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下那难挨的感觉,倏而笑了,只是那苍白的脸色依旧在叫嚣着她有多么不适:
“你不滚?我滚!”
说罢,她绕过他就往门口走去。
“你给我回来!”
他一把就扯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抡,再次将她禁锢在墙壁之间,
“你要去哪?”
她揶揄道:
“王子殿下,我很脏的,别脏了你的手,放开!”
“我再问一次,你要去哪?”
他将她的双手扣在墙壁上,不依不饶。
“无论去哪,我都不想再碍你的眼!指望我跟一个想要我性命的人共处一室,你以为我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傻子吗?”
她仍旧波澜不惊,相比于他的盛怒,她淡漠得令人发指。
也令他怒不可遏。
刚刚,他以为他触及到了她的真心,却原来,那不过是她昙花一现的发泄。
“你不是傻子,傻的那个人是我!”
他的眼里溢满了悲伤,可她却看不到。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他再也无法招架,他竟第一次在她面前笑了,低低的、带着深切嘲弄的笑,看起来那样悲哀、荒凉:
“是我一直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是我一直傻傻地被你牵着鼻子走,明知道你厌我、恨我,我却无法逃开你。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他的笑,突然刺痛了她的眼睛。
可也仅仅是一瞬,就被嘲笑取代。
玄苍,天之骄子,未来天羽的皇帝,冷酷无情,他哪里来的悲哀荒凉?
摆出一副仿佛受了伤的样子给谁看?
给她这个千疮百孔的刺猬吗?
“玄苍,你喝多了……”
她轻轻勾了勾唇角,满是嘲弄,
“你也知道,我的命是你花钱买来的,日子到了我就得走,余生,咱们何必相互为难?”
“相互为难?”
她的话似乎提醒了他,他忽而笑了,心中有多少无奈、多少隐忍,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你说得对,余生,我们就这样相互为难吧……”
相互为难,也好过她对他视而不见,更好过她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他要让她无心去想别的男人,哪怕她心里只装着对他的厌、对他的恨。
只要他能让她时时刻刻想着他,就好!
“你……”
没有接下去的话,她的声音被他尽数吞没在口中。
他将她抵在墙上,身子压着她的,双臂箍着她的腰身,越收越紧。
他强势地撬开了她的齿关,浓烈的酒气冲击着她,让她无处可躲。
她的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
她捶他、打他,可他却像每一次一样,似一座山一般无法撼动。
她渐渐放弃了抵抗。
因为他的强势,让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见她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他不由想起了她被南流晔欺负的时候,被南流简抱着的时候,那时的她,是有情绪的。
可是每每面对他时,她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躯壳。
因为她不在乎他,她无视他、忽略他,所以现在连愤怒、挣扎,都懒得做一下了吗?
他的胸腔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不,不是愤怒,那种酸酸胀胀的感觉,是什么?sxynkj.ċöm
嫉妒?
没错,他在嫉妒!
他在嫉妒她与别的男人之间发生的一切,他疯狂地嫉妒!
他不知该如何宣泄这种情绪,仿佛只有将她完完全全地占有,才能抵消一点点?
他想让她属于他,只属于他!
锁在她身上的双手越扎越紧,缓缓垂首,用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
浓烈的酒气在彼此的呼吸之间交缠着,粗重的喘息声在室内弥漫着,他的声音低哑:
“恨我,是吗?”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放开了她,重新呼吸,她大口喘息着,胸口剧烈地起伏,却笑得阴鸷:
“恨你?你配吗?玄苍,知道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是什么吗?”
微顿,她嘲弄地扬了扬唇角,
“是不-在-乎!”
这三个字,如一把尖刀,挑衅着他的好战神经,让他瞬间癫狂,又瞬间跌入悲伤的深渊。
他眸色暗黑得可怕,冷得瘆人的声音里,沁着不易察觉的悲伤:
“我会让你在乎的!”
说罢,他俯身扛起她,转身就朝床榻走去。
一阵天旋地转,云梦牵已然倒在了大床里。
又是一阵反胃的感觉袭来,她想要起身,他却紧接着欺身上来,将她压了下去。
“玄苍,你放开我!”
她大叫着。
“不是不在乎吗?”
他阴鸷地勾唇,一双眸子猩红着,带着噬血的危险。
“玄苍,你让我恶心!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着,明明今天什么都没吃,此刻却恶心得想要把胃里的东西都掏空。壹趣妏敩
可她却不敢让他发现,他是个那样聪敏的人。
他俯身下来,作势就要吻上她的唇。
“呕……”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她实在忍不住,终于干呕了起来。
只见他的动作顿住,噬血的眸中,再度浮现出那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却是转瞬即逝。
他的大掌猝然覆在了她的唇上,将她呕吐的欲望死死地堵在了口中。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
猩红的眸子里,竟然闪现出点点委屈的波光。
他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他明知她厌她、恨他,可那也好过不在乎他!
从前他听过一句话,不爱则不恨。
如果反过来理解,她这般恨他,是不是也有一点点的爱?
他宁愿是那样。
他们之间,明明应该井水不犯河水的,她为什么偏偏要来招惹他?
“既然如此厌我、恨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他的声音里有多少无奈,她听得出来吗?
他欺在她的身上,压制着她两只不安分的腕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身子一点一点地俯低。
唇瓣渐渐抵上了她的粉唇,她的味道、她的柔软,早已让他沦陷。
无需别的,她的存在,便能轻易融化他的愤怒,让那坚硬的壁垒顷刻间化成滴滴心头血,只想将她死死缠绕。
他的唇瓣摩擦着她的,低哑的嗓音混着酒精的蛊惑,轻轻落在她的唇畔:
“招惹上我,想要全身而退,怕是不能了……”
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一个字,消亡在四片唇的糅合之间。
他知道,在今夜之后,她恐怕会更厌他、更恨他。
只是,厌也好,恨也好,他起码会在她的心里、她的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
他要那个印迹。
就当他喝醉了吧……
“唔……玄……”
她被他压制着,意识到他的危险,她本能地反抗。
可是下一瞬,他手起手落,她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慌了,自己为什么会失声?
任嘴巴如何张大,却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抵着她的额头,望进她惊慌的眸子里,低哑的嗓音里染上了一丝心疼:
“我点了你的哑穴,这样,你就不能像只刺猬一样,扎伤我的心了……”
他的吻再次落了下来,没有了她那能将人伤得体无完肤的唇枪舌剑,室内只剩下一片旖旎的假象……
她发不出声音,身子被他以绝对优势压制,宛如砧板上的鱼肉,只剩下任他宰割。
她彻底慌了!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看向他的眸光里,带着恨、带着乞求。
是的,她只能用目光来乞求他,乞求他能放过她。
可是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一次,绝不会再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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