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和往常一样，先去大领导家做了一顿饭，因为还在正月，来大领导家拜访的人不少，直到下午两点多，何雨柱才忙完了。
蹬着自己的自行车，朝着城外飞奔而去。
现在的城市也不是很大，在外围不远就有很多农村，何雨柱就是要去这些村里看看，能不能弄头猪回来。
范副科长之前告诉过他，不用惦记找公社干部，他们在村里的作用比不上村长，或者能找个在乡野有名望的老人。
沿着道路骑行了一个多小时，何雨柱来到了一处靠近道路的村庄，黑色的村碑上写着前营两个大字。
对历史不太精通的何雨柱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典故。
这个村庄远看还是不错的，四周是平坦的土地，现在因为冬天的缘故，只有麦苗还是绿色的。村里都是石头或者青砖的房子，盖的也整齐。
虽然没有自己住的四合院那么好，但是看起来也是比较精致的。
一条大路从村子的中间穿过，延伸到了何雨柱看不到的远方，四通八达的小胡同，像是一条条毛细血管，串起来村庄的联络。
在靠近道路的这块，还有一家小小的饭馆，不大的玻璃窗上贴着烧饼，咸菜几个字。
能在这里开饭馆，一般都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可以从他嘴里打听一下消息，看看村子里谁家有猪，至少也能找到村长。
推开油渍麻花的木门，里面只有两三张桌子，一个砖头垒成的柜台上摆着算盘和一些杯碗盘碟。
在柜台的旁边还有一坛子酒，从溢出的酒味一闻，就知道是最便宜的散酒。
“有人吗。”
从厨房出来了一个胖子，看着有二百多斤，在这个年月还是很罕见的。
“有什么事吗。”这个胖子粗声粗气的问道。
“打一角酒喝。”
这个时候厨师估计刚休息，还是不要让他做菜了。
胖子打开酒坛，用酒提子打了满满的一提子上来，倒在一个黑色的瓷碗里面。
喝了一口，只觉得从嘴到胃都是火辣辣的感觉，一瞬间自己整个身体都热起来了，像是在火炉里面一样。
看着胖子要离开，何雨柱赶紧的叫住他，问是不是这里的老板，能不能帮忙找一下村里的干部。
何雨柱的打扮的像是城里的干部，加上这时的人还是很热情的，所以胖子痛快的答应了。
“哥，有人找你。”胖子朝着后面的厨房喊道。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从后面出来，他看了看何雨柱，打发这个胖子继续回后厨忙活去了。
“同志，你是城里的干部是吧，到我们这个穷乡僻野做什么啊。”这个男子憨厚的一笑，“我是这个村的村长，我叫克佳。”sxynkj.ċöm
何雨柱让他赶紧的坐下，说自己是城里的，但不是什么干部，自己过来想看看村里有没有谁家有肥猪，自己想买一头。
“哎呀，你早点过来就好了，我家养的猪可好了，溜光水滑的，全是肥肉膘子，可惜过年的时候已经杀了吃了。”
何雨柱大为可惜。
“你要是想要买，我家还有一点肉，几十斤吧，应该也够使了。”克佳低声的说道，“不要票，给钱就行。”
这是把何雨柱当成私人采购的了，平时只要克佳说出这个条件，那些过来的城里人恨不得马上交钱。
多一点也无所谓。
“我想要活的。”何雨柱摇了摇头。
“这养猪的基本都杀了，谁家过年不吃顿猪肉饺子啊。”
看着何雨柱没什么反应，克佳也没什么兴趣了，让何雨柱在这里接着喝，他回到了后厨继续忙活去了。
喝光了碗里的酒，何雨柱打算去下一个村子看看，之前那个胖子从后厨探头探脑的出来，拉着何雨柱低声的说：“我知道谁家有猪。”
“活的？”
“没错，养了两年的大肥猪啊。”这个胖子嘿嘿一笑，“我早就看中了。”
“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这个胖子刚要说话，他哥从后面出来，抬腿就踹在他那充满肥肉的臀部，让他赶紧滚回后厨备菜。
就这么一个破地方还用备菜，何雨柱嗤之以鼻。
“干部同志，我知道那头猪，那是老马头娶孙媳妇用的，人家根本不卖。”克佳解释道，“估计连看都不让看。”
老马头的儿子儿媳都死了，这个孙子是他一手拉扯大的，怎么可能为了几个钱，耽误孙子的婚事。
从兜里掏出了一支烟递给克佳，问他能不能想想办法。
“这不太好办啊，老马头那脾气可是倔的很，谁的面子都不给。”克佳摇了摇头，“这样吧，你预备一点酒，我拿着去问问，要是不行我再拿回来。”
“这送人的东西怎么好再拿回来。”
何雨柱想在这里打点酒过去。
“二胖，把柜子里面那好酒拿出来。”克佳大声喊道，“我拿着去马家。”
这里的散酒太便宜了，克佳说从这里拿点好酒过去，让何雨柱放心，马老头不卖猪，他一定把酒拿回来。
何雨柱想跟着过去，也让克佳拦下了，让他在这里听信吧。
那个胖子从后厨端出一小盘花生米，放在何雨柱的桌子上。花生米可是不便宜，也没有白白送给自己吃的。sxynkj.ċöm
“酒加花生米，正好两块钱。”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掏钱出来，果然是没有免费的午餐。
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天空的太阳已经西斜，再不走他就要摸黑回家了。
克佳满脸疲惫的从外面回来，他声音嘶哑的说：“这个老马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说的我口干舌燥的，也没有说服他。”
何雨柱满脸的沮丧，这一下午的功夫白费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说不下来，因为我说的根本不是他家。”胖子笑嘻嘻的说道。
“那我们去看看。”何雨柱开口问道。
“天色太晚了，路程又远，还是改天吧。”
何雨柱觉得还得找他俩个帮忙，所以那瓶好酒就送给他们了，等事成以后还有答谢。这克佳不同意，和何雨柱拉扯半天，才勉为其难同意留下酒。
何雨柱骑车往回赶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刚才拉扯的时候，那酒好像洒了一点出来，他闻闻自己的手上，一点酒味都没有。
农村的套路也挺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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