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雁的脸色一路上都很苍白。

  陈锦小心扶着她的头,轻轻擦拭长姐额头上的汗水。sxynkj.ċöm

  “二哥,长姐定为我的事担忧一晚了吧,脸色如此疲惫。”

  一晚上找不到他,长姐和二哥肯定一晚上没有睡觉,也担心了一晚,早上赶着马车一路奔波,常人都吃不消,何况长姐怀孕在身。现在才如此疲惫,睡得深沉。

  “昨晚你被陈白金带走后,长姐就一直不安。三弟,你,你原本不用受伤,长姐也不用那么辛苦的,都是因为我轻信陈白金,拉着长姐,你才被带走的。我,我以为你是自愿跟他走的,我,我……”

  苏满眼中带着愧疚,想到昨晚自己那般轻信,导致后果严重,内心惴惴不安。

  陈锦微微一笑,“是陈白金打晕了我,这关二哥什么事?二哥,你想的太多了。如今,我才真正明白长姐之前所说的,我们才是一家人。无论何时,我们才是一家人。”

  “是,是,我们是一家人。”苏满内心稍微安稳一些。

  之后一直坐在角落边,没再说话。

  苏雁在车上没有清醒过,到了楠溪镇,赵大下了马车,白玉兰看了苏雁一眼,看她还在睡,就没打招呼。给他们准备了吃食,把马车借给他们,换苏满在前面驾车。

  陈锦吃着热乎乎的包子,闭上眼睛,靠着马车,虽然浑身疼痛,却无比安心。

  一行三人,缓缓朝岩山村行去。

  很快,就到了岩山村,天还是亮的,晚上没到。

  苏满进马车,轻轻拍了拍苏雁的肩。

  “醒一醒,长姐,我们到家了。”

  “嗯……到家了……”苏雁微微睁开眼睛。

  “长姐,我扶你下车,我们回家睡。”苏满和陈锦扶着她下车。

  “好……”

  刚下车,走进房门,苏雁忽然躬身,双手捂着肚子,疼痛不已。

  “我……我……好疼……”

  “长姐!长姐!”苏满手足无措。

  陈锦栓好马车,急匆匆进屋,惊恐道:“血!二哥,马车上有血!是长姐的血!长姐是要生了吗?”

  苏满脸色顿时雪白,“易天说预产期在这个月下旬,如今才月初,怎么提早了?”

  “不会是动了胎气?”

  难道是因为累了一晚又坐了一天车,导致长姐动了胎气?

  那,那不都是他害的!

  苏满抱起苏雁,回到房间,“三弟,你照顾长姐,我去请医者。”壹趣妏敩

  陈锦看到了苏雁身下的血越来越多,浑身颤抖,“就算有马车镇子一来一回也要半个时辰,二哥,长姐等得及吗?”

  苏满抖着满手的血红,绝望的眼中有了一丝光,“我,我去请老伯来,他是神医!”

  陈锦不想泼冷水,但长姐的命,难道要交到一个来路不明的疯老头身上吗?

  “二哥,你信他吗?”

  苏满突然愣住,他也不敢信了?

  “我……我……”

  苏雁忍着疼痛,睁开眼睛看着苏满,“苏满,我信你。”

  苏满立即回过神,飞奔上山。

  抓着陈锦的手,说:“陈锦,去找月娘帮忙,快去!”

  她感觉浑身疼痛,下身撕裂。苏雁知道如今动胎气孩子早产,在没有医疗设备的落后村子里,若是没有经验丰富的医者,或许会一尸两命。她那六百多两银子还在钱庄里存着,没来得及买铺子,也没来得及买田地,她还没收过一天租,没享受过悠然收租的日子,怎么能死呢?

  此刻她只能相信苏满,相信那个疯老头是神医。

  白发老者是被苏满背下山的。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他头晕晕地被放在苏雁床边。

  “胎象异动,怕是要早产。她怎么会如此虚弱?都快生的人了,又去折腾了!本是好好的胎象胎位,如今硬折腾得孩子早出来,怕是要难产。”

  白发老者难得面色认真。

  在场的人,苏满、陈锦、月娘,听后都面色惨白。

  苏满乞求白发老者,“老伯,救救长姐,救救长姐吧,你是神医,你一定有办法的!”

  陈锦睁大眼睛,不敢相信,“难产?”

  老者:“就算老夫医术再高,也没办法,一没药材,二没助手,你让老夫徒手怎么救人?”

  苏满:“我,我可以帮老伯,老伯教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月娘也想尽力做些什么,“神医要什么药,我去村里挨家挨户问,总会有的。”

  “啊——”苏雁疼得大叫。

  老者看着苏雁,提醒道:“再疼也不要叫,留着力气生孩子。”

  苏雁极力听他说话,也尽可能不喊,可是真的好疼。她以后绝不会再要孩子!绝不会!

  陈锦近乎绝望,咆哮道:“我就知道你是骗人的,我去镇上找医者救长姐!”

  陈锦还没出门,就听到“嘭”地一声,苏满跪在老者前,不停磕头,“师傅,我跟你走,我跟你学医!师傅!救救长姐吧!救救长姐吧!”

  老者瞳孔一缩,认真严肃道:“找些止血草药,越过越好,还有,去把村头那棵苦櫧树后面石缝里的山参拔过来,切片熬煮一刻钟。剪刀、针线、热水、干净的布,一盏茶时间内准备好。”

  见房中无人行动,老者大声道:“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呀!老夫先给她施针。”

  月娘擦了泪,“我去找剪刀、针线、干净的布,准备热水。”

  苏满赶紧起来,“我找草药。”

  老者从宽大的袖中拿出一套针灸工具,摊开放在床上。

  望着离他有些距离的油灯,对屋内唯一还杵在原地的陈锦说:“把油灯端过来。”

  陈锦愣回神,双脚不知道该怎么使唤,听到老者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老者的手法专业,每一针都毫无犹豫,行动如风,陈锦看着苏雁的状态慢慢安稳下来,想是老者的施针起效果了。

  克制颤抖的唇,小心问:“长姐和宝宝都能活对吗?”

  老者收了针,坚信道:“有老夫在,老天不敢抢人。”

  陈锦立马跪下,“以前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顶撞冒犯了您,只要长姐平安,以后陈锦定当做牛做马报答您!”

  “认错倒是挺快。别跪着了,赶紧给你长姐擦擦汗。”

  一刻钟后,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了,苏满按照神医的吩咐,把熬煮的参汤给苏雁服下。

  “都出去,苏满留下。”神医让陈锦和月娘都出去,然后把一块布放入苏雁嘴中,“咬住,下面使劲。”

  一个时辰后,一声声孩子的哭啼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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