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银屏宣了一整天的世纪婚礼,即将隆重举行,倒计时38小时。
很可笑吧,依芓三十一,爱了十年的,被现实一巴掌扇回原点,能回原点是福报,怕只剩,回不去的人在庸人自扰。
“好了,回去吧。”乐一手堵在即将被打开的瓶口,劝退了夜市老板,“结账,在喝要出人命的。”
老板笑的很尴尬,一瓶啤酒还剩一半,命出的这么容易。“一共二十五,现金还是扫码?”
“现金”。乐一回答很弱,数着百元钞,“能找整吗?挑好看的找。”
依芓笑掉大牙,“你怎么不去当老板,专找人家一块的,嘴上说……”
“没整钱,爱要不要。”老板就是老板,甩出零零散散的纸币硬币,霸气侧漏。
这城市就是很礼貌,依芓喜欢这样的真实,不做作。所以,又回来了,决定这次待下就不走了,来时路上,第一时间给区晚直沢发信息,“沢姐,明天上班可以吗?”
饭都吃完了,区晚直沢迟迟没回复,朋友圈最近看不到齐萧天更的内容。不会拉黑了吧。“小气吧啦,小心眼的样子,哼。”依芓说的是齐萧天,奈何有人对面坐,认了真,“不是小气,小钱慢慢攒,大钱才花不完,大钱花不完,攒着攒着不就富了。”
话糙理不糙,产生了共鸣。依芓将剩的半瓶全部吞进肚。反向晃晃瓶子,“不浪费。”同一时间区晚直沢回了短信:房间已收拾好,钥匙你是知道的。
夜市的灯光一阵暗一阵明,趁着昏暗,乐一凑近的嘴,往回收。总归心底不算坏,看依芓呛到咳嗽,所产的杂念散了。
“现在,都幸福,真的真的很好,我,特别开心。”话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垦妮妮说,降低期待就不会难过,“不难过,开心最重要!”依芓揉揉眼,想起有寻宝,不对,是身边人,明晚就要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户口本稍后安排宪女士寄来,“很荣幸,今生有你,谢谢。”
太清醒不好受,不知不觉,桌上新开了十瓶啤酒,听说女神死缠烂打跟着回家,乐一懵了,piapia给自己两掌,何德何能,心想事成。续杯是兑瓶吹。
夜市广播里播着,梦骐顺的婚讯,这消息刷屏般阴魂不散,广告牌,公交车,甚至对坐的光膀子大哥手里的男科医院广告扇上,消息烂大街。依芓扬了扬手机热点第一的新闻,“这个人,你认识吗?”乐一摇摇头,依芓审视乐一:他这个人,看上去有点古板,不聊八卦,还真是和自己的年纪绝配。酒劲上来,依芓在发晕,脸色通红,一副任人摆布样,这,正合乐一的想法,等生米煮成熟饭。
乐一单手扣在依芓的肩膀,腰间拥着,脸红心跳早已不由自己。
“他很有名的,以为大家都认识他,是不是?”
贴近看清了闪光的眼睛,乐一摇摇头,身体退后,依芓豪横起:“哼,我就不认识。”笑着笑着有了眼泪,羡慕着,无知者无畏。
小胡同漆黑一片,乐一原本没打算今天就开启难舍难分的缠绵,可耐不住走到这一步,人都有七情六欲,都会有需求。
“先生,这边带卫生间的就剩一间,比普通房贵50块,您看可以吗?”乐一怎会吝啬这几十,漫长几个月不正需这个机会。
小酒店的客房需绕过长长弯弯的走廊,七拐八拐。后院的昙花开了,依芓眼里那一抹笑,是想起去年他走那天,家中的昙花正好开着。
夜市摊,蓝色渔夫帽遮脸的人,在依芓坐过的位置坐下。黑色手拿包宝贝般握在手里,那顶充满回忆的蓝色渔夫帽,当初说怕晒只是借口,仅仅想在她那里,讨点念想,如今只能念想。
看热情的老板拿着菜单本,准备手写,梦骐顺不知自己应该做什么,并不饿,心碎这餐早已把胃塞满,酒未喝人已醉,所以起身走了。
“那个,出去买点那个,备用好不好?”乐一在争取依芓意见,毕竟生扑不好。
依芓点头,二人又在七拐八拐的路里绕出去,门口没有超市,但风吹的人清醒,看着会趴在自己肩膀许久不抬头的依芓,乐一很理智。三十三,冲动不起来的年龄,看的很开。
捧过脸会亲在一起的样子,就是梦骐顺此刻心里最不敢想的画面,视线模糊,刚好入眼猜测里的一半画面,加快脚步,不敢多看一眼更不敢继续想然后。乐一并没有亲,他不是那种猴急的小人,做不好趁人之危。
小小酒店的房间里,横躺竖躺都不过瘾,心里是不怕许女士找来,毕竟安排好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本意,躲是为了证明心里的不情愿,搭上后半生的事多多少少让人不开心。
“确定没醉?”乐一眼睛是拿来装饰用的,人都S弯飘忽了,心真大,陪她乘电梯上了三楼,竟没有亲自服务开门,心虚,怕近一步把持不住让彼此后悔,这个年龄应有的理智,在几瓶啤酒作用下,伟大。空空的手无处安放,走一圈啥都没买。
依芓的魅力好像是现在才展现的最佳。酒燥的胃热,人更热,拉低领口,磁卡在房间门口刷,唉?门把晃了几下还是打不开。“乐一,过来,帮我。”
“嗯”乐一做贼一样按了电梯关门键,脸红着逃了。
可能真有上天怜悯一说,房间门是坏的,真的打不开,而隔壁,正是梦骐顺的房间,门也是坏的,偏偏依芓踹开了门,进了虎穴。
“乐一,你洗干净了没?我很热的。”梦骐顺本就没闭上眼睛,心心念的人如梦一样出现眼前,喊着别人的名字。
上天,你真坏,取笑我,很好吗?梦骐顺大喊。壹趣妏敩
洗澡水是凉的,依芓将自己淋的很彻底,听不清门外的的声音,告诉自己,“幻觉,从上了火车就一直出现幻觉,幻听幻影,果真病的不轻。”水里,眼角涌到嘴角的苦,可能因为水不够甜,喝了酒才麻了触觉,让自己如此颓废。
“该死,都该死。”依芓蹲着门后,眼泪止不住。守在门外虎视眈眈的人,何尝不是红了眼,回忆的画面一遍遍,播不完。
“依芓。”梦骐顺头一次叫她全名,撞开反锁的门,看不见门里有人,都说了这一切像梦,梦骐顺觉得自己在发癔症,总产生幻觉。
湿了衣,依芓没忘挂着晾干,拍拍脸,可能真的出现了幻觉,明明房间里是乐一,洗干净自己准备上缴,感觉里,全都是梦骐顺的影子,在身边游走。裹紧浴巾让自己给自己安全感,并不是非乐一不可,但大家都说乐一最适合,可能年龄相仿的人,经历类似,加上乐一这人比较务实。壹趣妏敩
梦骐顺不信这个邪,在家满屋都有幻影,住在小酒店,依旧。现没人督促,很邋遢,从酒吧出来,到夜市走走停停,眼睛一闭再一睁,对,就飞了,在国外,开启古堡草坪婚礼……
“依芓,你真的不爱我吗?”
“爱吧,能搭伙过日子算爱吧。”
“如果我最后娶了别人,你会生气吗?”
“别傻了,生气那是疯子喜欢的,我们的年龄都应该很理智。”说完眼泪就不争气了,不敢问自己,现最想嫁给他没有在赌气吗?
俩傻子在房间对话大半夜,两张床,背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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