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保安,紧急关门,从外面锁紧。
拦不住那批媒体人,锁个门他倒还是能办得到的。
他拍拍自己的胸口,现在仍心有余悸。
刚才那批人太可怕了,突然从各个转角冒出来,如洪水猛兽般,蜂拥而入宴厅,拦都拦不住。
此时,坐在席间的孙美伊,看着台上,面对着众多记者,气场甚是强大的夙妧,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怎么可能!
那个小贱人怎么可能不是个智障!
一个月前,让侦探公司帮她调查苏董女儿苏媛的黑料。
她想利用苏媛的黑料,破坏厉苏两家的联姻。
她孙美伊看上的男人,岂会让别的女人夺走你。
侦探公司花了大半个月,总算是挖到了一个与苏媛有关的猛料——原来苏媛因为出车祸损伤了脑子,成为了一个精神病患!
那不就是个智障嘛!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苏媛并不傻?
侦探公司难道给她的是假料?
孙美伊越想越气,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她心里非常不甘,原本想借此机会,让苏媛成为豪门中的笑话,结果,这个贱人根本不傻!
舞台下,那群记者,被夙妧的气场吓得,都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见记者们一动不动,夙妧对着那群记者,又冷冷出声:“倒是站出来啊,有胆量八卦,怎么没胆量承认?”
通过话筒,她的声音响彻整个宴厅,气场十足,吓得在场的记者也好,嘉宾也罢,大气都不敢出。
此时站在那群记者旁边的郑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夙妧,又打量一眼厉君挚,随即微微碰了碰温以初的手臂,小声说:“我现在终于知道,一个月前在老厉住院那天,你为什么质问他骗你了。”
这个老厉啊,不仅骗了老温,还骗了他。
不是说苏小姐只有三岁智商、怕生,情绪还容易失控吗?
看看现在的苏小姐,一句话震得那群八卦记者大气都不敢出,像是一个三岁心智的人干得出来的事情?
温以初扯了下唇角,小声吐槽:“我估摸着,苏小姐年轻貌美,老厉怕我们惦记苏小姐,故意骗我们的。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回头我就跟他断交!”
可是温以初和郑年又如何得知,厉君挚不但没有骗他们,他说的就是实话。
真正的苏媛的确是个低智儿。
他的小东西“苏媛”,在他面前,也是个低智儿。
如今小东西之所以不傻了,是因为进行了一个月的封闭治疗才好起来的。
从夙妧拿话筒震慑记者的那一刻起,直到现在,厉君挚紧紧望着夙妧的背影,内心的震惊,到现在还未平复。
小东西,终于好起来!
这清纯甜美的外表看起来,她的性子应该是软绵的,没想到,气场比他这个当老总的,还强悍!
见那些记者怂得低下了头,夙妧觉得无趣。
她不再搭理那些记者,转过身,想把话筒还给主持人,却一下子闯入了厉君挚那双眼神复杂的眼眸里。
他眼中有着惊喜,惊讶,惊艳,种种情绪,都是为她一个人产生的。
夙妧微微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神闪躲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以正常人跟这个男人对视,她多少有点……紧张。
而且男人的目光太过炙热了,仿佛想要立刻把她吞了一样,
也不是说吞吧,反正她的感觉就是,如果不是碍于现场有人,他估计会冲过狠狠地抱住她。
这么炙热的眼神,让她怎么回应才算正常?
要是回应错了,吓着他了怎么办?
还是先不回应吧!
“媛媛……”苏母已经走到身边,看到女儿已恢复正常,激动得以泪洗面,话都说不出口了。
旁边的苏父,同样是和妻子一样的状态。
倒是厉大海夫妇,看到未来儿媳妇终于正常过来了,都是一副很欣慰的样子。
夙妧轻轻擦去苏母眼角的泪水,柔柔一笑,轻声安抚:“妈,不哭,女儿没事了。”
苏母听到女儿的语气已经没有曾经的稚嫩,情绪一下子崩溃掉,捂着嘴投入了丈夫怀里,隐隐抽泣。
苏父轻声安抚着妻子,“今天是女儿的订婚日,咱们要开开心心才是,不哭了。”
苏母难过道:“都闹成这样了,媛媛还怎么开心地完成仪式,媛媛的命怎么这么苦了,好不容易好起来,又被无良媒体针对,”
这时,厉君挚冷冷扫了一眼台下那群记者。
随即,迅速拿过礼仪小姐手中捧着的那个托盘上的戒指。
然后直接拿过夙妧的手,把戒指放在了她手中。
夙妧看了眼戒指,愣住了,不知道厉君挚这是要干嘛。
于是抬头,不解地望着他。
厉君挚没看她,冷静从容又果断利索地拿住她的手,让她的手指,掐着戒指。
他一只手控制着她的手,另一只手伸过去,直接把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了,把订婚的最后一步流程完成。
被“强迫”给他戴上戒指后,夙妧才明白过来厉君挚的这一系列疑惑操作是为了什么,被惊呆了!
原来,他控制她的手,就是为了给他戴上戒指!
也不询问她,也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控制她的手,给他戴上,就相当于她亲自给他戴的!
这个男人,这么急,是怕她跑掉吗?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她一个神都看懵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霸道的戴戒指方式……甚得她意!
啊啊啊!
这个男人粗暴起来,怎么可以那么帅!
只是夙妧还没有花痴够,她便被厉君挚推到四位父母跟前。壹趣妏敩
他向双方二老,紧急吩咐:“订婚仪式完成了,爸妈,岳父岳母,你们先带媛媛回去,这里,我要好好,处理一下!”
说到“好好”俩字时,夙妧感觉得到,厉君挚是咬着牙说的,而且此时的他,身上戾气很重。
这个男人,支走亲人,这是准备大开杀戒了!
厉大海对儿子说:“好,那我们先带媛媛回去了,你……尽管动手吧!”
厉大海知道儿子的底线被触碰到了,绝不会轻饶那群记者。
而那群记者,也的确该严惩。
所以,厉大海不仅不阻止儿子,还让儿子放手干!
母亲和岳父岳母没说什么,很快带夙妧离开了宴厅。
夙妧很配合,没有因为想看好戏,而留在现场。
即便厉君挚不处理那群人,她回头也会处理的。
既然厉君挚处理了,那她回家等好消息便是。
夙妧和四位父母离开后,厉君挚极其阴鸷的目光,落到舞台边,那群八卦记者身上,冷冷出声:“把主谋供出来,我可以少让你们坐半年牢,否则,以我的权势,我想让你们终身监禁,都没问题。”m.sxynkj.ċöm
厉君挚没接着说了,阴狠的目光,扫视着那些记者。
此时此刻,所有记者都慌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厉氏集团总裁,手段如此狠辣。
要知道,娱乐圈关于厉总的绯闻,那可是一抓一大把,可厉总从来不管不问不辟谣。
原以为今天随便闹一场,厉总也不会大动干戈……结果,面临终身监禁!
为了五十万,玩大了啊!
在席间坐着的孙美伊,此刻浑身瑟瑟发抖着。
主谋是她!
要是被厉君挚知道找媒体曝光他未婚妻这件事,是她干的,一定会狠狠地报复她。
到时候家族,还有她的影艺生涯受到影响,可怎么办。
孙董看到孙女的脸色很苍白,担心问:“怎么了伊伊?”
孙美伊努力镇定下来,对爷爷微微摇了摇头,“爷爷我没事。”
此时想到什么,她看向舞台上的厉君挚,反而不那么慌了。
呵,那群媒体又不知道是谁给他们钱让他们办事,厉君挚肯定调查不到她身上的。
想到这,孙美伊把自己手机关机了,心里轻蔑道:“电话卡定位一关,等同线索中断,厉君挚,你就可劲儿调查去吧!”
这边,见记者们慌乱成一团,却无人提供主谋,厉君挚懒得再跟这些人拉扯。
他拿出手机,果断报了警……
…
苏媛回到家中,进入房间,发现房间里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这……”
苏父苏母这是要搬家了吗?这么空。
在外面清洁走廊地板的女佣,看到自家小姐愣在房间里,就进来解释道:“小姐,您的东西,夫人已经收拾打包好送到了您和厉总的婚房了。”
夙妧直接:“……”无语了。
送到婚房了?这还没结婚呢,要不要这么快?
房间的东西都没了,被褥都没了,晚上让她睡哪?客房吗?
女佣又解释道:“是这样的小姐,夫人说,订婚过后没几天,就是您和厉总的大婚之日,怕到时候为了准备小姐的婚礼太忙了,忘了给你收拾东西送过去,所以,提前打包送过去了。”
夙妧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
算了,东西都弄走了,再纠结也无益。
再说了,住的地方大把,没有苏媛的那些东西,她也一样住得惯。
反正对她这个神来说,找个地方住,还不简单?
女佣出去后,夙妧搓了搓手指,寻思着,接下来该干嘛。
摸到手指上的戒指,她恍惚了一下,于是低头,看向手上的那枚戒指,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订婚了,她已经正式成为他的未婚妻了,这种感觉,真好。
忽然脑海中,浮现今日在订婚宴上,被厉君挚控制着手,强迫她给他戴上戒指完成订婚仪式那一幕,夙妧抿着唇,羞涩一笑。
脚下,并无意识地蹭了蹭地板。
这些春心萌动的小动作,她并没有意识到。
…
晚上八点。
海边的一间装饰得比较有情调的小酒吧内。
温以初通过窗口,望着斜对岸、那建在一块大草坪上,夜里亮着灯光的幽雅大别墅,摇着头啧啧两声,“老厉,你这婚房选的,真心不错。”
郑年喝了一口酒后,补充:“是不错,大到没人打扰,最适合过二人世界。”
“对对对!”
这话,与温以初的内心想法不谋而合,于是俩人郑重一地碰了一杯。
厉君挚靠在沙发上,正聚精会神看着手机,没理会坐他对面座位的两个怨种好友。
温以初看了他一眼,顿觉无趣,于是抱怨:“老厉,你倒是说句话呀,忙什么呢?”
这时,厉君挚放下了手机,长吁了口气,神色有些凝重,“警局刚回复我了,已经找到主谋。”
温以初和郑年好奇得一下子把头凑过来,异口同声问:“是谁?”
厉君挚面无表情地从嘴里吐出三个字,“孙美伊。”
“啊?”温郑二人,很是惊讶。
温以初不敢置信道:“怎么是她?你跟她有什么过节吗?还是她跟你的小东西有过节?怎么查到是她指使的?”
厉君挚:“警方通过那群记者收的那笔钱展开调查,层层抽丝剥茧,最后,发现这笔钱,最终汇出处,是她的账号。”
停顿了片刻,他又道:“我和孙氏集团没有恩怨,和孙美伊,是同学,不过在校时,我对她,基本没印象,也没接触过此人。”
“那就是跟你的小东西有恩怨。”
郑年不认同温以初的猜测,“以我的直觉来看,那个戏子喜欢你,妒忌苏小姐。为了阻止你们结婚,才找那群记者闹这一出。”
温以初反驳:“孙美伊不是有个圈内对象吗?而且还是大腕,没理由为了老厉干这种昏头昏脑的事情。”
郑年白他一眼,纠正:“那是绯闻对象,为新戏炒作的。”
温以初:“……”
“哎哟,你郑大医生,平时那么忙,还有空看娱乐圈的八卦呢?”
揶揄了郑年一句,温以初岔开了话题,“真没意思,不谈那个戏子了。对了老厉,过几天你要结婚了,我前几天建议你的事情,你考虑了没?”
郑年眉头一蹙,“我错过了什么?”
温以初说:“我打算给老厉举办一个单身派对,日期就定在他和苏小姐婚期的前一晚,老郑,你觉得怎样?”
郑年:“可以啊,到时候,多叫些帅哥。”
温以初不解:“为什么不是多叫些美女?”
“你疯了?要是让苏小姐知道老厉跟美女在厮混,不得杀了你?”
“反正老厉身体无……”能。
这时见厉君挚起身,温以初打住了自己将出口的话,他问:“老厉,你去哪?咱们才坐下没多久你就走?”
“你们喝吧,我有点事,先走了。”
说罢,厉君挚拿过外套搁在手臂上,就朝门口走去了。
他修长挺拔的身姿,矜贵阴郁的气质,惹得酒吧里的那些女服务暗暗花痴起来。
见温以初起身要去追,郑年出声拦住他,“别追了,今天是老厉的订婚日,时间是用来陪未婚妻的,可不是用来陪我们。”
温以初一语被惊醒,他拍了拍脑壳,“哎哟我去,忘了这事了。”
…
厉君挚把车开到苏家斜对面的那棵大树下,树影,遮挡了车子,不至于让车子在夜色中那么明显。
从这里,他可以看到,苏媛的房间的阳台。
此时,房间里亮着灯。
不过厉君挚只是把车子熄了火,并没有下车。
他靠着椅背,轻轻转动着还戴在手指上的订婚戒,目光,停留在苏媛的房间的阳台上。
已经九点半了,她应该也快休息了。
一早从治疗所回来,又忙着化妆,出席订婚宴,已经够累了,还是不叫她出来了吧。
厉君挚并不知道,此时,夙妧就站在阳台入口一侧,利用他看不到的角度,看到了他的车子。
他还没到苏家,她就闻到他的气味,知道他往苏家方向来了。
可是到了家门口,怎么不下车呢?
在顾虑着什么?
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了想,夙妧突然眸光一亮。
她马上跑下楼,对正在登记参加婚礼宾客名单的苏母娇滴滴地诉说:“妈,我睡不着,新铺的被褥不适应,我习惯了我原来那床被褥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你的东西,都被妈差人送到婚房了。”
苏母神色着急了起来。
女儿好不容易好起来,她可不能再让女儿受半点苦了。
想到什么,忽然苏母眼睛一亮,“啊对了,最近厉少都是在婚房住的,要不,妈打个电话,让他给你把被褥带回来?”
闻言,夙妧上扬了一丝的嘴角马上下拉。
她心里抓狂,她要的是跟那个男人光明正大地住一块啊,不是让那个男人给她送被褥回来。
正有个念头,苏母马上拿过了手机,翻出厉君挚的电话。
但要拨出去时,她愣住了,又想到了什么,语重心长对夙妧说:“女儿,东西搬来搬去怪麻烦的,过几天你们成婚了也要住一起,要不,提前几天过去住,行吗?”
夙妧下拉的嘴角重新上扬。
那太行了!
当然,这句话夙妧没敢说出口。
她忍住满心的雀跃,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好吧,反正在哪住都是住,只要睡得着就行了。”
“好,那我给女婿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苏母打电话的时候,夙妧在旁边明明心里已经兴奋得想要抖腿,但面上还是强壮镇定。
才拨出两三秒,电话就被接通了。
苏母难为情地语气道:“厉少,这么晚还打扰你,真是对不住。是这样的,媛媛的东西,都被送到婚房了,那些东西,她睡觉的时候很依赖,没有那些东西,她睡不着的。过几天你们也要结婚住一起的,我寻思着,让她提前入住婚房,不知道你这会方便不方便……”
这时,大门那边忽然传来门铃声。
紧接着,电话里也传出了厉君挚沉稳的声音,“岳母,小婿已经到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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