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七,南京天气很好,马嘉祺说,想带我和小家伙出去走走。
小家伙很乖,安然地在妈妈肚子里生长着。
我们再一次去到音乐台,坐在木椅上晒太阳,喂鸽子,拍照片,与几年前无异。
我和他都穿着黑色呢子大衣,在周围盘旋飞舞的鸽子洁白无瑕,这个画面,大概就叫作‘岁月静好’吧。
晚间,我倚靠在床头看着认真收拾东西的马先生,没忍住笑出声来:“好啦,老公,我的衣服不用带那么多,而且,吃的可以回去再买呀。”
就是回家和爸妈一起过年而已,这个家伙居然收出了两大箱东西。
“马上就好,乖宝,你这几天孕吐现象越来越频繁了,这些可以适当缓解,一定得带。”
看到他手上的果干,我立马坐直了身子:“老公,想吃话梅。”
马嘉祺拧开盖子,顺势坐在床沿,给我喂了一颗,低眸看向我的小腹,嘴角微微上扬:“笑笑那么晚还嘴馋啊,嗯?”
也不知道马嘉祺在哪买的这款话梅,真的很合我的胃口,一点也没有那种咸甜味,酸的刚刚好。
感觉有点上瘾了,一连吃了好多颗,马嘉祺有些担忧:“好啦,最后吃一颗,太晚了,吃太多不好,乖。”
我撇着嘴,假意和笑笑控诉:“唉,宝贝,是爸爸不让我们吃了,别怪妈妈昂。”
马嘉祺没有回嘴,只是宠溺的勾勾唇,把我打横抱起,细心地接好温水帮我漱口。
除夕夜,我们两家人在一起吃了团圆饭。
双方父母依旧把我当小孩,给我发了好多红包。
两位妈妈特地给我煮了清淡的饭食,或是烟火抚心,让我暂时忘记了孕反,晚餐吃了好多美食菜肴。
去郊外放烟花的时候被马嘉祺裹得严严实实,趁他没注意,终于把围巾摘了下来。
“嘉祺,我要玩仙女棒。”
看着我小跑的样子,他微微皱起眉头:“嘶,慢点,等哥哥给弄好。”
焰火在空中炸开,就像倾泻而下的流星,如梦似幻。
还沉浸在眼前的浮华,马嘉祺蓦然把自己的围巾戴在了我的脖颈。
我心虚地看向他:“有点热耶。”
“外面那么冷,着凉了怎么办,本来抵抗力就不好……”马嘉祺唠叨起来真的可以念好久。
眼珠一转,我故意捂着胸口:“…难受。”
马嘉祺闻声转头:“怎么了乖宝,哪难受?我们去医院。”
在他俯身准备抱我的时候,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想吃话梅了,嘿嘿。”sxynkj.ċöm
他似是松了一口气,抬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去车上吃,我们回家啦。”
这个夜晚,焰火经久不歇,不断闪耀在我们的眼前。sxynkj.ċöm
春末夏初,天气越来越热,肚子大了许多,时不时就被小家伙踢一脚打一圈的。
做完产检回到家,马先生满目慈爱地盯着b超单看了又看:“乖宝,她真的好可爱。”
“你还不准备一下,明早不是要去长沙录节目么?”
马嘉祺把检查单小心翼翼收好,轻轻抚着我凸起的小腹:“不急,我待会先把齐阿姨接过来,让她照顾你,嗯?”
“好。”
小家伙总是在睡前异常活跃,尤其是马先生给她做胎教的时候。
有时候我会拍拍肚皮,示意她乖一点,结果却越来越闹。
可小家伙好像很听爸爸的话,只要马嘉祺给她讲故事,唱歌,要不了多久就会安静下来。
月份变大,行动有些不便,马嘉祺不放心我自己洗澡,只要在家,每天都亲力亲为地照顾我。
帮我吹干头发,涂好妊娠油,他又去找阿姨交代了一些事情,随后才拉开被角,把我拥进怀里。
“对了,乖宝,你有想过我们宝贝的大名吗?”他习惯性地给我按揉着腰背,温柔地和我闲聊。
“有想过。”
“叫什么呀?”
我勾唇,略微得意地说:“马乐卿。”
马嘉祺低笑:“马-乐-卿,好听欸。”
“你都不问问我寓意嘛!”我一骨碌直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赶紧顺着我的话:“别激动,乖宝,那寓意是什么啊,告诉哥哥好不好?”
“乐呢,代表着平安喜乐,而且可以与小名‘笑笑’呼应。”
马嘉祺帮我掖好被子,轻声追问:“那‘卿’呢?”
我认真盯着他的眼睛:“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第二天醒来,马嘉祺已经去赶飞机了,床头柜有他留下的便签,都是那些老生常谈的话语。
齐阿姨在厨房弄早餐,现在基本不会再孕吐,胃口也挺好,她变着法地弄了好多好吃的。
我走过去和她打了招呼:“齐阿姨,早呀。”
阿姨和煦一笑:“早,睡得好吗?”
“挺好的。”看着脚边不断摇尾巴的六斤,我缓缓开口询问:“齐阿姨,六斤喂过了么?”
“先生走之前喂过了。”
“哦,好吧。”我扶着后腰,慢步走去客厅,陪六斤玩了起来。
晚饭后,我牵着六斤准备出门散步,齐阿姨赶紧接过牵引绳:“先生交代过,不能让你牵。”
我低头看了看委屈巴巴的六斤,不禁摇头失笑,马某人居然连他儿子都不信任了。
挽着阿姨慢步溜达,聊着一些平淡的日常,亦是很好很好的生活。
几天后,马嘉祺突然发消息问我想吃什么。
我和他都不喜欢榴莲,可想到昨天刷到的美食博主,突然很想尝试一番,犹豫两秒,还是给他回了过去:“想吃…榴莲酥。”
马嘉祺没有半分疑惑,给我回了ok的手势和一个亲吻的表情包。
午睡时隐约听到开门的声音,果然是马嘉祺回来了,他轻声和阿姨打了招呼:“齐阿姨,安安在睡觉吗?”
“是,睡了一个多小时了。”
马嘉祺继续询问:“她这几天胃口和睡眠怎么样,应该没有不舒服吧?”
阿姨压低声音:“都挺好的,就是太太没同意让我帮忙洗头。”
“好,齐阿姨,您今天休息一下吧,我照顾她就行,这些天辛苦啦!”
听完他们小如蚊蝇的聊天声,我艰难起身,正准备下床,马嘉祺就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
“老公,你回来啦!”我站起身,张开双臂,等着他的拥抱。
马嘉祺快步迎来,把我轻轻圈在身前,在我额头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嗯,回来啦,哥哥好想你。”
“嗯?好难闻。”
马嘉祺略微无耐地笑出声:“不是老婆说想吃榴莲酥么,看,哥哥还买了凤梨酥,桃酥,椰子酥等等。”
“我不要吃了,快拿走。”
果然,孕妇的口味时刻在变,想吃的东西也是间歇性的。
“对不起哥哥,我…”
马嘉祺低头啄了一下我的唇瓣:“不许说对不起,咱不想吃就不吃了呗。那乖宝现在有想吃的么,哥哥再去买。”
“哥哥,想…你,特别想。”
马嘉祺身体僵直,瞬间领会了我的意思:“不可以,乖宝。”
我把脑袋贴在他的胸前,声音很小:“我问过医生,她说这个阶段可以。”
见他一直犹豫不决,我的手不老实地探进他的下腹,继续诱哄:“哥哥…你肯定也想我了,对不对?”
等他洗完澡,我早就把窗帘和房门关得紧紧实实,开始之前,他半趴在我的肚子上,和小家伙说了一会话:“笑笑,爸爸找你玩一会儿,要乖哦,不准欺负妈妈,听到了么?”
不知不觉,树叶又被秋风揉掉了。
孕晚期真的很辛苦,哪怕什么都不做,马嘉祺也推掉了所有工作,每天守着我。
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只要抬眸就能看到他,他不厌其烦地帮我洗澡,按摩,讲故事,唱情歌。
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虽然真的很痛很痛,但是马嘉祺和爸爸妈妈以及落落他们都在门外给我祈福加油,他们那么爱我,我当然有坚强面对的勇气。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在耳边响起,眼泪一下子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是个小公主,先跟妈妈贴贴。”
看着医生手上的笑笑,我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她真的像个小天使,一出生就那么干净白嫩。
被推出产房时整个身子依旧麻麻的,马嘉祺小心地握着我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一滴眼泪砸在我的手背,他哽着声音:“辛苦啦,乖宝。”
我想给他擦拭眼泪,可是身体怎么都动不了。
马妈妈抱着一大束鲜花,满脸疼惜地理着我的头发:“受苦了宝贝儿。”
爸爸妈妈的眼睛红得吓人,我知道,他们一定心疼坏了。
有爱的人陪伴,岁月便一直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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