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裁决者之下出现了一批跟随者,自称魔法散播团,标志也学着魔法裁决者:血色的剑和枪。只不过枪和剑的放置是相反的,就像罪恶裁决者的影子一样。
他们将图案绘制在手臂上,放下袖子遮挡。
口腔中的血腥气经久不散,黑影匆匆在雪上滑行,一对对渗血的双目盯着原先尊崇万分的圣灵教会,神圣权杖化成了刀与剑。教会人员在他们眼中变得透明,像是会移动的魔法血袋,一天拆开一袋。
距离上次杀神父五天后,海曼杀了一名主教,达成了罪恶裁决书上的所写的。海曼握枪后,谁都知道罪恶裁决者是四个人,暗中的艾德姆·肖也现身。
这一次海曼没有受到金威·恩得的阻止,因为无数个罪恶裁决者的影子追随着海曼,成了他不知名的血色大军。
一枪毙命,无数人都听见了这声敲响。此时是个大中午,天空杀出一点温和的阳光,照得雪都暖洋洋的。壹趣妏敩sxynkj.ċöm
海曼第一次用枪打死了个人,要他说感觉,干净利索。
枪响过后,满嘴塞着刚出炉面包的人们扭了扭头,就看到魔法泉涌里躺着一个死了的主教。他流的血很少,因为他是被枪杀的。
“罪恶裁决者要求我们亲自动手。”
“对,他在帮助我们,他是在帮助我们。”
“罪恶裁决者要求我们亲自砍下他的头颅,将他体内的鲜血榨取干净。”一个人拿出伪造的书信说。信最后的署名是枪与剑的十字标志,罪恶裁决者的标志。
隐藏在人群中的魔法散播团低言碎语,雪中回响着冰寒的言语,烟雾笼罩下是杀人者勾起的殷红嘴角。
一致同意后,一群人手执长刀汇聚在了魔法泉涌周围,动了动被冻僵的鼻子,眼睛蒙上了一层白烟看向被枪打死的主教。
他们有男人、有女人、有孩童,也有老人,无一例外手执长刀,眼中闪着纯洁的喜悦,渴求着获得魔法。
每个人手臂上都绘制着血色的十字,是用昨晚的血液画出来的,今天不新鲜了,需要画新的了。
“唰唰!”
这群人砍杀着刚死的主教,砍掉他的脑袋,砍掉他的手臂,砍掉他的双腿,新鲜温热的血液浸满了魔法泉涌,只等着夜晚降临注入魔法泉水。
这群人渐渐增多,罪恶裁决者的判决书出现又消失,但死的人却不止一个了。
每天都有人死,圣灵教会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
“魔法泉涌的水成红色的了。”欧博仁将一堆食物放在地面上,说着他刚才见到的情景。
时间如水,距离第一次杀人已经过去了四周的时间了,整整四周,海曼手上沾染的鲜血越来越多,脑中也越来越清明。
这是骸骨大帝出现前的一场小型典礼,用血铺陈了一张鲜红的地毯,参与者是全员,被屠杀者是圣灵教会。
“金威·恩得着急了。”欧博仁继续说他打探到来的消息。
人群疯狂了,金威·恩得也越发着急,他身边的教职人员惶恐不如,唯恐哪一天就被人逮住放干血了。金威·恩得多次捕捉海曼他们不成,便命令教会人员逮捕手臂上有血色的十字的人,结果抓到的人十个人中有九个都是这样的,余下那个是没有胳膊的。
“你们疯了!”金威·恩得大骂一声,手中握着的枪响了三声,挥了挥袖子,下令又将所有人全放了。
返回教会后,他放出了话语:逮捕头目——罪恶裁决者。
又是一个深夜,人物还是男人和母亲。
“妈妈,妈妈,我梦见我杀人了。”惊慌失措的男人奔跑到母亲怀中,说着他刚才做的噩梦。
“小事情,没事的。”
“我杀了大主教啊。”
母亲关怀地揉了揉男人的头,说:“我也做了个梦,梦见你将大主教的血和魔法泉涌的水都喝完了,真是个美梦。”
“可我还是没有魔法。”男人想着母亲的美梦遗憾地说。
“我都说了是梦啊,你个废物!还不快去做,让梦变成现实!”母亲愤怒的咆哮,一脚踢开她的孩子。
“今日又来个人了。”桑塔纳看向被欧博仁带回来的人,叹了口气。来人是位大百货店的经理。
“是的。”欧博仁说。
这段时间几人也算是磨合的差不多了,全都是面无表情,比面上覆盖的铁面具还有冷酷,谁也不比谁脸色难看。
本次的裁决定在了第二天的白天,桑塔纳和海曼打算在黑暗之时偷偷在魔法泉涌边上粘贴上判决书。
与睡觉的欧博仁说了一声,两人一块走出了废旧的工厂,沿着无人踏过的小路前往魔法喷泉。
时间虽然是半夜,大路上还是有游荡的人。
“你说还要多长时间我才能睡上床铺?”桑塔纳望着前方的旅馆说。
海曼从口袋中掏出几枚硬币,颠了两下说:“一分钟也要不了。”他扔给桑塔纳。
“我这番样子,走进去不会有人招待的。”桑塔纳接住硬币塞在腰上的口袋中。
他说的确实不错,海曼也是一样的,他们两人就像从荒野中爬出来的野人,破旧的衣衫紧紧包裹着他们的身躯,连头发丝都没有漏出来,要说像什么,就像两个扩大的黑色毛毛虫,连脚都露不出来。
能象征是个人的东西应该是桑塔纳腰上晃着的小怀表,没有表链子,只用一根黑线绑着,怀表也坏了,里面还残留这水渍,原因是有一次桑塔纳贴判决书的时候握着怀表,听到身后的响动,一紧张表甩了出去,落在了水中。回头去看,发现是个醉鬼,这才又将怀表从水中捞了上来。
两人正闲聊着,与走过的旅馆间隔不远的小路上传来了几声争吵声,海曼往那个地方看了一眼,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桑塔纳问道,也向那里看去。
在一辆破旧的马车前,几个男人正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肮脏难入耳的声音传出,混着被打人的痛喊声。
“我要过去看看。”海曼往哪里迈出了一步。
桑塔纳拉住了他的胳膊,灰色的眼睛冷漠无情,轻声说:“别惹事。”
“我有分寸。”
“让我来。”桑塔纳往前走一步。
“不行。”
海曼将脸上的面具移了移,戴的更紧些,朝向那些人走去,什么话也没有说,抬手便敲了一个人的后脑勺,这个人倒在地上。
他也确实是不用惹事,因为罪恶裁决者的装扮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些人一见海曼的装扮,看都没看倒下来的同伴,急忙逃跑了。
罪恶裁决者,这个歹徒没有人敢模仿。
让海曼走近看的原因是身旁停的这辆马车,海曼很熟悉,因为他坐过,是运送他到蒙特森堡的囚车。
海曼将手递向畏缩在雪堆中的、奄奄一息的列瓦老汉。
“不,不必了。”列瓦老汉捂住心口,翻动了两下身子。“我起不了了,我就要死了,不必了,我就要死了,你不该来救我,我就要死了。”
“就是因为你就要死了,我才来救你的。”海曼放下手说。
“不,你不应该救我,无数人都在找你,不一会那些人就会带人来抓你。我知道你,我知道你。”列瓦老汉咳了咳说:“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谢谢啊,谢谢啊……”
“嘘。”海曼竖起了一根指头在嘴边。“既然你认出我了,就不要对一个杀人凶手抱之感激。”
“我只看到了一个被迫的迷茫者。”
“我打这个人的时候可不迷茫。”海曼指了指刚才被他打的人,那人还倒在地上
“所以我对你抱之感激,你做的好。其它事你也做的好啊,好啊。”列瓦老汉仰着头看了眼天空,缓缓闭上了双眼,最后说了句。“你做的好,你做的好。”
良久,海曼从口袋中拿出一块干硬的东西,那是列瓦老汉给他的小草,如今已经辨别不出是什么东西了。
“感谢。”海曼将小草放在列瓦老汉的胸前,轻轻说了一声。
“走吧。”站在远处的桑塔纳走过来说。
在两人贴判决书的时候,来了一队的人,但不是圣灵教会的人,他们是罪恶裁决者的追随者。
“罪恶裁决者,我们是您的侍从!”
“罪恶裁决者!”
海曼望了一眼黑红的喷泉,残骨断指沉在干涸的池水底下,浓烈的腥臭味熏的两人快要窒息。海曼挥着棒子,什么话也没有说便带着桑塔纳离开了。
悠扬的小提琴声在狭窄的建筑里,顺着窗户上的冰晶丝丝传出,一探头,身后是疯狂的喊叫。
等两人甩开身后跟着的人,再走进废旧工厂之时,天色已经快要显出光明之彩了。
闭眼睡觉之前,桑塔纳将他珍惜的三色小方巾解下来递给海曼,说:“今天还不知道会如何,我送你件礼物。收下吧。”灰色的眼睛莹莹发亮,像是雪光照进了眼中、
“会平安无事的。”海曼将三色小手巾绑缚在手腕处说。
下午两点,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候,几人现身了。
海曼扣响了扳机,一声枪响过后,百货经理的身体倒在地上。
其实是两声枪响,同时发出,算作一声响,另一个枪瞄准了艾德姆·肖,射中了他的左肩。
“砰。”第三声枪响紧跟着而来,被最先看到魔法痕迹的海曼眼疾手快地抓住欧博仁躲过了。
“快走!”海曼喊。
欧博仁背上艾德姆回头看了一眼,眯着眼吐了口唾沫。
从射杀中逃脱的几人被空间阵法传送到了废旧的工厂,欧博仁快速给艾德姆医治,海曼在旁协助,打开一旁的医药箱。欧博仁的手法很不错,快速止血、取出子弹,细致包扎,忙碌中见细致。
“你会好的艾德姆。”欧博仁将他放倒在地上说。
“闭嘴,欧博仁,你可真会说话,说的像是我要死了一样。我没有一点事。”艾德姆还能这般斗嘴,说明无大碍。
“我们应该停止了。”桑塔纳坐在地上说。“这个地方已然混乱了。”
“不,我们要的不是混乱,你什么都没有搞明白吗?我们要的是圣灵教会的人死伤无数,最后再将巴李曼拉上,”欧博仁点燃一根烟说。他的烟也快没有了,剩下没有几根了。
“我们不是巴李曼的对手。”海曼说。
“这不是来了无数的人了吗?月丽曼多的人是罪恶裁决者的军队。”欧博仁笑了笑。“这可不是我的预料,我原想拉上我们所有人的命将巴李曼那个老混蛋炸死的。”
“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明天。”欧博仁指了指一旁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欧博仁又捉到了个人,还是圣灵教会一位德高望重的主教,可以说是月丽曼多家喻户晓的人物,要是他被当场打死,对圣灵教会的打击一定会很大。
“有没有小提琴?”海曼问道,问完才发现这个问题太傻了。
他昨天听到了音乐,到现在还念念不忘,令他念念不忘的音乐还有一首,就是在葛瑞斯的家之时他和席恩三人弹奏的圣诞颂歌。
“枪用的不顺手,打算换把小提琴吗?”欧博仁回复。
海曼是认真的问,听欧博仁的回答会以为他不认真,其实他的表情是非常认真的,估计真的在想着用小提琴杀人的方法。
“砸人吗?”艾德姆给了欧博仁一个笑容。“或许可以试一试。”
“闭嘴吧,好好休息。”欧博仁毫不顾忌伤患,给了艾德姆一拳,这一拳下去,他又递给艾德姆一瓶小酒。“别冻死了。”
等艾德姆接住酒瓶后,欧博仁全身上下摸索半天,抽出了个五指琴说:“给。”
海曼接过,然后就看到欧博仁一个人打开门走了出去,孤单的像是一把枪。
“是孩子的玩具。”桑塔纳见到五指琴后说。
艾德姆打了个酒嗝,手臂动了动,说:“那是他儿子的玩具。”
“欧博仁有儿子?”
“以前有,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或许是酒气上涌,让沉默的艾德姆也话多了起来。他幽幽叹了口气,视线看向地上的烟。“他原本有温柔的妻子和一个刚出生的儿子,和和美美的一家,谁看了也会羡慕的。他很爱他的妻子,他们是在战场上遇到的,一见钟情,在一起的第二年有了孩子,多么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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