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坐一桌,沈墨向大家介绍着‘鲫鱼’,然后看好巧不巧的胡惠坐在‘鲫鱼’边上,就拉着‘鲫鱼’一起去买烤红薯,反正等菜的时候也是等,‘鲫鱼’也有点陌生人交流障碍。沈墨起身的时候用脚踢了一下秦豆豆的凳子,秦豆豆很自然的起身调整凳子,然后一屁股坐到了胡惠的旁边,胡惠倒也不扭捏,黑颖儿来之前都明说了,所以胡惠就问秦豆豆:“没死心?”
“心死不死的你说了算。”
众女也是一阵好奇,原来可以这么开局?
“真是第一次?”
“要不是第一次,我之前能表现那么差?”
“你之前表现实在太差。”
“沈墨指点过了。”
“沈墨很有经验?”
“那这事说来话长了,沈墨这货那故事讲起来得三天三夜。咱们还是边喝边聊吧。这天寒地冻的,喝点暖和。”
众围观群众原本等着吃瓜,这两个憨货这么个聊法确定是在说“表白”的事情吗?
买红薯返回的鲫鱼已经目瞪口呆,“这两公母第一次的表现差不差的”可以这么当众拿出来讨论?热五班都是些什么奇葩。
沈墨则是抬腿一脚,“你泡妞就泡妞,别拿我说事哈。”
“墨哥,分享,分享嘛。”
“分享个毛线,哥都是被人生扑的,你行?”
“为什么不行?秦豆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胡惠这个性真是刷新众人三观。
秦豆豆就这么一脸的傻笑,屁颠屁颠的给胡惠收拾餐具,‘鲫鱼’幽幽道:“墨哥,你说现在我转专业到你们班有没有可能?”
“拉倒吧,听说你们班都是扬州瘦马的,你舍得?”
“呵呵,扬州倒是扬州,是不是瘦马就真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要不你试试‘养成记’?”
韩小月在旁边听到‘养成记’又开始害怕起来,沈墨是不是在养成自己,真的是太危险了,现在还被逼着练歌,说是要捧红自己,难道他是要养成明星再欺负?真是越想越悲愤,于是化悲愤为力量,啃着红烧猪脚,别说,还真的挺好吃。
“没兴趣,下不去嘴。都跟郑板桥似的。”
“怎么说?”
“千磨万击还坚韧。都千磨万击了,坚不坚韧已经不重要了。”
“这才大二,都已经千磨万击了?”
“卧槽,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我说的是长相。”
“哦哦,误会误会。”
黑颖儿骂道,“就不该跟你们一起吃宵夜,污言秽语。”
“黑大小姐,我们这谈论文学呢好吧,我朋友脸皮薄,你别吓到他,他社交恐惧症。”
“你是社交牛逼症。”
“大小姐,咱们都是21世纪的接班人,你能不能文雅点,平白的给首都人民抹黑。”
“21世纪接班人是我们,你顶多21世纪班车司机。甭往人民群众的队伍里乱钻。”
“关于‘掌托人’这个称号,我是受之有愧的,我还年轻,还需要组织培养,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你实在是太抬举我了。”
”我感觉你们俩迟早要怼到一起去,别问为什么,相信历史的走向永远是大同小异的,欢喜冤家总是会对感情有误会。”大咧咧的胡惠忍不住开口道。
“就他?”
“就她?”
“呵呵,连台词都是如此的狗血以及无限雷同,你们继续吧,我们当看热闹,有没有人赌10块钱的。”
白珍珍、韩小月是不敢拿沈墨开玩笑的,毕竟是老板,老板好说话,不代表自己就能随便说话。
‘痘痘’和‘鲫鱼’没有发言权,倒是莫大军幽幽道:“我赌10块钱的。同意胡惠的意见。”
“你们俩立个时间,不能头发白了我都找不到你们收钱吧。”
“沈墨,无所谓的,说实在的,你看都跟你混饭吃了,你是不是给我找个活,万一哪天秦豆豆不要我了,我好歹能养活自己。”sxynkj.ċöm
“胡惠,就冲你这性格,我觉得有个活特别适合你。”
“请沈总指点。”
“店长,任何业态的店长你都可以,管人管事管店,有没有兴趣先去见习起来,我给你推荐个大神,你要是能入她的法眼,带一带你,将来你养秦豆豆都是可以的。”
“真的假的,可是专升本毕业还要好几年的,你都说是大神了,人家愿不愿意带我这个时不时要上课的人。”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店长最重要的就是解决各种冲突,协调各种关系,那么这个店才是你的,不然店长跟保安有什么区别呀。”
“你还别说,胡惠确实适合哈,还真是有点何家大小姐年轻时的范,不过何佩君可是要急着多点开花的,手下也带了几个能干的强将,胡惠要是去跟班,前期估计得累死,而且学业肯定是问题,你不能真让一个女生完全的自己去解决所有问题。”
“先跟了再说,能吃这碗饭再说,学业不是问题,无非就是一张毕业证书,胡惠就不是能安心去锅炉厂上班的主。”
“也是。这个专业真的只适合木纳的理工男,一般人真的受不了。”
“沈墨,拜托,我愿意试试,吃苦受累不是问题,机会最重要。不然将来就凭秦豆豆这德性,估计我也收不住。”
秦豆豆感觉春天来了,一种被女人重视的感觉油然而生,也不说话,这事估计沈墨看他的面子不会含糊,何况胡惠的性格确实比较这个发展方向。
沈墨看看时间也不算晚,拿起电话给何佩君拨过去。
“何姐,有没有打扰你休息?”
“孤家寡人,巴不得有人打扰呢,小帅哥这么晚惦记姐姐了?”
沈墨一脸黑线,幸好‘海军蓝’声音不算外扩,讪讪道:“何姐,你在哪?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有个人想请你带一带,看看行不行?”
“男的女的?多大?什么方向?”
“女的,我兄弟的女朋友,门店管理方向。”
“一视同仁?”
“一视同仁。”
“明天直接飞杭州,估计春节前要跑4个城市,衣服带足,到了给我打电话。”
“得下周,考完试才行。”
“你认真的?”
“额,给个面子,总不能考试都得去找崔校长打招呼吧。”
“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下周我应该在苏州,提醒要跟上我的节奏,要是丢了我不管。”
“好嘞。”
“想好怎么谢谢姐姐。”
“一家人,好说好说。”
沈墨赶紧挂了电话,这是个千年老妖,要是当真那就等着丢人吧,赶紧提醒胡惠,自己尝试着想象下节奏,行李箱别太大,带好衣服,春节前可能去的城市只有杭州、苏州、太原以及天津,估计天津就放在回燕京的路上,手机充足话费,身上带点钱,虽然会报销,但是别过程中遇到手机欠费,打车没钱的地步,那是女强人很讨厌的小白行为,不到万不得已别瞎找人求助,职场不是学校,没人搭理你的期期艾艾,慢慢吞吞。
黑颖儿看着沈墨在那唠叨,虽然有点啰嗦,倒也是实情,就提醒胡惠:“沈墨说的是事实,但是也别太紧张,基本上能跟上节奏就没问题,如果小事情被骂两句也别介意,人家骂你说明在教你,要是不搭理你就真的是不搭理了。到时候即便沈墨再替你说话,就变成交换条件了,犯不上。”sxynkj.ċöm
胡惠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嘴,就变成这个样子,看着秦豆豆关切的样子倒也是一暖,然后冷静的说,“你们瞎担心什么,我没有问题。”
‘鲫鱼’在沈墨耳边嘀咕,你这玩意搞的很大呀,还一会杭州,一会天津的,有没有兄弟能一起玩的。
“‘鲫鱼’,有个大业务还必须你帮我,我打算跟你们院签个新的项目,这项目跟‘地暖项目’一样,理论基础不难,难在产品落地,‘校区合作’有前车之鉴问题不大,崔校长肯定也支持,不过‘科研小组’你必须要进,帮我协调双方的沟通,也帮我监督这个过程,别特么花了我的经费,产品出不来,光损公肥私。”
“卧底?”
“毛线卧底,中盛集团特聘‘特派员’,光明正大的监督。”
“卧槽,那不是很遭人恨?”
“不不不,应该是很吃香,如果有糖衣炮弹,你可以把糖衣收下,把炮弹扔回去,不过记得,研究数据和产品参数一定要第一时间掌握,顺便我帮你要给专升本的资格。”
“专升本这么不值钱?”
“谁说的,一个校区连你才四个,不值钱?一个项目至少科研经费1000万,后期可能还要追加。”
“那必须糖衣收下,专升本也收下。”
“妥了。胡惠,你回头见到何总的适合,可以将我刚才说到的新的科研项目不经意的透露给她,要是她问你,你就说跟室内环境有关,其他的不知道。这样可以卖个好,也不算出卖什么商业机密,因为我确实也没刻意隐瞒,而你也确实只是知道点似是而非的内容。”
“墨哥,谢了。”秦豆豆知道这算是给胡惠适当的铺路,心里很感谢沈墨在自己女朋友面前给自己面子。黑颖儿却在心里嘀咕,明明是想勾何家增加投资,还卖个人情给兄弟,这个沈墨真是太鬼了,不过也确实没坏心,念叨着黑家是不是不能只将眼睛放在互联网上,毕竟互联网实在有点慢,而黑家其实很急,第二代发展的不好,第三代还只有两个丫头,再老思想下去,还真的有苦难言。想着什么时候私下找沈墨深入的谈一谈,又想起胡惠的打赌,不由的有些担心,老娘不会真掉人家坑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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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郑家的书房。
郑父郑耀前在听着郑文添油加醋的讲述,不置可否,郑耀前是不会听儿子的一面之词的,当然毕竟是父亲,儿子受了委屈,总是有些心疼的,而且自己这个儿子平时表现的夜确实很上进,不但学习优秀,还没有一些纨绔子弟的坏毛病,仔细想了想,既然一个没有背景的年轻人欺负到自家头上,不管怎么说,这口气是要出的,毕竟今天晚上为了儿子的事情,可是搭出去不少人情和脸面。
“他们搞了校园刊物?有没有刊号?”
“刊号是有的,不过定价肯定没有经过物价部门。”
“嗯,报纸广告代理什么情况?”
“两家分开注册的广告公司,分别拿下了两大纸媒的地产广告代理权,而实际上两家广告公司都是隶属于中盛集团的,形成了垄断,两大纸媒是哑巴吃黄连,众多地产客户也是有苦难言,价格完全由中盛集团说了算。”
“垄断不垄断的,这只是一个说辞,比较合同是合法有效的,校园刊物有刊号也没什么问题,我考考你,这样的情况应该从哪里入手?”
“知会下两大纸媒,重新招标?”
“不对,那就是纸媒违约,可以做,但场面上吃相很难看。应该从价格上入手,这种随意定价本就是广告行业的乱象,物价局对于这类定价是没有标准的,因为没有参数,既然没有标准那就可以研究标准,研究标准是需要时间的。那么就可以慢慢研究嘛。”
“爸,那你赶紧给徐叔打电话。”
“我为什么要给你徐叔打电话?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懂了,我给徐叔打电话。”
“嗯。说话含糊点。没必要那么明白,懂的都懂。”
“好的。”
“你以后离那些纨绔远点,大忙肯定是帮不上,但是坑你分分钟的事情。”
郑文嘴上不说,心里并不认可,他觉得那帮子纨绔挺靠谱的,说帮忙就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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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仙美地咖啡馆。曾爱玲和姚夭夭相对而坐,喝着咖啡。
“真要离呀?”
“嗯,人家都光明正大了,何必凄凄惨惨戚戚的,我不是那样的人呢。”
“原来婚姻这么无趣。”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这话打击面太大了。”
“得了吧,开始是新鲜,后来可能碰都不愿意碰一下,你以为我不想生孩子?你真以为事业太忙?有了一些念想,很多事就随之而来的不考虑了。”
“不至于吧,太夸张了。”
“这个社会对女人要求太高了,要工作,要生孩子,还要会做饭洗衣,还要顾忌男人的情绪,男人赚的多的,永远会说为了这个家已经够累的了,需要慰藉,需要回家有热饭,各种花天酒地的应酬需要理解;要是女人挣的多,要求男人下班以后洗衣做饭带孩子,呵呵,男人一定无比愤怒,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打击了,觉得没有地位,觉得人生没有希望,这就是男人的双标。我特么赚的多,还要照顾他的感受,我不如养条狗,还懂得摇尾讨好呢。”
“有点极端了,不过好像也有道理。可是这个社会一直如此,是不是还是性格问题,不应该过早的结婚,因为太早,格局都不够,大家进步不一致,迟早要有分歧。”
“夭夭,可是你要是结婚晚了,就会被嫌弃是剩女,这个世界上男男女女仿佛在捉迷藏,你以为你抓到了,可是可能抓错了,那么就要付出代价。”
“爱玲姐,你这伤春悲秋的说的太悲观,我听着有点发虚。”
“你那点心思我能看出来,可是沈墨比较年轻,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身边女生可是不少,你要想清楚了,女人一味的付出可能吃亏的还是自己。”
姚夭夭想起那天的缠绵,她认定沈墨是喜欢她的,这就够了,至于是不是必须有个说法有时候不见得多么重要,如果不爱了,有说法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吵吵闹闹,一地鸡毛,爱情要双向奔赴,也要彼此留有体面,又不是买卖,何必非要分出个子丑寅卯呢。
她理解曾爱玲的悲伤,这是一种青春付之东流,错付他人的悲哀,曾经爱的多么热烈,现在就分的多么悲痛,解脱确实是解脱,可是伤疤也去不掉了,好在曾爱玲的心态属于“必遭肉厚”的,经济基础和事业也算是修成正果,至于生活,慢慢等待呗,谁知道那片云彩里有雨呀。之于沈墨,她很欢喜,这就够了,将来会不会劳燕分飞,那是以后的事,做人最不应该的就是为了太远的将来未知的事情而焦虑,有些东西呀,根本不配占有过多的情绪,人生就是一场体验,有什么理由当下不活的尽兴呢。
“爱玲,有一种缘分叫钟情,有一种感觉叫曾经拥有,有一种结局叫命中注定,至于会不会将来心痛不重要。至少有些风景欣赏过,能不能一直收藏,别太刻意。”
“嗨,甭跟我这文艺哈,老娘现在很潇洒,有钱没负担,活的那叫一个通透,倒是你呀,我可提醒你,有个姑娘的咖啡做的棒极了。你该取尝一尝。”
“要去尝一尝的。”
姚夭夭一直都知道萧敏,只是一直没有去尝一尝她的咖啡,或许应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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