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能这个女子说着说着把自己说服了,可是观众们看的是真真切切,孰是孰非还是分的清的。
对攀咬自己的人,洛久安不会手软,连看都不愿意看她,厉声呵责:“够了,没人陪你在这里演戏,你睁大眼睛看看下面,有谁相信你吗?不要一味的自我怜惜,自欺欺人了。”
“我没有。”咬着自己的嘴唇,一个劲的哭着。
洛久安可没有兴趣看她们两个在这里哭哭啼啼,也没有兴趣看到她在这一味的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刚刚已经给过机会让她自己承认错误,可惜她晓得不珍惜。
那么,她也不必再手软了,新账旧账一起算。
“昨晚,你故意绊了一跤刘妈妈,才导致刘妈妈打翻了我的砚台,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个印象?”洛久安当着众人的面,揭露那些肮脏的行为。
那女子刚想否认就被洛久安的话给堵住了。
“别急着否认,我已经问过刘妈妈昨天她在收画的时候确实是被人绊了一脚。昨天晚上也只有你在刘妈妈那边那个位置,并没有其他人。”洛久安说完,女子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我没有,你这是污蔑。”看来,没有证据她是不会承认了。
不过,没关系,洛久安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王妈妈,您说我说的对不对?”洛久安把王妈妈请上台。
这个雅婷阁有一个老鸨四个妈妈,其中刘妈妈负责教画,王妈妈负责教琴,还有其他两位妈妈负责教舞蹈和唱歌。
看到王妈妈走上了舞台,女子脸色煞白,赶紧回避。
王妈妈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昨天亲眼看着雅儿这丫头绊了刘妈妈,因为没有出什么事情,这件事我就没有跟任何人说。”
听到王妈妈说完,这个叫雅儿的女子吓得晕了过去。
可洛久安是谁,岂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她?
随手拿了台下一位观众的茶杯,直接浇到她脸上,见她没有醒的打算,拿着一壶刚烧好的开水凑到她旁边,对着她耳朵说:“你再不醒来,这开水浇到你脸上,你就毁容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别,别。”瞬间,眼睛就睁开了。
“还装吗?”洛久安放下水壶,慢条斯理地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脸不能毁,脸毁了她就什么都没了。
洛久安望着她,眼里带着威胁:“那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
装晕倒这招已经行不通了,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要不毁容她什么都愿意承认:“我招,我什么都招。”
如今被揭穿了,她什么脸面都没有了,最值钱的也就只剩下这幅皮囊了,如果她连着脸蛋都失去了,以后可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容得下她了。
“那你说吧,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讲清楚,还有原因。”
“是我绊到刘妈妈的,为的就是不让你拔得头筹,也没想到竟然被你巧妙化解了。今天,也是我趁你把古筝交给别人保管的时候,松了你的弦。”这话一出,惊起台下波澜。
松了琴弦还可以弹出这么激昂的十面埋伏,实在是厉害。
“还有呢?除了我你还对别人做了什么?”
“我用指甲扣了一下婷婷的琴弦,想让你们全部出局,这样一来,花魁就是我的了。”一边哭着,一边全盘托出。
真相令人唏嘘,台下的观众都忍不住在心里唾骂她。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都了解清楚了,我们就继续吧。”老鸨挥着手绢挤到她们中间打了个圆场。
洛久安见事情都解决了,也没有在说什么。看着他们一个个都下了台,打算自己也回去休息一会,这手就被拽住了。
“洛久,你得留在台上,你可是今天的花魁。”老鸨小声的对洛久安说,然后冲台下的大家笑了一笑,大声说道:“今夜雅婷阁的花魁已经决出,是我们的洛久姑娘。诸位。今夜有谁想和洛姑娘共度良宵的吗?”
一片沉默。
老鸨很是疑惑的望向洛久安,这不对劲呀,按道理来说洛久安的支持者是最高的,怎么会没有人愿意呢?
洛久安笑了笑,所有的事情都在意料之中。
她这次当众揭穿雅儿是有目的的,不然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多费口舌。
目的很简单,让所有想接近她的人全部知难而退。
见到了她的手段,有哪个男的这么不识趣的想跟她待在一起一个晚上呢?欣赏归欣赏,带刺的玫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哪个男人来这里不是为了偷腥,为了逍遥快活,醉生梦死?有哪个想惹得一身腥?
这个结果洛久安很满意。
就在她打算回屋的时候,有人出价了,是楼上一位戴银色面具的客人。
“一百万两黄金。”因为觉得洛久安值这个价,楼上的那位客人就抱了这个价。
很不喜欢被人打破自己的计划,洛久安望着上面的男人,总觉得他似乎有点眼熟,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唤在下一句谢公子即可。”
了然,洛久安笑了笑:“那小女子在这里先谢过谢公子抬爱了。”
瞟了一眼谢子衿身边的雅座,洛久安冷笑了一声,这蒋程煜跑的倒是挺快的。
屏风一撤,为了不暴露谢子衿的身份,蒋程煜自然是要开溜的。出得起一百万两黄金的自然身份不一般,要是被发现跟他恰好在一起,这个人的身份怕是藏不住,藏不住不要紧,就怕背上叛国的罪名。
蒋程煜实在是难做人,迫于无奈,从雅婷阁后院后街的门离开了,赶紧连夜进宫把刘卿颜在水星的事情告诉陆离。sxynkj.ċöm
外臣没有重要的事情,晚上是不能进入皇宫的,就算是要进也要有皇帝的批准。
蒋程煜自然不会走寻常路,直接夜行皇宫。
“你说什么?刘卿颜在雅婷阁的名字叫洛久?”陆离激动地站起身来。
蒋程煜不明白陆离为什么这么激动,更不知道陆离与洛久安的关系,淡淡的回答:“嗯。”
“不对呀,刘卿颜这么可能是洛九?”陆离用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见过洛九也见过刘卿颜近期的画像,这两个人不是一个人呀,而且年龄也不相同,是不是只是碰巧。
陆离冷静下来,思索了好一会,决定去看看这个刘卿颜。
“你现在去干嘛?你出的了皇宫吗?”蒋程煜慵懒的看了一眼有些小雀跃的陆离,声音如一盆冷水直接浇到他头上。
陆离一听,无力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仰头喊道:“那怎么办?我总得确认一下。”
蒋程煜伸了伸手,说道:“你把她的画像给我,我去帮你辨认。”
陆离跳了起来,拍了一下他的手掌心,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蒋程煜:“哎呀,当然不是靠眼睛!是靠这里。”还不忘指了指自己的心。
他又不是没看过刘卿颜的画像,她们两个一看就不是同一个人,他想要确认的是,这个刘卿颜是不是洛九派过来的,来跟他碰面的。
“……”蒋程煜一时无语,一副你随意的表情。
“对了,子衿也在。”陆离突然想到了谢子衿也在那里,这颗好奇的心也放了下来。
经过上次那件事,陆离真的很佩服谢子衿,同时也是百分百的无条件相信他,有他在这件事就用不着他操心了。
想着想着,陆离就开始着手他大哥,陆巍昂的事情了。
雅婷阁,洛久的厢房。
“不知西林国二皇子前来可是有事?”谢子衿一关上门,洛久安就把他抵在门口。
谢子衿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平静的看着洛久安,浅浅一笑:“确实有事,在下很好奇,洛久姑娘是暗惜阁洛九还是桂花?或是县令之女刘卿颜?”
谢子衿提到了刘卿颜这个名字,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洛久安抬着头,对上深不见底的眼睛,总想看清那深渊中的物质。
“你很厉害。”什么都没有看到,洛久安松开了她对他的桎梏。
洛久安坐到桌前,倒上事先准备好的茶水,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坐吧,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独自来她这厢房,洛久安还是蛮佩服他这勇气的。
谢子衿坐下后,丝毫不慌,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下,抿了一口,完全不担心洛久安在茶水里下药。
“你就不怕我在茶水里下药?”洛久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胆大的人。
放下茶杯,谢子衿笑着说:“在下相信姑娘。”
洛久安打量着谢子衿,一个月不见,他似乎变了很多,但又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唇角勾起,轻笑:“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你凭什么相信我?”
谢子衿摘下面具,露出那张久违的笑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温暖:“在下认为姑娘需要在下的帮助。”
“何以见得?”洛久安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意图。
如果说洛久安去找陆离帮忙是因为他和陆巍昂之前有利益冲突,那么这个男人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帮她,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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