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的秦泊舟尴尬不已，饭菜吃不出香味。
活该！
徐甜暗自损了他一句开口缓解尴尬：“秦叔，你不是说吃饭跟我聊机械厂买机子的事情吗？”
“对对对。”
找到台阶下，秦泊舟重新回血：“高江市百货大楼给你的真空包装机是多大的？”
“两台日包2000包的机子。”
“才两台。”秦泊舟豪气道：“我给你四台，全部用货款抵扣。”
徐甜吓的一突：“太多了，要一台就够。”
“不行，必须四台，怎么能被市里的百货大楼比下去。”
秦泊舟态度坚决：“现在给的2000包货根本不够卖，等你产量上去了，我要再加1000包货，然后3块钱8种的鸭类零食我要500份。剩下的你给老袁吧，省得供销社没卖他又找我借货。”
4台机子日包8000包，秦泊舟一下子要去了5000，好大的胃口。
事情谈妥，秦泊舟快速扒完饭，抹了下嘴：“你们慢慢吃，我去机械厂找老胡买机子。晚饭左右应该有结果，小徐晚上去我家吃晚饭顺便签协议，就这样我先走了。”
不给徐甜拒绝的机会。
秦泊舟走前瞪了眼秦怀恩，臭小子，老子又给你创造机会，再不把握非打死你不可。m.sxynkj.ċöm
碍眼的一走，秦怀恩三下五除二吃完饭，很没出息再次掏出笔记本握着笔：“徐甜你边吃边讲，等会带你去看电影。”盯着徐甜的手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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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灯瞎火，牵手，越想越激动。
徐甜顺着他目光，好家伙，准备现学现卖是不？
“我不喜欢看电影，下午要去废品站买些书。”
秦怀恩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不过想到徐甜教他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转瞬释怀：“买啥书？我家里有不少。”
“小学、初中、高中的课本、资料。”
“别买了，我有，大学课本都有。”
“我要6套。”
“不是你用？”
秦怀恩不乐意了：“那我陪你去买，若是你要，我的书就送你。”
买完书才下午两点多，徐甜可不想这么早去秦泊舟家里等他签协议。
显然目的不纯。
依旧是公园，找了个荫凉处，徐甜好人师表给秦怀恩“讲课”。
五点钟，口干舌燥的徐甜觉得时间差不多：“秦大哥，要不回去吧，说不定秦叔在家等我签协议呢。”
秦怀恩翻了下笔记本：“还有两页纸写完，你再讲点。”
徐甜翻白眼：“实践出真知，下次再说。”
“好吧。”
秦怀恩合上本子：“那个，实践，我们，呵，要不”
徐甜心里慌得一逼，她只会纸上谈兵忽悠秦怀恩，实践......
见鬼去吧。
板着脸上下打量他一番：“忘记告诉你的三点了？”
秦怀恩黯然脑补，她觉得我不够厉害？还是她身边有更优秀的男同志？还是在考验我？
不行，她教过，追姑娘就得脸皮厚，有万分之一的成功几率都不能放弃。
自己要努力要加油变得更好。
学到了课程精髓。
......
书太多，秦怀恩推着自行车，车座驮着满蛇皮袋书，徐甜一手扶住，一手提着买的水果。
空手上门不好。
等到他家所在小区都六点半了。
屋里，下班回来的秦泊舟坐在沙发上看报，厨房他老婆宋素雅忙着炒菜，又一次探头询问：“小茹，看到你哥回来吗？”
窗口守了一个多小时的秦怀茹眼睛瞪的老大：“没呢，都快天黑了，哥和嫂子真能逛的。”
秦泊舟瞟了眼幽幽道：“逛完街不得看电影啊。”
“看电影”，秦怀茹语气藐视：“就哥书呆子性格还看电影，八成又听嫂子讲了一下午课。”
“死丫头。”厨房端菜出来的宋素雅轻斥：“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我说的是事实，哥读书厉害，可是追姑娘就，啊，哥回来了。”
余光扫到窗外楼下推车的二人，秦怀茹大叫：“妈你快来看快来看，我哥带嫂子回来了。”转身跑去换鞋要出门迎接。
凑到窗口偷窥的宋素雅凶道：“回来，你去凑啥热闹，快去把头发梳一下，乱糟糟的。”
怼完，她闻了闻袖子：“老秦去端饭菜，我换身衣服，一股油烟味。”赶紧解下围裙丢给秦泊舟。
重视过头。
“咚咚咚~”
“爸、妈，我回来了。”
秦怀恩叫门声透着喜悦。
“吱嘎~”
门一开，三个脑袋齐刷刷堵在门口，略过秦怀恩，看向他身后跟着的徐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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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小徐吧？人来就好咋带这么多东西？”宋素雅见她提着水果，脚下还有满满一蛇皮袋东西，以为是啥乡下土特产。
徐甜笑道：“阿姨好，第一次来不知道你喜欢吃啥，就随便买了点水果。”
“我最喜欢吃水果了，来来来，进屋。”宋素雅一把挥开挡住视线碍眼的秦怀恩，接过她提过来的水果，热情挽起徐甜胳膊进屋。
秦怀茹舔狗般拿出干净的鞋：“嫂.....徐甜姐换鞋。”吐了吐舌头，背后叫顺口了。
“谢谢。”徐甜受宠若惊，这一家子咋回事？
“我来我来。”秦怀茹替徐甜拿鞋放好：“我叫秦怀茹，徐甜姐叫我小茹就好。”
成为路人甲的秦怀恩吃力提着一袋子书进屋，搭把手的秦泊舟低声：“这是啥吃的？”他也误认为是土特产。
“书。”
“书？”
秦泊舟惊讶的声音有点大，已经进屋的徐甜转头解释：“我帮队里学生买的一些课本。”
宋素雅眼中闪过尴尬，开怼道：“怀恩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和小茹有不少课本咋不给小徐呢？”
秦怀恩受到万点伤害。
徐甜解释：“秦大哥说了，不过我要的书多。”
秦泊舟恨铁不成钢瞪完秦怀恩，换上笑脸：“小徐来吃饭，菜都凉了。”
饭桌上，宋素雅给徐甜夹完菜，秦怀茹紧随而上。
桌下，秦泊舟踢下秦怀恩，眼睛朝徐甜碗里示意。
秦怀恩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徐甜教的，鼓起勇气捏住筷子伸向红烧鱼。
在家人面前第一次给心仪对象夹菜，紧张过度，想给徐甜夹下一块鱼头的，脑抽筋，一筷子把整条鱼夹了起来，快速往徐甜碗里一怼：“吃鱼。”
几人看着空空如也的鱼盘，又看着盖住徐甜饭碗横在上面的一整条鱼。
端着酒杯的秦泊舟愣住了，笑着说话的宋素雅僵住了，扒着红烧肉的秦怀茹静止了。
空气一下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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