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安晏在动手之前,已经派人去顺天府,说是有人要对自己不利,请他们派人前来。
唐大年听了,这还得了,立刻亲自带着手下来到了这里。
只不过,他在见到地上的这些官差之后,脸色却是变得难看了起来。
此刻的这些宛平县的官差,却是已经在陈安晏的授意之下,全都被换成了一身夜行衣。
另外,他们那些衙门特有的钢刀,也全都被换成了江湖中人使用的刀剑。
按照陈安晏的说法,自己今日因为乔迁,所以才买了一些烟花,算是庆祝,可是这些人不知为何,在自己放了烟花之后,也在陈宅附近放了烟花。壹趣妏敩
而且,更加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些人在放了烟花之后,在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后,却是直接闯进了陈宅,说是陈宅的烟花炸伤了他们的人,要陈宅赔银子。
随后,这些人却是因为自己的拒绝而直接亮了兵刃,看架势,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只能用迷药将这些人都迷倒了。
唐大年在听了之后,脸色却是愈发的难看起来了。
宛平县隶属顺天府,两个衙门之间也多有公文往来。
因此,尽管唐大年未必能叫得出这些官差的名字,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其中几人是宛平县的官差。
虽说唐大年有些胆小怕事,但他既然能坐上顺天府尹的位置,不论是民政、刑狱,又或是赋税以及考核属吏,自然都有他的手段。
因此,要说这些宛平县的官差假扮盗匪来讹诈陈安晏的银子,唐大年断然是不会相信的。
尽管京城的百姓并非个个都是权贵,但能住这样的深宅大院,自然是非富即贵。
因此,除非是这些官差个个都犯了糊涂,才会来找陈宅的麻烦。
而相比唐大年的面露难色,他身后的一个人却是整个额头都已经在冒汗了。
也不等唐大年说话,此人便直接上前说道:“陈大人,他们都是县衙的官差,这其中必然是有误会!”
原来,此人正是宛平县的知县大人鲁子明。
在唐大年的人找上他的时候,他还在衙门听那些伤者陈述经过。
因为他也认出了其中几个是朝中权贵府上的家仆,因此,他倒是不敢怠慢。
其实,他倒是也知道这些人所说的陈宅,之前是那位富商金承满的宅子。
只不过,金承满却是早就已经离开了京城,在他看来,那金承满在离开京城之后,必然是将这座宅子卖了。
在过去的这些年里,金承满跟朝中权贵一直都走得很近,所以宛平县的人也不敢去招惹金承满。
而且,在他们看来,能买下这座宅子的,恐怕也是非富即贵,所以他们也从未去过陈宅找麻烦。
而在这些人前来报官之后,这鲁子明倒是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去探探那陈宅的虚实。
毕竟,眼前这些可都是朝中权贵的家仆,因此,就算是自己去对付那陈宅,想来,也会有这些权贵当靠山。
所以,这鲁子明倒是也没有太过担心。
可是,在从唐大年的手下这里得知,这陈宅是陈安晏的宅邸的时候,这鲁子明却是浑身都开始冒起了冷汗。
虽说陈安晏到京城也就一年左右,但他的威名却是早就已经传遍了京城。
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就算是朝中的一品、二品大员,陈安晏照样不放在眼里。
而且,这鲁子明也听说了陈安晏小小年纪,手上已经沾过鲜血。
若是得罪了他,自己往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
因此,他立刻带着手下赶来了陈宅。
也许是因为担心出事,虽说他比唐大年晚出发,但他们却是在陈宅的门口碰面了。
而这鲁子明在说完之后,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立刻上前自报了家门。
陈安晏听了,却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怎么,难道鲁大人是认为在下是在说谎?”
这鲁子明听了自然是连道不敢,只是这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推脱说是误会。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些手下,若是让他们去欺负一下寻常百姓倒是有可能,可若是让他们来对付陈安晏这样的“权贵”,恐怕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可是,这鲁子明担心的是,之前在县衙的时候,那些前来报官的人,他们先是暗示他们都是朝中权贵的家仆,后来也暗示陈宅的主人,只是寻常的富商。
所以,若是这些官差在离开衙门之后,又听信了这些人所言,倒是的确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就在这鲁子明向一旁的唐大年求救的时候,陈安晏却是直接上前,在其中两个官差的身上摸出了一些银子。
陈安晏将这些银子扔到了唐大年跟鲁子明的跟前,说道:“想不到宛平县的官差,身上竟然个个都随身带着这么多银子!”
陈安晏一边说着,一边却是让唐大年的手下继续去搜。
很快,他们在每个官差的身上,都搜到了一些银子。
粗粗一看,每个人竟然都有十几两。
鲁子明见了,却是已经双腿发软。
而陈安晏却是朝着唐大年说道:“唐大人,不知道顺天府衙的官差,有没有宛平县衙的官差这般阔绰?”
别说是唐大年了,这些顺天府的官差听了,却是神情都有些尴尬。
要知道,十几两银子却是已经抵得上他们几个月的工钱了。
他们平日里自然不可能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几个月的工钱。
其实,这时候的唐大年跟鲁子明,虽说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但他们心中所想,却并不一样。
按照唐大年的想法,这些官差被迷倒了这么长时间,而且,看陈安晏的架势,似乎是在等着自己前来。
所以,他猜测这些银子恐怕是陈安晏放的,为的就是让这些官差坐实了对他不利的罪名。壹趣妏敩
其实,唐大年在来的路上,也从陈安晏派来的那个人的口中打探到了一些口风,得知在陈宅附近有不少眼线。
因此,唐大年认为,这恐怕是陈安晏对付那些眼线的手段。
而跟唐大年不同的是,鲁子明却是猜测,这些银子应该是那些前来报案之人所赠,为的就是要借宛平县之手来对付陈宅。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鲁子明也想明白了,那些前来报案之人必然早就知道了陈宅的主人是陈安晏。
只不过,他们不敢来找陈安晏的麻烦,所以才会借宛平县衙之手。
否则的话,那带路之人必然也会跟着这些官差一起。
可如今这里,只有那十几个官差,那带路之人却是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在鲁子明看来,那人必然是在将这些官差带到这里之后,便偷偷离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是有人通传,来人说是宛平县的官差。
鲁子明这时候却是好像见到了救星一般,连忙走了出去。
而在听到来人所言之后,他的脸色却是变得更加难看了。
因为那个官差告诉鲁子明,说是前去衙门报案的人全都离开了,而且,他们还将那些伤者一起带走了。
听到这些,鲁子明却是面如死灰,如此一来,却是更加能证实自己的猜测了。
就在这个时候,却是又有人来到了这里。
就在鲁子明以为,说不定是那些人去而复返,想要看看这里的情况,正要准备让手下将来人拿下的时候,却是见到了几个自己根本不敢惹的人!
这次来的,正是马飞等人。
原来,唐大年在来陈宅的时候,不光派人去了宛平县,也派人去了吴王府。
若不是陈安晏派人去了顺天府,他还不知道陈安晏已经搬到了陈宅。
这唐大年担心这里发生之事,自己无法应付,便也派人前去王府。
只不过,王府戒备森严,唐大年派去的手下也是好不容易才见到了马飞。
所以,尽管从顺天府去吴王府要比去宛平县近得多,但马飞他们却是此刻才到。
唐大年派去的人只说是陈宅可能出事了,所以马飞他们也并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昨日见到陈安晏对齐国公的家仆出手,所以他们也知道,陈安晏必然是不希望有人监视自己。
因此,尽管他们也想保护陈安晏的安全,但既然昨日在那样的情况下,陈安晏下了逐客令,他们也只好退回了王府。
不过,如今既然知道陈宅出事,为免李文栋责罚,他们便立刻赶了过来。
见到这里的情形之后,他们倒是也安心了下来。
显然,就这么看来,吃亏的并不是陈安晏。
而在陈安晏将他的那番说辞又说了一遍之后,马飞他们却是都看向了鲁子明。
鲁子明这时候也知道,自己那套“误会”的说辞,在马飞他们的面前恐怕根本没用。
于是,迫于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就在这鲁子明说完之后,还没等唐大年说话,那马飞却是冷冷说道:“我看你这宛平县知县的位置,恐怕是要坐到头了!”
听到马飞这么说,这鲁子明却是欲哭无泪。
他很清楚,这马飞可是李文栋的心腹。
李文栋可是掌握着整个大梁的生杀大权,收回自己的官位自然是不在话下!
这时候,唐大年却是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陈安晏却是抢先说道:“鲁大人不必着急,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能还能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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