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清晨5点半,太阳还未升起,公鸡伸长脖子发出鸣叫。
声音洪亮、高亢。
“呜——”
随之一声鸣笛声刺破长空,绿皮火车缓缓离开江东省火车站,终点站——沪都。
火车是烧煤的,离火车头越近,震动越大越吵,煤灰飘扬迷眼。
很不巧,程媛媛搞到的就是紧挨火车头的最差三等票,还是没座位的那种。
为了弄到票和假身份证明,她把之前所有的钱都贴了出去,还给票贩子白女票了三回,办假证的搞了三回。www.sxynkj.ċöm
只因她要三个人的证明。
舍己为人,挺大度的。
“咳咳~”
马铁锤捂着鼻子咳嗽:“小媛媛太呛了,咱们去后面车厢透口气吧?”
程媛媛低声训斥:“你想被查票就去。还有别记错自己名字,你是梁铁牛,你是梁大山,我是梁媛媛,我们一家三口去沪都探亲......”
吧啦吧啦~
她把三人身份再次强调一遍,屁股下坐着的一袋子咸臭鱼干中,藏着他们从刘伟国屋里偷来的大半钱财。
早上七点,刘伟国的好友老李照常来叫他打太极,没开门,以为他睡过头了。
九点来叫他下象棋,依旧没开门,有点疑惑。
等十点半找他讨论书法,还是没开门,老李感觉不对劲,上前抬手拍门。
“吱嘎~”
一拍就开。
“老刘、老刘?”
叫了没人应,老李又嚷道:“荷花,荷花?”
“奇怪了,难道老刘和保姆出去了?”
“要是出去了门咋不锁?”
“他的自行车也在家,昨天下棋荷花叫他回家还说他大媳妇来了,晚上散步也看到屋里有光。”
有点不放心,他熟门熟路朝刘伟国房间走去。
“咚咚咚~”
“老刘在家吗?老刘、老刘。”
试着一推,房门缓缓打开,就着巴掌大的缝隙,小半边床头出现在视野,一头乌黑长发映入眼帘。
老李“砰”的一下赶紧拉上门:“老刘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没在家。”
早就发现他和保姆有一腿,没想到一觉睡到十点多。
转身欲走,抬起的脚步又放了下来,不对啊,这么大动静咋没吵醒屋里二人。
“老刘、老刘,荷花、荷花。”
“砰砰砰~”
“你们醒了就吱一声。”
“砰砰砰~”
“不吱声我进来了。”
又是拍门又是叫喊了一两分钟,屋里依旧没响动。
老李知道二人出事了,“嚯”的推开门,然后看到床头被子下露出的三个脑袋。
懵圈中......
什么情况?
“老刘?”
老李试探性轻声叫了一声,“咕噜”咽了下口水,壮着胆子慢慢走近、走近......
看清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三人面貌。
这这这......
老刘的大儿媳妇怎么在床上?
颠覆了老李的三观。
震惊的目瞪口呆。
随之又被三人的异样拉回神,他颤颤巍巍伸出手,食指朝最边上的潘荷花鼻下探去。
一秒、两秒......
“死死死了?”
“啊——”
“死人啦!”
“快来人啊!”
这叫声,真的是后知后觉。
随着老干部大院的左邻右舍闻声而来,房间里八卦四起。
“左边的是潘荷花,右边那个女人是谁?”
“老刘的大儿媳妇,好像叫‘小芬’来着。”
“啊???”
“不会吧?”
“这可是扒.灰。”
“让让让,公.安来了。”
“......”
四个公.安挤开人群进屋,也被床上露出的三个脑袋震惊到了。
“都出去出去,别妨碍办.案。”
吃瓜群众那肯走,赶到门口就赖着不动。
公.安无奈,只得两个人拦在床边防止人靠近,另外两人开始检查尸体情况。
被子一掀开。
“嘶~”
“光.秃.秃的。”
“比白面还白。”
“死老头你再看,老娘挖掉你眼珠子。”
“他们能看我咋不能看?哎哟哟,别揪别揪。”
“床.单上那片是干了的水.渍吗?”
“还是老王眼尖。”
“真多,也不知道是她们俩谁的?”
“看到床头柜那瓶酒没?是什么鞭泡的?”
“大中小三种。”
“......”
大伙儿八卦之际,检查尸体的高瘦公.安在胖公.安耳边低声说着啥,后者认真看了下三具尸体脖子,有淤青。
被人杀害的。
这下事情大条了。
“咦?”
继续检查的高瘦公.安发现刘伟国死死握着的拳头有东西,试图掰开没成功。
胖公.安见状合力帮忙。
是一张叠成两寸大小的纸,拽的皱巴巴,折痕边缘破损严重。
上面还沾有污垢、汗渍、油渍......反正很脏,想必之前放在口袋很久。
估计刘伟国死前反抗过,无意间从凶手口袋里掏出来的。
打开一开,是张结婚证,模糊能看清部分字迹。
“马铁、王二?”高瘦公.安嘀咕。
胖公.安指了指:“后面应该还有一个字,刚好在折痕位置磨掉了。”
“章印也模糊了,红什么公社。”
“别看了,把证据收好,三条人命咱们可处理不了,更别说刘伟国还是省退.休三.把.手,我去局里叫人。”
胖公.安离开前厌恶看了眼三具尸体,就这种和儿媳妇扒.灰的还当过三.把.手,丢人现眼,老子都比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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