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宝打算离开这个家,并且已经开始为此攒钱了,戚严听到这里,脸色可谓是差到了极致,他攥紧拳头,带着怒气问:“绒宝攒了多少钱了,还有他打算去哪?”
戚风吞吐地说:“攒了…攒了两块钱了…”
戚严:“……”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同一个沉默的表情:“……”
沉默完后,有一个保安没忍住,笑了一声,但很快就又憋了回去,谁敢在戚爷面前笑,真是不要命了,就算再好笑,也得憋着。
戚严是在场唯一一个笑不出来的,并且怒气值还在持续地往上飙升,他沉着气问:“那两块钱哪来的?”
“小舅妈主动找我要的,但我只是拿给他玩玩。”戚风把所有的锅子,都跟甩到了绒宝的头上,竭力把自己给撇开。
戚严的怒火成功被转移走了,电脑失窃的事情,他都没有心思再去追究了,一心只想要去找绒宝问个明白,为什么突然想要攒钱,并且还准备离开他。
戚严怒发冲冠,迈着大步子,一步三个台阶地走了上去,其他人都能料想到绒宝即将要遭殃了。
等舅舅走了,戚风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自己跪疼的膝盖,往沙发上一坐,看上去一脸轻松自在。
沈栩挑起眉头,直接问他:“戚爷的电脑是不是你拿走的?”
这个家里最可疑的就数戚风了,女佣还有保安他们都经过了严格筛查,身份背景很干净,就是普普通通的劳动者,不可能会想要窃取电脑里的机密,因为机密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
但戚风就不一样了,他身上本来就充满了谜团,沈栩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也还是没办法把他给看透。壹趣妏敩
戚风抬手不顾形象地当着沈栩的面,抓了抓屁股:“我偷舅舅的电脑干什么,我要是偷了,那早就跑了,哪里还会继续待在这里让舅舅审问我。”
戚风表现得很坦然,而且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要是真偷了,他的演技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戚爷的火眼金睛呢,戚爷都看不出来戚风有问题,那么说明他的确是清白的。
这就让沈栩很迷惑了:“不是你偷的,那会是谁?”
现在是凌晨,戚风困得不行,哈欠连天地说:“不是有监控吗,调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栩摇摇头:“监控被毁掉了,不然戚爷也不会把我们都叫过来问了。”
除了戚风有嫌疑之外,第二可疑的就是沈栩了。
所以沈栩现在很忧愁,他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万一因为这个事情,他被戚爷给怀疑上了,就亏大发了。
因此沈栩比戚严还要着急,想要把真正的贼给抓出来。
看着沈栩那么着急,戚风赶走了少许睡意,陪他猜测:“你说会不会是小舅妈偷走的,只有他可以随意进舅舅的书房。”sxynkj.ċöm
沈栩否定了他的猜测:“夫夫之间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而且绒宝也没有理由去拿戚爷的电脑。”
戚风说:“怎么就没理由了,小舅妈现在可缺钱了,他说不定是想要把电脑拿去卖了换钱。”
“你以为绒宝像你这么龌龊。”拿电脑换钱这种事情,给绒宝十年的时间,他也想不出来,毕竟他都不知道原来还可以用东西换钱。
就算绒宝真想要换钱,那只需要在家里随便拿一个老古董去卖就可以了,家里那烟灰缸都会景德镇出的,虽然是现代的作品,但这手艺和做工,肯定比电脑值钱多了。
和戚风在这里胡扯也找不到贼,沈栩焦灼地去盘问那些女佣,问她们案发时间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戚风卧躺在沙发上,阴阳怪气地说:“呦,整得跟个警察似的。”
沈栩头也不回地说:“你先管好你自己,明天戚爷肯定会重罚你的。”
“不过就是被关在地牢里一个月嘛,我已经习惯了。”戚风甚至都有点想念地牢里的生活了,每天早睡早起,按时吃饭,就跟坐牢一样,生活极其规律。
戚严这边已经气势汹汹地走到了床边。
看着卧在婴儿床上,陪卜卜睡得正香的绒宝。
戚严忍了又忍,最后还是不忍心打扰,还是等明天早上,绒宝睡醒来之后再问个清楚吧。
这一晚上,戚严整夜都没有睡,他站在阳台上抽了一整晚的烟,烟蒂散落得满地都是,他事事都替着绒宝着想,只要是绒宝的事情,他都会挂记在心上,为了绒宝的健康,他煞费苦心,他为绒宝做了那么多事情,可绒宝现在却想要离开他了,是他哪里做得还不够吗?
第二天一早,绒宝刚醒过来,就和戚爷那双猩红的眼睛给对视上了。
看着戚爷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绒宝有点被吓到了,但还是伸手过去,想要一个抱抱。
戚严没有去抱绒宝,语气生硬冷淡地说:“把钱拿出来。”
绒宝愣了一下,刚睡醒,他还有点小迷糊,没有听懂戚爷在说什么。
戚严眉头紧蹙,十分严厉:“你找戚风要的钱。”
绒宝明白了,小跑回到他和戚爷的卧室里,然后从枕头下,把那两张叠得方方正正的一块钱,交到戚爷的手里。
戚严看着手里这两块钱,沉着脸问:“你打算拿这些钱干什么?”
看到戚爷很生气的样子,绒宝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哽咽地回答说:“给卜卜买奶奶喝。”
“卜卜现在有喝不完的奶,不需要你买,告诉我实话,你攒钱是准备干什么?”戚严嘴里甚至连句宝贝都没有喊,什么话都是直接问出来的。
戚爷这副略显冷漠的面孔,让绒宝感觉陌生,就和他梦里梦到的一样,梦里戚爷要赶他走的时候,就是眼前这副模样,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疼他的戚爷了。
绒宝抿了抿小嘴,然后突然扑上去,把那两块钱给抢了回来,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以后他和卜卜还得靠这个钱活下去。
戚严单手掐住绒宝的手腕,然后一点点掰开绒宝的手指,将那两块钱从绒宝手心里给挖了出来,再当着绒宝的面,将钱给撕成了碎片。
看着卜卜的奶粉钱被撕掉了,绒宝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大哭了出来:“啊呜呜呜…”
绒宝哭得很伤心,他极少哭得这么伤心过。
那两块钱对普通人来说根本不足一提,但在绒宝的认知里面,这个钱可以当他和卜卜的生活费,离开戚爷了,他们也不至于饿死。
可是戚爷把钱给撕毁了,绒宝买不起奶粉了,就没办法再养卜卜了。
“不就是两块钱吗?”戚严没把这当回事,他强势地把绒宝给搂到怀里来。
绒宝生气地抡起小拳头在戚严胸口上狠狠地打了几下,嘴里还在撕心裂肺地哭着:“啊呜呜…”
看绒宝为了两块钱就哭得这么凶,戚严属实是有点费解,但想到绒宝心思比较单纯,他稍微能理解一点了:“宝贝,你要钱是吗,要多少,我都给你。”
戚爷要给他钱了,难道这就是戚风说所的分手费吗?
绒宝哭得更加大声了,甚至连在楼下的人都能听得到。
戚风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拿着牛角包咬了一口,摇头叹息:“唉,舅舅一大早就精力这么旺盛,看把小舅妈弄得,哭那么厉害。”
沈栩觉得绒宝这哭声有点不对劲:“不像是在床上哭,是不是吵架了。”
戚风拿了一个牛角包丢给他:“他们夫夫的事情你就别管了,这还挺好吃的,你尝尝。”
沈栩哪有心思吃东西,他昨晚上调查了很久,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戚严搂紧绒宝的身子,贴在耳朵边一遍遍逼问:“要多少钱?”
绒宝对钱压根就没有任何概念,他只是想要有钱给卜卜买奶喝。
本来就情绪失控的绒宝,被戚严一句有一句低吼,弄得更加崩溃失措,他抱着自己的小脑袋,扯着嗓子嘶吼。
看到绒宝愈加失控了,戚严也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声音变得低柔:“宝贝,跟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攒钱,是什么时候起打算离开我的。”
绒宝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哭,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自己什么话,绒宝都听不进去,戚严也有点烦躁,他用力抓了一把头发,然后把女佣叫了过来,让她们去找两张一块。
现在用现金的人很少了,也就只有戚风会随身携带现金,刚好他身上还有两块钱零钱。
戚严拿到零钱之后,转手就给了绒宝。
绒宝看到那两块钱,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很珍惜地把钱给攥在手心里面。
见绒宝已经稳定多了,戚严也冷静了一点,把人给拉到自己怀里来,态度很低微地问:“宝贝,为什么想要离开我?”
绒宝摇头再摇头,他没有想过要离开戚爷,他只是害怕被戚爷丢弃。
绒宝吸了吸鼻涕,将那两块钱藏回到枕头下面去,对绒宝来说,这两块钱是他能给卜卜的全部了,不能让戚爷给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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