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看不过意,“算了吧,他也是在牌局结束之后说的。”
军哥的目光,猛地向我看过来,“放屁,你他妈说算就算了?在我军哥的场子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摆事儿了?”
我一愣。
我这话可是息事宁人,没有任何毛病。
杜老板也是他场子里的赌客,他还要不要人来赌了。
这货像疯狗一样,胡乱咬人。
他指着杜老板,“还有钱没,没钱就滚。”
那杜老板竟然乖乖地离开了。
军哥转过脸,一脸狞笑地看着我,“不管他妈的是谁,在军哥这赌钱,就得遵守我定的规矩,这是军哥的场子,军哥说了算,你懂了吗?”
我点了支烟,没有接话。
吸了一口,烟雾在口中被我轻轻一吹,一个烟圈吐出去,越来越大。
我看了林雪儿一眼,“我们走吧,这个场子,没什么意思。”
“老子是来找乐子的。”
“不是来听人说三道四的。”
军哥一见我这个态度,马上又换了一副嘴脸。
呵呵一笑,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和我说道,“兄弟,别啊,乐子是在桌上找的,别让那货扫了你的兴。没事儿,该玩玩,只要守规则,军哥绝对不会乱发脾气的……”
林雪儿顺势说道,“白哥,再玩会吧,都输了快十万了,得赢点回来是不是?”
军哥说对啊,不赌牌,怎么赢回去。
只是,他又恶狠狠地说道,“军哥的场子,规矩是严了点,但没有这些规矩,又怎么保证公平呢。”
“要公平,就必须懂规矩。”
我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但我心里,却异常愤怒。
他知道我不是本地的,在他这局玩不了两天。
所以故意用这种方式,来给我制造压力,想让我输钱。
可又怕我走了,所以又变个嘴脸将我留下。
变脸之快,出人意外。
这货,还不是一个简单的街头霸王。
不是自已心中有货,就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这更让我感觉到,这货的场子,是下了大本钱的。
看起来简单粗暴,其实水很深。
场子的档次,相比滨江,根本入不了流。
但来玩的,都是大老板和有钱的主。
而且来他这的老板,很多就是当地人。
这时,荷官对我说,该下底了。sxynkj.ċöm
我看他一眼,冷冷说道,“别他妈催,这个局,老子不玩了。”
我借此机会,换了张赌桌。
找了个炸金花的局。
这个局,赢钱的是个不起眼的胖子。
一身的肥肉,看起来,一点不像老板的样子。
头发散乱,没怎么打理。
眼睛看起来也是睡眼惺忪。
他的话也不多,特别是要下注时,更是沉默不语。
直接扔钱,要多果断有多果断。
特点和那女人有相似之处。
喜欢闷牌,或者下大注,或者干脆就弃牌。
这种情况,可以确定这个人也是识得牌。
这两个局,我都输了几万块,加起来输了十来万。
然后嫌手气差,又在场子里参加其他的局。
又输了几万。
但我已把各张赌桌上的情况摸了一遍,几乎所有的赌桌,发生的情况都差不多。
有的赌桌是一家赢,有的是几家赢。
但基本上赢得最多的那个人的情况,就像认得牌。
我开始明白军哥这货的赢钱办法了。
他们必定是找了工具人,这些人或者是他们的手下,或者是从外面雇佣来的人。
这些人在赌桌上,完全听从他们的指挥。
每一张赌桌,必定有一个场外人在指挥是否要牌,是否跟注。
至少也会让他知道别人手上的牌是多少。
而那个场外人,一定能看得见里面所有人的牌。
现在不清楚的是,他们是怎么指挥的,又是如何看到牌的。
我找了个骰子局,随便地下着注,然后在赌场附近寻找监控设备。
但并没有任何结果。壹趣妏敩
我转头问林雪儿,“帮我查一下,还有多少钱?”
林雪儿叹了口气,“还有两万多了。”
我轻声骂了两句,“今天这手气,也他妈怪了。”
“算了,我们明天再来。”
说罢,我们向门口走去,我轻轻附在林雪儿耳边,“你瞧一下,那些赢钱的人耳朵上,有没有特殊的东西。”
我们一边走,一边瞟上各个赌桌一眼。
她向左时,我向右,她向右时,我向左。
这时,我们发现那些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头发蓬松,像极了爆炸头。
将耳朵掩盖着。
特别是女人,多点头发将耳朵盖住,丝毫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那时这种头型还是很流行的,看起来并不意外。
但有两个人,我们还是看到了耳机。
那耳机非常小,是用来接收信息的。
这种无线耳机,是进口的高档货,肯定花了不少钱。
走到门口的时候,军哥和那个妹子正坐在休息室里。
他的面前,放了一杯白酒。
他把那妹子揽在怀里。
那妹子将热腾腾的卤猪蹄喂在他嘴里。
这狗东西,还挺惬意地喝着花酒。
那白酒瓶,放在休息室的柜台上,是五粮液。
这生活,也算够奢侈了。
见我走出来。
他放开那妹子,笑哈哈的问说,“白老板,你这是要走?”
“嗯!”我随口答道。
“行,改天再来玩。刚才的事儿,别往心里去。”
“那个杜老板,最好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我早就烦他了。”
“所以,军哥对这种人,不会客气。”
“军哥每天都得像苦行僧一样坐在这里维持这个赌场的秩序,活得真他妈累,脾气有点冲,说话难听,兄弟别往心里去……”
身边有妹子玩,好肉好酒吃着喝着,还说自已是苦行僧,这货真是不要脸。
我微微点头。
“没事,在滨江,脾气差的人也多,他们也这样和我说话,不过……”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下。
军哥立刻斜眼看着我,问说,“不过怎样?”
我慢悠悠的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后来,他们都知道,当初不该那样说了。”
军哥不由站起来,“这是为什么?”
“他们都知道,我对他们特别照顾啊。”
“毕竟,输了那么多钱,谁不肉痛。”
军哥看着我们,依旧有些不明白。
到底输钱的是谁,痛的又是谁?
只听他,口中又是骂了一句,“妈的,阴阳怪气。”
不过此时,我们已走出了门。
从地下室上到一楼。
我坐在大厅,并没有上楼到房间去。
我带着林雪儿,围着酒楼走了一圈。
酒店的环境很不错。
停车场和绿化带井井有条,而且占地面积极大,看起来十分大气。
二楼是餐厅和茶楼和咖啡厅,三四楼分布着洗浴按摩和ktv之类。
除了住宿之外,可以满足客人的各种休闲娱乐,项目齐全,应有尽有。
此时已是很晚,就算那些娱乐场所,人也很少,一幢楼看起来灯光也暗淡下来。
但我们走到南边时,发现一楼的一个边角位置,有一个大房间。
窗帘完全封闭。
但边角之处,能看到从房间里面射出的强烈光线。
我默默地想了想,在心里画了一下这个房间的位置和负一楼的位置。
这里正是负一楼赌场卖饮料食品的地方。
那里有个货架,背后可能是贮存室。
我们当时并没注意背后还有什么东西。
林雪儿靠了我一下,轻轻指了指一个柱头的位置。
那里有一个金属铝皮制成的专业线盒。
林雪儿手上一划,直接将铝皮接口位置,划了一道缺口。
向上一提,里面的线全部露出来。
这些线,下边赌场,上连我们看到的这个房间。
林雪儿道,“这些不是电线,全是信号之类的线,说明里面肯定有信号传输的东西。”
我微微点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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