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晓将神识收回来后,继续将神识化形,幻化成针线在一块布料上绣花。
可没过多久,这次离他们不远处的车厢里又发生了骚动。
富春晓再次把神识外放,探了过去,这次她刚好看见刚刚和那个中年妇女聊天的年轻女子低下头涨红着脸哭泣,而站在她旁边的一个男人则一直理直气壮地喊道:“说什么我摸你!我还说你故意穿那么少来勾引我!正经人家的姑娘怎么像你那样穿得那么短那么少!”
他的话音一落,周围人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你看看,那女的穿那么暴露故意来勾引人的,竟然还好意思骂别人!”
“一个巴掌拍不响哟!”
“那男的就是耍流氓,应该把他抓起来!”
……
而那名年轻的女子再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像刀似的割在她身上,让她在大众面前凌迟,她脖子以上早已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眼睛着摇摇欲坠了,还是刚刚与这名年轻的女子在聊天的中年妇女接住了她。
但这名中年妇女嘴上的话也不好听,她不耐烦地嘟囔道:“你也真是的,人家摸你两把,你怎么吵起来了,这种事大家遮掩都来不及呢!怎么就你没脑子下大庭广众之下嚷嚷出来了!”
年轻的女子闻言眼泪落得更多了,她哆嗦着靠在中年妇女身上,颤着音嗫嚅道:“我……可是他……他的手一直放在我屁股上……”
这句话她说得极为小声,富春晓的神识外放后没再回收,自然就听到了这个年轻女子的这句话!
富春晓皱了皱眉,女孩子穿什么衣服是她的自由,不是那个男人成为咸猪手的缘由!
而且这个女孩子的穿着也不暴露,看她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她好几年前的衣服了,裤脚都吊起来了,衣服也是短了一大截。她这样的穿着在这个年代算是比较正常的,怎么就可以张口胡咧咧人家穿着暴露想要勾引人!
龌龊的人看别人也是龌龊的!
富春晓冷哼了一声,她眯了眯眼,神情也异常冷漠,她再次将神识外化,化成数以千计的刺针,直朝着那男人冲了过去。
“啊——”
那男人痛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差点把站在他旁边的几个人的耳膜震碎。
哼!遇到咸猪手可别息事宁人,就该直接刚!
咸猪手就该剁了!
车厢里因为那个咸猪手的惨叫声而变得更加骚动。
富春晓却不再看那个恶心的咸猪手,她把目标投放在了那个年轻女子和那个中年妇女身上。壹趣妏敩
富春晓之前把神识投放出来后,只在她们俩身上一晃而过,但现在她在认真听她们俩的对话却越来越不对劲儿。
“咱是同一个大队的,我能害你不成!遇到这种事就该忍,你以后嫁人了也是要多忍忍,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烈性呢,小心被你未来的丈夫打!”中年妇女在一旁讽刺道。
而年轻女子头依旧没有抬起来,她闷闷不乐地说道:“国梁哥不会打我。”
那个中年妇女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你现在怎么还一直惦记着你的国梁哥,他就是个穷鬼,你要是跟着他得有苦头吃了!”sxynkj.ċöm
“不会的!他现在穷不代表以后穷,再说了,我现在出来打工了,等挣了钱我就回来和他结婚,我们的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年轻的女子依旧坚信着她和未婚夫的日子一定会过得红红火火。
只不过她想起了些事:“小草姑,春节过后你不是到了咱大队的一些小姐妹去南方打工吗?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他们拖个口信回来。”
中年妇女眨巴了两下眼,而后若无其事地说道:“她们在工厂里的日子忙着呢,哪有时间去写信,有这个写信的时间不如多干活,多挣钱,以后可以多寄钱回家。”
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中年妇女表现得很平常,但富春晓的神识一直在盯着她,自然能够感觉到她脉搏和心跳的细微加速。
富春晓想起了以前网上的新闻,八九十年代、二十一世纪初,很多南下打工的人失踪了,大多是数失踪的人是被卖到了偏远地区。
谷麦芽的神识探入到了中年妇女的脑海里,她仔细地我查看了中年妇女的记忆,发现这个女人还真是个人渣!
就她干的那一桩桩一件件,墙壁好几回都不为过!
这人竟然在亲戚间行骗,以哄骗带亲戚家的姑娘去南方找活干为由,已经把至少有十来个小姑娘骗进深山中卖给一些老光棍。
谷麦芽眯了眯眼睛,她在这个时空就坐过两次火车,可这两次坐火车时竟然都遇上了人贩子!
人贩子是罪恶滔天的人,谷麦芽她既然遇上了就不会放过她这个人贩子!
谷麦芽回过头来和车厢里的宋冬郁她们说道:“第六节车厢里有人贩子,大家注意一下!”
宋冬郁听到人贩子的事,“唰”地一下,把眼睛睁得贼亮!
抓人贩子这件事他熟悉着呢!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她早已不是去年那个初次遇上人贩子的宋冬郁了!
这一次,他很快就按照富春晓所说的位置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下一刻,他就去找火车上的乘警。
而乘警们在了解到这一事件时,迅速制定了抓捕计划,在那中年妇女上厕所后将她骗走。
宋冬郁是非常痛恨人贩子的,他偷偷将神识探进中年妇女的脑海里对她进行催眠,又给她下了生不如死咒。
在接下来的日子,这个中年妇女将会体会一番宋文珺最后的日子里所经过的痛苦。
宋文珺在监狱里所承受的痛苦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据他所知,宋文珺已经自杀了不少于五次依旧没能去世,直到体验完九九八十一天惨绝人寰的痛苦后,她才去世了!
等到九九八十一天之后,这个中年妇女将会在痛苦中去世!
在解决完人贩子后,宋冬郁在等到乘警将受害者带回他们的车厢后,他就回到自己的位置时,顾洛衍立即和他坐一起说起了悄悄话:“哥,你刚刚对她做什么了?”
宋冬郁只是瞥了他一眼就不言语了。
宋冬郁能做什么,只是做了曾经对人贩子、宋文珺和沈舒曼做过的事而已。
想到宋文珺和沈舒曼,宋冬郁就猜测这两人坟头前的草应该老高了吧?
只要想到这个事实他就忍不住嘴角上扬,下次他就应该去她们俩的坟前告诉她们一声,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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