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松是走小路离开的,甚至连护照都没有来得及办理。
当他到了异国他乡的时候,几乎相当于没有身份的在游离。
好在他离开的时候带了些钱,找外汇公司换了些当地货币后,解决个温饱不成问题。但好景不长,长达三年之久的上流圈层生涯让他培养起了穷人所没有的“气质”。
尤其是在这贫穷的小国,在那些买碗面条都要犹豫加不加鸡蛋的人们看来,出手就点一斤牛肉的高松一定是有钱人。壹趣妏敩
高松带了20万现金,并托关系办理了一张国际银联卡,里面准备了300万。
到了这种小国,他就是什么也不用做,也可以吃喝不愁潇潇洒洒的过完后半辈子了。老国离华夏很近,这里可以随时关注和打听着国内的动态,高松心中打定主意就留在这了。
不知何时养成了酗酒的习惯,又或者是这段时间的压力太大了。
老国经济特区的那些娱乐场所成了高松每晚放松的地方,除了赌场以外,他打算把每个ktv和酒吧都逛一圈。
十几个姑娘和满桌的酒水也不过几百元,找个年轻的姑娘陪着过夜只需要几十块,这些对于高松来说这些简直就是毛毛雨,他觉得在这里自己可以每天不重样的玩,每天不同的姑娘陪着他过夜,如此之下钱根本花不完。
出手阔绰的高松显然没想到原来“大方”也会出问题。
他被盯上了。
到了国外的第十四天,他和一个本地的姑娘从一个宾馆的房间里被带走了。
晚上十点钟敲的门,高松以为是服务人员,当他拉开门的时候,两个黑漆漆的枪口就对准了他的头,七八个穿着特殊制服的人给他上了手铐,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按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那些人戴着口罩和帽子,身上穿着警察的衣服。
起初高松以为是因为护照的事情,花点小钱就可以解决,但是当他发现带走他的那些人是华夏人之后,他才明白自己太天真了。
高松的头上套着黑色的布,什么也看不到。
两只手被手铐拷在了后背,有枪口顶着他的后腰。
“不要动,敢出一点声音,我打死你。”
冰冷的声音从后背传来,高松不敢作声。
一路上,他都是在黑暗中前行。他只知道道路很颠簸,路途很远很远。
当头套再次摘下的时候,他已经被关在了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脱裤子。”
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手持枪械,看着高松道。
高松照做。
男人继续道:“把内裤脱下来,戴在头上。”
高松犹豫了只有一秒钟,四个壮汉就开始把他按在地上打,打的极为凶悍。
壮汉们手里拿的是铁片,打的高松皮开肉绽,嘴角流血,但愣是忍住一声没吭。
“说说吧,干什么的。”
见打的差不多了,男人问。
高松用力喘息着:“什么都没干,我就是个旅游的……”
男人冷笑一声,抬起手指晃了晃。
又是一顿暴打,很明显的是,这一次比上一次打的还要凶,打的高松险些昏迷过去。
“别打……”
“别打了……”
高松大口喘着粗气:“我是……我是来做生意的。”
男人把玩着手指,目光冰冷:“做什么生意。”
高松脑子里转了转:“地产。”
男人笑了。
狂风暴雨的拳头和皮鞋踩在了高松的头上,身上,不知是谁下手重了些,高松直接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高松昏昏沉沉的醒来。
他的头上依然戴着布,什么也看不见。
“水……”
“我想喝水……”
高松的声音沙哑,双腿已经跪的没有知觉了,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
男人靠在椅背上,抬了抬手。
有壮汉拧开一瓶矿泉水,从布套的下面塞了进去,高松贪婪的喝着,一瓶很快喝完。
“现在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
男人的声音没有半点感情,依旧冷漠。
高松道:“我……我是国内遇到些事情,走小路来的这里。”
房间里很安静,炎热的东南亚气候里竟然觉得有些冰冷。
“什么事。”
男人问。
高松道:“我不能说,总之,我是逃到这边来的。”
男人听后笑了:“早这么交代,就不会挨这么多皮肉苦了。你也不想想,能到这边来的,有几个正经人?”
“做生意。”
“地产。”
男人冷哼:“你自己觉得可笑么。”
高松全身乏力,虚脱的道:“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道:“钱。”
高松道:“我身上只有三千多块现金,如果你要的话,就拿走吧。”
隔壁传来了尖叫声,随后有男人的呵斥声,可想而知,那个拿钱陪她过夜的姑娘此时应该也在遭受着跟他同样的待遇。
“你当我是傻的么。”
男人弯腰,随后朝着高松的胸口就是一脚。
这一脚力量奇大,踹的高松喘不过气来。
“小子,我把丑话说在前面。”
男人重新坐会了椅子上,盯着高松:“我盯上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你是正儿八经的入境,正儿八经的旅游,我倒是不敢拿你怎么样。但你是走小路过来的,这意味着无论是华夏还是老国,没有人知道你从那边来了这边。华夏以为你还在国内,而老国这边也不知道这片土地上多了你这么一个人。”sxynkj.ċöm
“往直白了说,你就是突然消失了,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去找你。”
“从这里往北700米有一条河,它的名字叫湄公河。”
男人右脚搭在高松的肩膀上,随后微微用力向下压:“是想你的身上捆几块石头沉下去,还是老老实实的把钱拿出来,你自己选。”
此言一出,高松有些慌了:“老乡,老乡,咱们都是同胞,都是同一片土地长大的,都不容易。你想要多少钱,我尽量给你凑一些,再怎么样,咱也不能血脉相残啊,都是炎黄子孙啊,你说是不是。”
男人听后脖子一缩:“喝……”
随后一口浓痰用力的吐在了高松戴着面罩的脸上:“去你吗的同胞,去你吗的炎黄子孙,谁跟你是老乡,我他吗的认识你是谁啊?”
“少跟老子扯这么多有的没的。”
说罢,男人掏出一把小刀,放在了高松的脖子上:“要么拿钱,有多少拿多少,要么沉河,死不见尸。”
“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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