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郡主并不知晓宁家的谋划?”寄柔有些吃惊。
“很奇怪吗?”她看着寄柔,有些不明白了。
她又不是算命的,她哪里能知道。
顶多猜一猜,可无论怎么猜测,那也只是她的猜想。
若她真能什么都算无遗策,还在此质问这二人做什么。
“郡主……竟什么都不知,”寄柔说到此,低眸笑了。
看着寄柔如此发笑,她就有种被对方当傻子的感觉。
“就如郡主所言,是奴婢关心则乱,也是奴婢高估郡主了。”
你看,她说什么来着。
“不是我说,你俩既然都想害我,怎么不一起?”她其实对此很好奇。
寄柔闻言,侧目看了看身边的赵庆,又转眼看向她,“要不郡主猜一猜?”
“是不是别人不发火,你就别人当傻子啊?”
说真的,包藏祸心之人她也在戏文里看过不少了。
但人家都是一旦被戳破,要么老实交代,要么就抵死不从。
这寄柔倒好,来来回回地同她绕弯子,还反问起她来了。
眼见着她这个被其谋害的正主在此,不但丝毫没有愧疚之心,还给她整这么多弯弯绕绕。
属实让她烦躁。
“既然你这么不想说,”她转头,对舒嬷嬷道:“就劳烦嬷嬷把这二人带回宫吧,总归这赵庆也是宫里出来的,正好回去让陛下看看,宫里人是该好好清理了。”
舒嬷嬷颔首,正要将外头的家奴喊进来。
赵庆却在这时跪下,“郡主饶命!奴才也是被迫的。”
“被迫?怎么个被迫?你是陛下亲自安置来我府内的,你要有什么冤屈,同陛下不能说?还是说,你的意思是,陛下就是那个想要害死我的背后凶手?”
她看赵庆浑身颤/抖,像是怕极了。
可再看看寄柔,依旧端坐着,眉头虽在赵庆跪下的一刹那皱起,但却没有要向她低头的意思。
还真是个硬骨头。
就这样的性子,给宁家做事真是委屈了。
“我呢,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滥用私行这种事传出去不好,我也不会做,但寄柔姑姑要还是不打算开口,我也不介意后院水井多个死人,”她说着,就看向舒嬷嬷。
舒嬷嬷本还未来得及出门,见她似乎已决意,便立刻就朝着门外走去。
寄柔也终于站起身来,拦在舒嬷嬷面前,却对着她道:“郡主敢杀人?”
“谁说我杀人了?月檀你看见了?”她微微一笑。
月檀连忙摇头,“奴婢未曾看见。”
“这高门大院里,总有奴仆会犯错,偷些个银两首饰什么的,再潜逃出府,等发现的时候,死在荒郊野外,也属正常。总归把你们扔井里,等尸骨化了,谁能知道你们怎么死的,”她笑容渐渐淡去,“还是,你赌我不敢?”
寄柔冷笑,“郡主以为,就凭您这府里几个家奴,能治得住奴婢?”
“你不是问我,我身边的这个奴婢,会不会武功吗?”她的目光却在这时投向膳厅外。
寄柔也顿时意识到什么,扭头一看,就见音缈已经站在厅外。
她见寄柔的脸色一变,心里就是一乐。
方才她远远就瞧见音缈的身影了,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么会说起这些打打杀杀之事。
果然,身边有个护卫就是硬气。
“我回来了,”音缈这时候进门来,经过寄柔和赵庆身旁时,眼都不斜,径直到了她跟前。
她点头,随即冲着寄柔道:“你不是看不上我府里的这些家奴吗?要不同我这护卫比试比试?”
她说罢,又凑近音缈耳边低声问:“打得过不?”
音缈闻言看了眼寄柔,又转头看向她,“打得过。”
你瞧,这种一眼便知对方战力如何的护卫,哪里去找。
她这找护卫还真是找对人了。
此时再看寄柔,脸上果然已经露怯。
方才音缈不在时,还一副不认怂的模样,一见音缈,立马就换了个脸色。
不知怎的,这一幕让她看得很爽。
虽说有些“狗仗人势”的感觉吧,可不得不说,这感觉还真不错。
“郡主,还当真是好手段,”寄柔好似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如今见着音缈,就连眼中也有了一丝颓色。
“别污蔑我,比起你们二人所为,我可光明正大多了。”
有音缈在身侧,她也放心许多。
要说方才虽然她占着理,可既知先前寄柔对她暗下毒手,难免还是心惊。
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又岂是人家一个会些功夫之人的对手。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什么郡主身份,什么主仆都是虚的。
要不然,百里昭干什么会武功,身边又干嘛找那么多护卫。
还不是以防万一,万一自己打不过,这条命不就没了。
所以她还是会审时度势的,也没轻易激怒寄柔。
“郡主不是好奇,奴婢为何今日还敢来么?”寄柔听她所言,也只是自嘲般一笑,继而开口。
她立刻挺直了腰板,知道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今日,奴婢是来接他离开的,”寄柔说着,目光落向跪在地上的赵庆身上。
这她的确没想到,不过听寄柔这么一说,她还是很好奇这二人的身份关系。m.sxynkj.ċöm
若这二人真是同时为宁家做事,那宁家究竟想要做什么,而这赵庆又为何会有百里昭安排来她郡主府,她实在很想知道。
“郡主想知晓的事,奴婢可以说,但要奴婢和盘托出,郡主难道不打算许奴婢些好处?”
得,这人怎么就这么贼心不死。
敢情先前绕了那么大一圈,都是为了同她谈条件。
但她如今已没了耐心,况且这二人可是要害她性命的,还想要好处,她又不是冤种。
“音缈,”她开口,“你一般用什么兵器比较称手?我这里只有菜刀,可以吗?”
“不用,”音缈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听她这么一说,就要上前动手。
寄柔一慌,不自觉就往后一退,“郡主且慢。”
她挑眉。
“奴婢说。”
百里昭迟迟没有立后,这已经成为璧国朝臣总是议论之事。
而早在宁德成为太傅时,便比所有人都更早想到了这点。sxynkj.ċöm
“宁家想要后位,宁德知道,想要永保家族荣华,只做一个太傅,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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