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眨了眨眼睛,似乎对离殊墨通红的耳朵很是疑惑,月光穿过树叶的缝隙,照在了九歌的脸上,使她的轮廓柔和了下来,隐隐打了层白光,宛如月宫的仙子,她歪了歪头,柳眉微蹙,很是担忧地道:“殊墨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说完,她伸出手碰了碰离殊墨滚烫的耳垂,惊呼了一声,眼眸中有着惊慌,显得她像一只单纯的小兔子:“殊墨哥哥,你的体温也太高了,怎么会这样啊。”
她的手指微凉,触碰到耳垂,却像一把烈火,直直烧到了心间,让离殊墨名为理智的那一根弦,彻底崩断了,心间的凶兽在这一刻似乎释放了出来。
让他顾不得礼仪、顾不得相恋时的紧张羞涩,只想把面前的她拥入怀中,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离殊墨抓住了九歌想收回的手腕,在她有些惊讶的目光中,将她往自己的怀中一带,力道放得很轻,生怕伤到了她。
抱了十几秒钟,他声音嘶哑,像大提琴拉到了低音部分,低沉得让人耳朵酥麻,带着哄的意味:“我没事,九歌,再叫一句,好不好。”
九歌自然清楚他的意思,不过她故意懂装不懂,疑惑地道:“啊?叫什么。”m.sxynkj.ċöm
像被她的这句话逼得有点急了,揽住她腰身的力道微微紧了些,顾白沢黑眸并无一丝一毫的冰冷镇定,而是添了些许沾染情意的微醺,让本就深邃的眼眸愈发捉摸不透。
他唇角微扬,带着些与往常不一样的邪气,在九歌的耳畔边轻声道:“叫我哥哥。”
他语气很轻,像一阵微风般轻柔拂过,却有种说不出的强势,九歌脸有些红,自己主动叫,和他让她叫,总感觉是两个概念,她有些不自在地道:“不要。”
语罢,她尝试着动了一动,想要离开,岂料桎梏在她腰间的手,虽然不是很紧,但是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似乎预示着只要她不给出让他满意的答复,就无法逃离。
见事情的发展不太对,九歌有些后悔故意逗他了,早已没了刚开始的游刃有余,脸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苹果,带着些委屈,断断续续地道:“你、你把我放开。”
此刻,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像一颗化开的小甜糖,落入理智没有存有多少的离殊墨耳中,让他黑眸愈发深沉,更加不知餍足,他确实“很好”说话,很快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叫了,我就放开。”
他很少表现得这么强势,让刚才仗势欺人的九歌完全懵了,越挣扎一分,腰间的手就紧一分,让她感觉虽然隔着不薄的衣服,腰间的那块皮肤依然滚烫得惊人。
古话说得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既然现在形势不对,那她得赶快脱身才是,九歌如是想着,也这么做了,不再挣扎,乖乖巧巧地软声道:“殊墨哥哥。”
她这句话一出,并未像想象中那样,桎梏在腰间的手松开,反而更紧了。
九歌:?
她头顶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脸颊如烟霞,连带被衣领遮挡住的脖子,都红了一块,茶眸瞪大,宛如一只发现松子走近一看却被其他松鼠捷足先登一无所获的小松鼠,满不可置信地道:“殊墨哥哥,你怎么还不松开?咱们说好的。”
腰间的手又紧了一分。
九歌闭紧嘴,不再叫这个称呼了,她发现,她每叫一句“殊墨哥哥”,抱着她的人就多兴奋一分,像这句“殊墨哥哥”是什么灵丹妙药一样。
她轻叹了口气,既然挣扎不了,那就享受吧,毕竟,这一切的开端,也是从她起坏心思开始的,深刻贯彻了——她坑她自己,九歌回抱住了离殊墨。
感受着她的回应,离殊墨本犹如一个黑洞,不知餍足的情绪似被安抚,稍稍平息了下来。
就这样,很好,就他们两个人,不去别的地方,也不见其他人。
只有他们两个。
他并不是一个好人,不像九歌以为的乐于助人、乐善好施,相反,他有时候冷漠得出奇,他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大度,这是潜藏在他心中已久的占有欲,今天,终于压制不住了——
其实,他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占有。
*
那些玩家来了一批又一批,朱掛丕不知道被打了多久,终于抓到了脱战的空隙,成功下线了。
刚刚在游戏中所承受的疼痛,似乎仍然在他的身上残留,他一张脸犹如黑炭,大动肝火,直接走出全息舱,将摆在桌上朱夫人为他精心准备的水果摔在了地上,价格不菲的果子掉落在地,瞬间摔烂了,流出果汁。壹趣妏敩
朱掛丕眼睛通红,犹如发疯失去理智的牛,仍然嫌不够出气,把地面上的水果当作玩家,当作九歌,当作之前跟他打赌的玩家,恶狠狠地踩去,一边踩,嘴中还不断地破口大骂,整个人像疯了般。
“叮咚。”
这时,他的星端传来了有人发消息的声音。
朱掛丕的理智稍稍回复了些,将踩烂的水果踢开,怒吼道:“给我进来,把地上收拾了!”
平时为朱掛丕收拾房间的佣人立刻开门走了进来,他的腰背像被压弯的老树枝,垂得很低,一眼也不敢看朱掛丕,唯唯诺诺地应道:“是、是,大少爷,我这就给您收拾好。”
看他不敢直视自己的模样,朱掛丕忽然想起了刚刚在游戏中,自己被套上麻袋,同样无法看清眼前一切的场景,那种无力感,又再次浮现在了心间。
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他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佣人的脸上,这一巴掌,十分用力,把佣人的耳朵打的半聋,短时间内什么都听不见了,嘴角渗出血丝。
对于朱掛丕来说,佣人的命根本不算是命,不过是他家买来的一个玩意儿罢了,他既然能随便踩烂价值昂贵的水果,那么,也能随便打佣人,毕竟,这佣人还不如水果的价值。
因此,打了这一下后,朱掛丕双眼更红,接连不断地拳脚往佣人身上踢去,好像这样就能将所受的耻辱全部发泄出去。
佣人已经很老了,挨了朱掛丕几下用力的拳脚,浑身器官都在发疼,身上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眼前一片白光,已经快不行了,不断地乞求道:“少爷,少爷,求求你,不要打了。”
朱掛丕对他的话根本不予理会,把自己心中的火气在佣人身上全部发泄了出去,不知打了多少下,见佣人倒在地上,要晕不晕、浑身血迹的模样,他翻了一个白眼,这老不死的,在朱家包吃包住舒服这么多年,也太不禁打了。
他心里明白,估计再这么打下去,这佣人就要死了,虽然可以用星币摆平,但是现在他正忙着斗九歌,还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他踢掉沾满血迹的鞋子,冷哼一声:“算了,扫兴,来人,把这个没用的佣人给我带下去。”
门口的佣人听见房内的动静都要吓傻了,听见朱掛丕的声音,忙应道:“是,大少爷。”
他们走进去,越看越心凉,只见在朱家干了几十年,现在年龄偏高的老佣人已经快被打死了,只吊着最后一口气,如果不尽快治疗,肯定撑不了多久了……可,听大少的意思,并不打算给他治疗。
在场的佣人对朱掛丕的心狠程度有了新的认知,觉得他比魔鬼还要可怕,默不作声地将老佣人抬了下去,又把房间中的血迹和水果留下的痕迹通通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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