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
秦天意皱了眉头:“小锁,我越来越觉得,季宇信可能不是玫瑰杀人魔了。”
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凑近了路小锁的耳边:“你说……吕雅宁有没有可能……”
路小锁也叹了一口气人,然后摇头:“我不知道。就是一直都不知道吕雅宁在这件事里面,究竟扮演的是一个什么角色。但是我们现在很清楚地可以确定,丹尼就是那个玫瑰杀人魔。丹尼是男人,但吕雅宁是女人,这一点就对不上不是吗?”
秦天意也承认。
就算说吕雅宁可能就是丹尼,但是这一切都说不通。吕雅宁是一个女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尽管路小锁对两年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但她也能确定,玫瑰杀人魔是男人。而且丹尼也是个男人。
秦天意明白路小锁的意思:“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吕雅宁有问题,但这个人在整件事情里扮演的角色始终都是模糊的。小锁,但是别着急,我们已经很接近真相了。总有机会,能够抓住他们的把柄,只要我们别着急。”
——
许多话,在方悦的治疗室的时候,秦天意没有和路小锁说。
吃了饭他们一同回去的时候,秦天意自然要问路小锁:“小锁,那个郑成,是不是让你感觉到不舒服了?”
路小锁点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不过他好像真的比方悦要厉害一些,他让我看到了以前没有看到的东西,也给了我另一种思路。所以就算是不舒服,我还是会坚持的。”
“咳咳——”
秦天意轻咳一声,然后才继续说:“我是一个男人,本来不该这么嘴碎。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小心一些郑成。最好……和他保持这种关系就行,他不是一个适合做朋友的人。”
这样的话,从秦天意的口中说出来,还真是让路小锁感觉到了意外。
她笑着盯着秦天意那张严肃至极的脸:“秦天意,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她只是想逗弄一下秦天意,没成想秦天意的脸竟然直接就红了起来。
但他居然没有否认!
惹的路小锁忍俊不禁,不由地伸出手,轻轻抚了抚秦天意那红透了的脸颊:“秦天意,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脸皮这么薄的人啊?”
秦天意躲闪一下,对路小锁满是无奈:“开车呢,别乱动啊!否则一会儿出事,别人会说咱们殉情的。”
这笑话有点儿老,还有点儿冷。
却终究惹的路小锁笑出声来。
她似乎看到了这个男人不为人知的可爱的那一面。
而等他们回到了房子的时候,秦天意在国内的朋友,也给他们传来了一个好消息:他们找到了丹尼的姑姑!
是在香港的一家康养院里,丹尼的姑姑今年其实不过五十多岁。但她已经一人寡居多年,而且前些年因为一场大病,落下了半身不遂的毛病。
她答应可以和秦天意和路小锁视频,告诉他们有关于丹尼的事情。
这真的是难得的好消息。
不过因为两边有些时差,所以秦天意的朋友将时间约在了第二天的上午。
与此同时,瑞克警官那里也来了个消息。
他们找到了季宇信的行踪,有人发现,他在隔壁的m市出现过!
让路小锁感觉到担忧的是,m市有一所比较出名的大学。
而且m市是这个国度最出名的宗教城市!在m市居住的大部分人,都信仰基督教或者天主教。
按照那个杀人魔从前的“习性”来说,这个城市简直就是他“重新开始”的天堂!
瑞克警官已经着手赶往那个城市了,秦天意和路小锁也决定要去,虽然不合规矩,但瑞克警官并没有阻拦。
事情总要一件一件地做,他们决定订后天的机票。
先和丹尼的姑姑联系上,要“知己知彼”才行。
——
也许是因为心里有事,这一夜路小锁睡得都不太安稳。
早早起身,国内那边也已经到了时间。
秦天意的朋友带着电脑去了康养院,丹尼的姑姑就在屏幕那边出现。
那是个看上去“风韵犹存”的女人,她的名字叫“钟爱华”,也是个很普通的名字。
不过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路小锁和秦天意就明白了,为什么丹尼偏好于喜欢年轻热烈的亚洲女性。
钟爱华在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那样的女孩。
即便是她现在风华不再,那双仿佛会说话一样的亮晶晶的眼睛,也证明了她从前一定是一个热情开朗的性格。
打开视频,她就笑着和路小锁还有秦天意打招呼:“你们好,我是钟爱华。”
秦天意示意路小锁和她交流,坐在电脑前,路小锁看着仍旧热情的钟爱华,心里也有些感慨:“钟阿姨您好。我们找您,主要是想问问有关于丹尼的事情。”m.sxynkj.ċöm
“哎——”
可提起丹尼,钟爱华就是愁容满面:“真是冤孽啊!我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是我欠了他的,你们问吧,不管你们要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回答你们的。”
季宇信和方悦都曾和路小锁说过,那个玫瑰杀人魔会利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害别人,一定和他的成长环境有关。
甚至可以说,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反社会人格的爆发和杀人魔的形成,都和他们的成长环境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
丹尼曾经被钟爱华教养了多年,一定会受到钟爱华的影响。
现在看样子,钟爱华是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对丹尼!
钟爱华看着路小锁,笑容之中多了几分苦涩:“你是玫瑰杀人魔的那个幸存者吧?你叫柏莎,是吗?你和我年轻的时候,真的一模一样。都怪我,丹尼会变成这个样子,全部都怪我!”
过去的事情,对钟爱华来说,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秘密,她从来都没有对别人说起过。
但现在……
她妥协了:“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们,都是我害得他变成了这个样子!都怪我,全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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