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淡淡地说道,“我们做的生意,不能随便印公司名字。”
“滨江典当行,这个你懂吧?”
“很多有钱人收了礼,拿我们那里换成钱。”
“也有玩赌的,输了钱,把家里东西拿来换成钱的。”
张燕一脸释然地笑笑,“那你还到交大签什么合同?”
这女人思维在线。
沈哥笑了笑,“交大不是在拆除一批老式建筑吗?”
“有几处专家楼,要全部拆除,里面有些保存很久的东西,看着不值钱,扔了又觉得是个宝,所以让我们过去收了。”
张燕略略想了想,然后点点头,“是啊,听说过拆老楼的事。”
不过,张燕好像想起了什么。
她低着头,将身上的凹凸差点贴在沈哥胸口,“这几个人,老是赢我的钱,你能不能,帮我赢回来。”
沈哥一愣,“输赢凭手气啊,我怎么帮你?”
“你刚才玩字那一手,都能在钞票上写字,一会儿玩扑克,你把扑克的点数给变了,然后就可以赢钱啊。”
“你是说出千?”
“对对,他们说那就是叫出老千!”
沈哥笑了,微微摇头,“出千,我是真不会。”
沈哥说的是真话,他虽然知道很多骗术,也知道很多手段,但他自已没学过没练过,就算知道老千可以怎么做,自已也做不出来。
不过,他伸出手,放在张燕的腰间,搂了一下,“但我倒是知道有些人,可以两个人配合一下,也能多赢些钱。”
张燕说怎么配合?
“比如说,你手上拿了大牌的时候,有一个人牌也不错,想开你牌,可我帮你抬轿,我牌虽然小,但不弃牌,我帮你抬几圈,我和那个人都会输,而你却可以赢得很多。”
这个办法,最为常见。
只要两个人悄悄配合,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但问题是,配合是相互的。
而此时沈哥教张燕的是,他怎么帮张燕。壹趣妏敩
我不由心中微叹。
不知道沈哥是在演戏,还是真想和这个张燕发生点什么事。
他悄悄地教着张燕,张燕很是认真地听着。
两人如何用手势,都约定了。
在赌桌上,手势的配合,在没有专业拍摄设备的情况下,抓不住证据。
赌徒们可以直接说自已是无意识的动作。
弄死不承认,谁也没办法。
但出千,是真的。
两人一边亲热地商量着怎么搞,一边肩靠着肩上了楼。
我跟在后面,慢慢抽着烟,我也懒得听这些手法。
毕竟两人越走越近,黏糊得不行。
进了包厢,就见刚刚那几个街上小弟正掐着钱,在激烈的搏杀着。
他们一共五个人,但有个戴眼镜的瘦子没玩。
他坐在旁边,看着热闹。
见我们进来,这几人也只是瞄了一眼,就没在理我们。
一边晕着牌,一边吆喝着来回激烈的上钱。
一把结束,长发男一个顺子,赢了八百多块。
他一边收钱,一边问,“燕姐,聊完了?”
张燕说对啊。
然后指着旁边的沈哥,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我朋友沈均,他刚好没事,过来和我玩。”
“如果他上呢,我和他一起陪大家玩一会,如果他不上,那我和他就下去玩电脑了。”
长发男打量了沈哥一眼,点头说道,“诈金花人越多越好玩,我们只四个人,本来就过来找你一起玩的,多一个,更刺激呢。”
“不过这位哥子,玩倒是行!但我们玩的有点大,你钱备的足吗?”
“你们玩多大的?”
沈哥问了一句。
“十块,五十,一千封顶的!”
在民间的散局里,这种注码的确不小。
一场下来,往往都是过万输赢。
沈哥看看我,想看看我的意思。
毕竟在赌桌上,谁也不能保证必定能赢钱。
他也可能输很多。
我微微点头,让他上。
输了钱,我会给他补上的。
这点钱,对于我们这种厮混于各种大局和赌场的老千来说,还是不值一提。
几万块钱,也没看上眼。
沈哥掏出一万块钱,放到桌上。
张燕则在他身边,轻声说道,“沈哥,你先玩,我下去拿点钱上来。”
可话音一落。
沈哥却一伸手,抓住张燕的手腕,“别啊,我先给你拿五千,你先玩着。”
说着,大方地拿出五千递给张燕。
张燕笑靥如花,“沈哥,你真大方,不过,哪有刚上场就借钱的道理,我去拿钱。”
说着,一个妩媚的笑。
很快,张燕就上来了。
坐在桌上,她轻轻揉了一下眼睛。
眨了几下,沈哥问,“怎么啦?”
张燕说刚才拿钱时,灰尘掉眼睛里了,清理了,眼镜却有点不舒服。
沈哥不由看过去,“要不我,我给你吹一下。”
张燕赶紧摇头,“玩牌吧,没事。”
我找了把椅子,坐在一旁。
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摩托罗拉手机,有一个扫雷的游戏。
没多一会儿,牌局就开始火热。
不时听到他们轮流加注的声音。
玩了一会儿,就听沈哥朝我要烟。
他的烟,已经抽没了。
我便起身,走到牌桌前,把烟递了过去。
只是这才没多久,沈哥拿出的一万块,已不到一千块了。
而张燕那里,已赢了厚厚一叠。
估计得有两万多。
除了她五千本钱,赢的钱也不少。
其他四家,长发男赢了几千,另外两人,也是输。
看起来,很正常。
特别是沈哥要配合张燕赢钱,这个局,就更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微微担心的是,他和张燕之间,说好怎么分钱没有。
否则的话,他输给张燕的钱,就真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看了一眼沈哥面前,他好像,输得有点眼红。
面前的烟,大多是只抽了半截,就又换了一支。
他朝我要烟,应该不是真要抽烟。
而是要让我帮他看牌,是怎么回事。
我站在他身后,看他们玩着。
看了几局,我就发现,这牌有问题。
感觉几个人,好像认得牌。
但我仔细观察了一会,又并没发现有人下汗。
这一把,是沈哥发牌,下家说话。
那人跟了一圈,就直接选择弃牌。
我站的位置,离他虽然不算近。
但在他弃牌的那一瞬,底牌露了一点出来。
我影影绰绰的看了一眼,那三张牌的花色,都是方块。
也就是说,他是同花。
玩过炸金花的都知道。
在这种局上,只要有A,都不算是小牌,一般人都会选择先下个最小的注。
如果是同花的牌,那完全就是特别大的牌。
少说也要跟个五六圈。
看看后续的情况再说。
可这人,竟然直接弃牌了。
我虽然有点诧异,但又觉得会不会是自已看错了。
毕竟只是一晃,而且三张牌中间那张的花色,没看得特别清楚。
到了沈哥,他直接闷牌,下了最大注50。
接下来,又是有两个人选择弃牌。
这时桌上的人,只有沈哥,张燕和一个胖子。
沈哥看了看牌,是一对K。
张燕和胖子,也拿起牌看了看。
接下来,张燕和沈哥两人故意不看牌,也不弃牌。
搞得胖子骂骂咧咧,结果一直将钱上到封顶。
这一局,张燕赢了。
但奇怪的是,张燕的牌,是一对A带队的牌。
这种牌,不大。
胖子看了一眼张燕的牌,口中切一声,“赌你们闷不出大牌,结果居然输了。”
他将手上的牌,直接扔牌摞里。
我这次,紧紧盯着胖子。
隐约看到胖子是K带队的散牌。
我皱皱眉头,这个局,果然有问题。
沈哥刚好比张燕的牌小。
如果两人比牌时,张燕肯定能赢沈哥的钱。
那些比张燕牌点大的赌客,都弃了牌。www.sxynkj.ċöm
只留下一个比张燕牌小的人一直跟牌。
结果是,张燕肯定赢。
另外两家必定输。
每一次遇到沈哥比张燕牌小时,沈哥都会将钱输给张燕。
看起来,好像沈哥在帮张燕抬杠,其实是另外一家在帮张燕抬杠。
当然,因为两个弃牌的人,我都没准确地看清楚牌。
所以我只觉得,有这种可能。
不由有种不好的感觉。
就这样,沈哥一万块,只剩下三百多了。
他看了我一眼,“小白,去车上,给我拿两万块过来。”
我拿上车钥匙,又拿了两万过来。
那伙小混混,看得眼睛都直了。
只是来的时候,沈哥又输了。
从钱里,拿了四百放在桌上。
不过这一局,是长发男在赢。
如果我没走,或者就能看出这伙人,有没有什么猫腻。
但他却让我走,几分钟时间,就输了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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