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韩玉澜……”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已不像自己,很喑哑暗沉,仿佛一根刺卡在喉管中一样。
他一直没有讲话,在韩玉澜当他不会再讲话时,他开口:“我知道。”
“覃东明,你有时间,我们见一面。”
“行。”
“我有时间,随时行。”
“可以,我在原来住的地方,你过来。”
他讲完便挂掉电话,韩玉澜有瞬时的迷乱,原来住的地方,是哪里呀?
后来才意会,他说的是两人结婚时住的独立公寓吧。壹趣妏敩
韩玉澜跟阿姨打招呼,叫她带青风先睡。
青风伸着手要韩玉澜抱:“妈妈,天黑了,你要去哪里?”
“妈妈有点事。”
“什么事要晚上出,你腿都没有好,天这样黑,摔倒怎么办?”
“有路灯啊!妈妈会特别注意!”
“那你早点回来。”
“恩。”
阿姨送韩玉澜到门边,说:“你是去见小覃总么?”
“对,有一点事。”
“蛮好,男人在脆弱时,最没抵抗力……”
“你想多了。”
……
韩玉澜打出租去了之前的独立公寓。
跟之前住的还是同个模样,小区花园中有好多小孩儿在嬉戏。
韩玉澜也终究承认,自己还是在乎他的。
韩玉澜敲了几下门,等一会,他才将门打开。
四目相对的瞬时,男人的眼中有万千言语,韩玉澜也表情复杂的看着他,时光在这时好像是雕刻在凝望中。
他侧身,韩玉澜一眼便看见屋中乱得不成样。
他低着头迅速越过韩玉澜,将东西收拾了下,而后坐在对面去。
而韩玉澜就坐在他刚刚收拾过的地方。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可桌上有太多烟,烟缸都漫出,洒一桌的灰。
韩玉澜实在看不过去,就去厨房拿毛巾,将桌擦干净,又顺带将烟缸洗了。
后来韩玉澜又看见洗衣机中有好多脏衣服,就顺手洗了,刚打算拖地时,覃东明却走了上,一把抢走韩玉澜的拖把。
“过来坐。”
“我收拾下……”
他不容分说,拉着韩玉澜就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
他并没看着韩玉澜的眼,“最近的舆论已经逐渐无法控制,在最新新闻中,你跟青风都被挖出来,近来这一些天,你最好别上班,青风也不要去幼稚园,邝健珩在郊区有幢别墅,你们先去住几天。”
韩玉澜想了下说:“可以,可究竟是怎回事?”
“我爸不会用假药,这一点我敢用命担保,可在仓库中查出过期药却是事实,可能是其它购药的人,为钱而进假货。”
“那便彻查采购呀?医院该有监控。”
“我知道,你如今就不要担忧这一些事,我会处理好,非常抱歉将你跟青风牵扯进。”
他伸手,好像是想要摸摸韩玉澜的头,却在空中停顿一秒,究竟还是放下。
韩玉澜那时想了好多,最初他知道他妈得了癌症而失意提出离婚,这回又是由于知道假药的事会闹起来才主动跟她划清界限的吗?
每次的时间都太接近,一回是巧合,难不成两回还是?
想到这里,韩玉澜的泪一下便下来,“覃东明,你没对不起我,可要是你想保护我,将我们向外推并未必是最安全的,有时处在风爆中心,才更安全。”
他没有讲话,就是抬着头,韩玉澜看见他眼里有冰莹的东西,他好像想将泪倒流回。
可这办法好像失策,他就迅速都到窗边,背对韩玉澜说:“韩玉澜,在等你来时,我想了好多,打从你头一天追踪我时,我就注意到了你,依照我平日的风格,我一定会叫助理轰你出去的,可那时我居然没有那样做,而是找人调查你,后来想,我可能是从这时就喜欢上了你的吧。”
他接着说:“我一直以为,我可以给你最安静最幸福的生活,可我发现自己居然做不到,在你流掉第一个小孩儿时,我是非常痛苦的,可更痛苦的是,我相信了我妈的话,误解是你自导自演,后来我妈知道自己病,觉的活不久,内心受谴责才对我坦白,那时我就觉的我是个王八蛋,你为跟我在一块,究竟都是忍受了什么,才可以将这一些仇恨都抹去?而我呢,反倒还误解你……”
“覃东明,你不要说了……”
“叫我说下去!”
“可以,你说。”
“因此我亏欠你太多,我们覃家人全都亏欠你太多,知道真相后我就想放你走,可又舍不得你,因此才叫律师找你,我当你会不要财产,亦或嫌钱给的少,那我就能拉下愧疚的心跟你见面,可想不到你居然那样快答应了,还签字……”
“你知道么?当律师打电话时,我气疯了!可也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韩玉澜,既然你要走,那我有什么资格留?枉我覃东明做事历来不会后悔,可当看到开车从你身旁擦肩而过的瞬时,就后悔了,我发疯的想追你的计程车,可最后还是追丢了……”
原来韩玉澜那时没有看错,他真追自己了?
韩玉澜擦干泪看着男人,嘴唇抖的厉害,说不出话。
“可我一直放不下你,就查你消息,当知道你在大理保胎时,我就去找你!可是你躲的非常好,你比较少取钱,也没刷卡记录,所以一直找不到你,韩玉澜,再后来你生了小孩儿,还一直在躲我,那时我就想,也许你是真不愿再见到我的,那我又算什么?”sxynkj.ċöm
“因此,你后来没有再找我了?”韩玉澜听见自己抖动的声音再问。
“找过,可是偷偷远观罢了,你在大学开夜店,去支教,我还躲暗处拍照片,有几回还给人当作变态,不得不逃跑。”
“你为何不出现?”
“我怕打乱你们的生活。”
“那你为何后来又出现?那不是打搅么?”
“后来我实在压抑不住感情,实在太想你了,也想儿子,因此才……”
韩玉澜的哭声越发的大,他走过来讲:“擦擦泪,你眼肿了,别再哭,你打电话给阿姨,叫她先收拾东西,我待会便送你们去郊区。”
韩玉澜捂着嘴,努力的控制着泪:“覃东明,你将话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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