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正好可以留在家里陪绒宝养胎了,戚严反倒是挺高兴的,指腹在绒宝哭肿的眼皮上轻轻地摩挲:“宝贝儿,你再哭,萝卜可就要受不了了。”
戚老萝卜最见不得绒宝哭,一哭就有反应。
绒宝只是很担心戚爷会死掉,抽泣着问:“戚爷没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受了一点小伤。”戚严的身体比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小年轻人还要好,并且他经常受伤,自愈能力也比普通人强,根本不需要为他担心。
绒宝抬起小手去戚爷苍白的薄唇上摸了摸:“戚爷不好看了…”
绒宝说的是戚严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了,但戚严听错了,还以为是自己的颜值下降了。sxynkj.ċöm
自从遇到绒宝之后,老男人就一直都有容貌焦虑,恨不得上哪都带面镜子,随时随地的照一照。
听到绒宝说他变丑了,戚严苦涩地笑了一下,随即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顶着绒宝的额头问:“宝贝儿,我变丑了,你还喜欢吗?”
绒宝瞳孔里干干净净的,没有其他复杂的情绪,回答也很纯粹简单:“喜欢。”
戚严嘴唇向上挑了挑,露出一个略微有些邪气的痞笑,让原本冷硬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起来:“嗯?有多喜欢我?”
绒宝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就木讷地重复了一遍:“喜欢。”
“那戚风你喜欢吗?”戚严有时候也不太确定绒宝对他的喜欢,到底是爱情,还是说就只是普通的那种喜欢,唉,他都活了这么久了,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患得患失,说出去别人恐怕都会笑死。
绒宝对于戚风没有任何的感觉,便摇了摇头。
戚严很满意绒宝的这个回答,脸上的笑容都更加灿烂了。
戚严不顾自己后背上的伤口,直接把绒宝给举了起来,向空中抛了两下。
随即又想到绒宝肚子里还有孩子,就赶紧停止了这个危险的动作,结结实实地把绒宝给抱在怀里。
绒宝还有点意犹未尽,靠在老男人怀里,小嘴巴还保持着一个咧嘴笑的弧度。
绒宝特别喜欢让戚严陪着他玩,哪怕玩一些无聊的游戏也行,但是平时的时候老男人太忙了,总是急冲冲地就跑出去,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
绒宝用手圈住戚严那劲瘦有力的腰,嘟囔着问:“戚爷还走吗?”
“不走了,我在家陪你。”戚严打算把事情交给戚风去办,他自己就待在家里指挥就行,没必要再出门了。
绒宝开心了,把小脸埋在戚爷胸口上,发出闷闷的笑声:“咯呵呵…”
笑得像个小傻子一样,戚严心情也跟着愉悦了,他把手放在绒宝后脑勺上一下下地抚摸。
气氛正温馨着,戚严突然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宝贝,那些字,你认识几个了?”
原本夫夫之间缠绵温馨的画卷,一下子就变成了老父亲检查家庭作业了。
绒宝这些天吃了睡,睡了吃,书都没拿起来看过,就连之前学的字,都差不多快要忘光了。
戚严并不指望绒宝将来能考上名牌大学,他就只是想让绒宝多认识几个字,以后说不定能用得上,就比如被绑架了,逃出来之后,认识路牌上的字,然后自己坐车回家。
第一次绒宝被绑架,他那时要是认字,可能真用那两块钱坐末班车回来了,虽说以后不一定能再遇到那么笨的绑匪,但世事难料,总有个万一。
一听到男人要自己学习了,绒宝就扯着自己两只兔子耳朵,使劲摇头,装傻充愣。
怎么能强迫一只兔子学习,太惨无人道了。
戚严把绒宝拉回到腿上来:“宝贝,之后一段时间,我都留在家里,专心教你认字。”
绒宝的表情变得稍微复杂了起来,以前他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复杂的表情。
戚严忍俊不禁:“怎么了?不开心吗?”
绒宝说不上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总之很复杂。
戚严捏捏绒宝的小脸蛋儿说:“我可以用萝卜教你写字。”
萝卜?写字?绒宝脑子里瞬间有了画面,想象到戚爷扶着大萝卜在纸上面写字。
绒宝小脸僵了下来:“??”
戚严一看绒宝那表情,就知道是想歪了:“宝贝,你想什么呢?”
绒宝这么纯洁的小孩,都被戚严给带歪了。
戚严却完全没有丝毫的罪过,他还真的让老管家拿了一根细长的胡萝卜过来,这其实就是一只笔,萝卜形状的笔。
绒宝对于萝卜有种天生的喜爱,一拿到笔就舍不得撒手了,还放进嘴里啃了一口,发现是硬的,比戚爷的真萝卜还要咯牙。
绒宝咬了两口就不咬了,拿着笔去老男人头上敲了敲。
戚严挑着眉头,嘴里温声警告:“宝贝,你再敲,我就要用萝卜打你了。”
绒宝并不害怕,敲得更起劲了,把老男人的脑袋当成木鱼。
戚严可不是那种喜欢说假话空话的人,他说到做到,扑上去就准备用自己的萝卜好好教训绒宝一顿。
绒宝扭动身体,挣扎着往前爬,嘴里时不时发出稚嫩的笑声。
夫夫俩正在床上打闹,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抬头一看,原来是戚风那小子站在那咳。
戚风看着床上衣衫凌乱的两人,干巴巴地说:“舅舅,我听老管家说您受了很重的伤,特意过来看看,不过您看上去好像很生龙活虎,伤口不要紧吗?”
戚严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悄悄地把萝卜塞回去,再帮绒宝整理好散开的领口,回道:“没什么事,只是小伤。”
戚风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之前听老管家在电话里描述,他还以为自己舅舅快要不行了,就等着他过来听遗言帮忙收尸呢,害得他把律师都给带来了。
戚严抱着绒宝下楼,看到楼下多了一个穿职业西装的男人,他问管家:“这是谁?”
老管家一点也不包庇戚风,如实回答说:“是风少爷请过来的律师,说是来确认遗嘱的。”
戚严:“……”
戚风大概是料到自己要大难临头了,所以躲得远远的:“舅舅,我没有别的意思。”
戚严不怒反笑,不过笑得有些渗人:“你这小子越来越出息了。”
绒宝现学现卖,跟着戚爷后面,声音稚嫩奶气地对戚风说:“你出息了。”
本应该很僵硬的场面,因为绒宝这奶乎乎的一句话,瞬间就缓和了很多。
戚风挠挠自己的后脑勺:“小舅妈,你别这么夸我,小心舅舅吃醋。”
戚严瞪着他:“给我过来。”
戚风知道自己躲不过,就迈着慢吞吞的小碎步走了过去,还以为舅舅要打他,但等来的是舅舅一句很平淡的话:“你帮我去走私一批货。”
货当然不是简单的货,不然也用不着走私,戚风顿时就哭丧起脸来:“舅舅,你还是打我吧。”
比起做违法的事情,倒不如直接让舅舅打死他算了。
“这是最后一批货,只要顺利送走,以后就不需要再做这些事了。”戚严早就决定干完最后一笔,就金盆洗手,不过他现在受伤了,而且还得照顾正在孕期的小爱人,所以没办法好好地做收尾工作,只能交给自己这没什么用的外甥了。
“舅舅,那我要是被抓进去了,该怎么办?”戚风不想上演铁窗泪。
“没那么容易被抓,你要是真进去了,我会救你出来的。”以戚严的能力,把人从里面弄出来很简单。
戚风也相信自己舅舅的能力,最后答应了:“好吧。”
“你的接头人,是c国的大枭,代号爵士,你把货交给他就行。”戚严在纸上写了几个讯息,然后丢在了戚风面前。
戚风把纸捡起来,他看着爵士这个代号,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又很快忘记了,他总觉得爵士这两个字他以前好像听到过。
看着戚风一直皱着眉头在思索,戚严问他:“怎么了,有问题吗?”sxynkj.ċöm
戚风没有再继续看了,把纸条收了起来,好奇地问:“舅舅,你的代号是什么?”
做这种事情的人,一般都是使用代号,没有谁会傻到用真名,不然一下子就被条子给抓到了。
戚严面不改色地回答道:“黑夜里的恶狼。”
“噗…”戚风的憋笑能力越来越差了,直接当着舅舅的面就笑了出来,怕被舅舅打,他赶紧收起笑容,违心地夸了一句:“舅舅,你这个代号,又中二又霸气。”
真不知道戚风是在夸还是在损。
戚严不计较了,摆了摆手:“行了,你快回去。”
戚风带着那名律师腿脚很麻利地走了。
戚严一改刚才严肃的面貌,笑着对绒宝说“宝贝,我继续教你用萝卜写字。”
绒宝的小手握着那根萝卜笔,戚严再握着绒宝的小手,然后在纸上写下‘饿狼’这两个字。
戚严的代号就是这个,不过恶换成了饿。
绒宝看着纸上的字问:“戚爷饿了?”
戚严笑了一下问:“嗯?怎么知道我饿了。”
戚严马上就要化身成黑夜里的饿狼了,不对,他白天里也一样的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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