,这就走。”
小童扶着白鹤人亦步亦趋的离开,箫景湛立即命人把这两个奸细带回去审问。
元知秋首次见到淮王审问犯人的手段,两个奸细直接被他吊起在房梁上,下面各放了一个火盆,他们必须缩着腿才会安全,只要下来一点就会被火烧着。
而房梁上,挂了一条蛇,蛇吐着信子正朝着那两人靠近。
“啊——”
随着那声尖叫,一串水滴从那人的裤子上落下来。
元知秋捂嘴一笑:“你是都说死士宁死不屈么,想不到才这么一吓就尿了。”
箫景湛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原来她喜欢这个?
审问的火盆比平时的足足大山三倍,没一会悬挂的人就受不住了,“王爷,我……我招,是丞相,丞相大人派我们来的。”
元知秋一怔,想不到是元顺?!
“他派你们做什么?”她冷声质问。
“他让我们破坏堤坝修建,拖延工期。”
“什么?”元知秋气愤不已,他们在这里玩了命的赶工,而那个元顺竟然还想着破坏?
箫景湛让人将这两个内奸带出去,看向元知秋:“本王会酌情处理。”
“不需要!”元知秋看着他,目光里是寻常女子没有的刚烈:“王爷不需要任何姑息,我元知秋此生最痛恨蚕食人命的败类!”
长河决堤,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即便那个人真的是她的生身父亲,她也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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