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天成掐得很用力。
阮舟那张雪白的脸因为缺氧,很快就憋得发红,他感受到了强烈的窒息感,耳畔好像隐约有耳鸣音。
被催/情香熏得有些虚软的身体愈发无力。sxynkj.ċöm
阮舟有点握不住盲杖了。
“哐当”落地。
这声脆响让盛怒到即将失去理智的宣天成回过神。
他盯着呼吸困难的阮舟,看着对方脸色涨到通红近乎发紫、空茫无焦点的眸子隐隐渗出泪,忽然发出神经质的大笑:“哈哈哈哈哈——”
笑完。
宣天成感慨:“齐夫人,你这副样子真是让本王兴奋起来了。”
他放开了阮舟。
失去支点。
阮舟浑身无力地瘫跪在了地上,脸上的红色一点点褪下,他摸着脖子,重重地、不停地咳嗽着:“咳咳……咳、咳咳……”
仿佛要把全身骨头都给咳散架一样。
窒息感逐渐消失以后。
火燎似的情潮如狂风暴雨般袭向阮舟,它在他的血管里四处冲撞,涌向下半身,又漫上大脑,意图将他理智吞没。
阮舟抵抗不了越发强劲的催/情香。
意识有一半已然不受控地迈向了昏沉。
他已经在拼命吞下喘息了,却由于实在忍耐不住,不得不发出了一点暧昧又色情的气音。
于是宣天成便在连续不断的呛咳中,听到了那么两三声喘音。
难耐、痛苦,又低软无力。
宛如任人宰割的鱼肉。
再配上那张雪白精致的脸,轻易就能激起旁人的施虐欲。
只一刹那,宣天成的眼里就烧起了汹烈的淫/欲之火。
他行事本就荒唐,断臂以后的所作所为更是越来越离谱,此刻鼻间又嗅进了不少催/情香,淫念、恶念,铺天盖地。
宣天成弯下腰,拍了拍阮舟的脸,“齐夫人,就让本王带你好好体会一番男女欢合这等人间极乐事吧。”
意识逐渐涣散的阮舟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了一个“滚”字。
觉得对方已经是自己囊中之物的宣天成也不生气了,他笑道:“希望齐夫人等会也能这般刚烈,而不是像寻常女子那样在我身下浪/叫。”
话落。
他抓起阮舟的一条手臂,将人从门口一路拖拽进内室。
中间阮舟碰到撞到了什么,他一概无视。
最终把人随意地丢在了床榻边。
猛地撞上床榻。
后脑传来的剧痛使意识昏昏沉沉的阮舟蓦然有一瞬清醒,好热,他整个人好像被按进了火炉里。
[统哥。]
喊完这一声,阮舟突然没了声音。
啊……他怎么忘记了。
123不在。
阮舟垂眸一边想着,一边再次对着自己舌头猛咬一口。
好好的舌尖因为主人接二连三的狠咬而变得血肉淋漓。
疼痛和浓郁的血腥气让阮舟能强撑着保持些许理智,听到越发逼近的脚步声和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宣天成笑着喊出口的“齐夫人”令人作呕。
阮舟深吸气。
攥紧了一直被他藏在身后、没有从左手上掉落的簪子。
指尖掐进肉里。
当宣天成弯着身朝他伸出手,刚碰到他的衣襟口时——
阮舟咬紧牙,握住簪子猛然刺了上去。
……
发现端酒宫女无论是摔倒的地点,还是时机,都过于巧合刻意以后,宣安焰跟一三同时站了起来,对视一眼。
两人都忽略了其他人落在他们身上疑惑诧异的目光。壹趣妏敩
径直向殿外走去。
两人前脚刚走。
宣欣蕙就站了起来,她扫了一眼坐在她附近的数名女眷,故作担忧地开口:“容仪这么久还没回来,本公主有些担心,不如你们陪我一起去寻她吧?”
就她一个人去看何盈舟那个贱人和宣天成颠鸾倒凤有什么意思。
她要让这件事传遍京城。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父皇册封的容仪郡主是个淫/荡的贱妇!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宣欣蕙就激动得浑身在发颤。
宣欣蕙都这么发话了。
女眷们哪怕不情愿或有人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也没有一个人有胆子拒绝。
齐菡和何千音坐在一处,听到宣欣蕙的话时,她面露狐疑之色,宣欣蕙这疯女人会担心她嫂嫂?
她没恨死她嫂嫂就不错了。
于是齐菡拉着云里雾里的何千音,跟其他女眷们一块站起了身。
以宣欣蕙为首的十几名女眷浩浩荡荡地走出了乾清宫。
宣欣蕙知道阮舟和宣天成在哪个偏殿,但她故意走得很慢,不像对此一无所知的宣安焰跟一三,尽管两个人沿路一遇到宫人就问,可还是好像在绕圈子。
直到一声惨烈的喊叫响彻云霄。
女眷们吓得齐齐打了个哆嗦。
宣安焰和一三则是一先一后迅速奔向了惨叫来源地,一座偏殿。
偏殿大门紧闭。
看得宣安焰心头莫名一跳。
他走上前,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抬脚狠狠用力踹开了大门。
门被踹开的刹那。
浓郁刺鼻的催/情香一股脑儿涌了出来。
宣安焰当然知道这是什么香,因此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
落后他小半步、对这股香味也很熟悉的一三预感不妙,他用手遮住嘴,从口中发出了“啾啾”的鸟叫声。
当真是惟妙惟肖。
与真正鸟类的叫声毫无区别。
——这是零九定下的用来联络的暗号。
叫声的长短、高低,都有其对应的含义;在零九发现阮舟是男子以后,他扩展了这套联络暗号。
扩展的那部分全和阮舟有关。
而一三的这声鸟叫,代表阮舟出事了。
传递完这个消息。
一三抬脚疾步走进偏殿,殿内熏香浓得惊人,正在这时,内室传来拳头砸在肉上的闷响以及紧随其后,一次高过一次的男人惨叫声。
一三正要往内室走去。
好似有风刮过。
顶着一额头薄汗、眉眼阴沉冷鸷的零九出现在了殿内。
一三没想到自己老大会来得如此之快,甚至……他的视线在零九的脸和身上各停了一秒,甚至戴好了人皮面具。
还换掉了外袍。
零九嗓音冷得叫人心底发寒:“离开这里。”
一三点头,撕下人皮面具。
其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零九面前。
零九走进了内室。
看清眼前画面的一霎时,他瞳孔倏然紧缩,大步跑向阮舟的步子有轻微踉跄,零九弯下身,像触碰易碎瓷器似的将阮舟小心翼翼抱进怀里。
好烫。
先前零九太过着急,并未留意到空气中的催/情香。
直到他碰到阮舟,感受着对方烫得惊人的体表温度,零九才注意到充斥在空气里的异香,他听着旁边宣天成发出的惨叫。
微微偏头抬眸,目光一寸一寸扫过鼻青脸肿的宣天成。
粘稠而冰冷的杀意自他眼底涌出。
被人抱住。
意识混沌不堪的阮舟第一反应是挣扎。
零九收回视线,把人抱得更紧,温柔轻声地安抚:“阿舟,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方才阮舟低着头,零九没能注意到,这会他挣扎起来,零九便看到他脖颈上的那一圈青紫掐痕。
上面手指印极其明显,看上去十分骇人。
零九呼吸一窒。
他想:当初砍掉宣天成一条手臂还是便宜对方了。
“呜、热……”熟悉的气息和声音让精神高度紧绷的阮舟松懈下来,他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襟,一边在零九怀中扭动,哭腔甜腻软黏,“……难、呜呜难受……”
还在拿宣天成练拳击的宣安焰动作突然一顿。
他进来的时候。
阮舟正抱膝蜷缩在床边,左手紧紧握着滴血的簪子,握到指尖都在发白,恍惚的神色、泛起红潮的脸颊,被咬破的唇。
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堕入情欲里。
可宣安焰只是向前走了一步,还是冲着肩膀被刺伤、倒在地上的宣天成去的。
阮舟便睁大眼睛,恍惚迷蒙的神色中带出一丝警惕。
即使宣安焰喊了几声姐姐,也没能打消他的抵触,宣安焰想着意识昏沉不认人也很正常,于是干脆一心一意揍宣天成。
可是……
看着全身上下透着依赖、似乎还在向零九求欢的阮舟,宣安焰心底苦涩不已,什么啊,姐姐你居然已经这么信任这个人了吗?
零九连忙按住阮舟乱扯衣襟的手,低声哄着:“乖,再忍一忍。”
他有一万种法子能叫宣天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中了催/情香的阮舟,如果再拖下去,会损伤他的身体。
零九解开外袍紧紧裹住阮舟,然后将人一把抱起,满含杀意的瞥了一眼宣天成,转身便要离开。
“齐满。”被宣安焰叫住,“晚点本王会带御医去齐府帮姐姐检查身体。”
零九冷冷道:“不必。”
“你拦不住本王。”
零九头也不回的走了。
宣安焰盯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有股诡异的熟悉感,他正沉思着,痛得面目狰狞的宣天成嘶哑喊道:“宣安焰!”
宣安焰回神。
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少年忽然歪头笑了,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宣天成,反正你已经是个废人了,再废一点应该也没什么吧?”
数秒后。
宣欣蕙带着一行人刚走到偏殿外,就听到了一声比刚才凄厉痛苦好几倍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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