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很开心？”五条悟眯起眼，一脸探究地围着我转圈圈，就像一只高高竖起尾巴捍卫自己领地和气味的小猫咪。
开心吗？或许吧。
我抱着酒瓶不以为然地说：“最近你的课学得怎么样？”
提到这个，小男孩苦大仇深地坐下来叹气，满脸写着无聊：“教来教去都是那些东西，无聊。我为什么一定要浪费时间去听那些废话？”
“这没办法吧，你是人类，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些的吧？”无论五条悟的天赋再怎么异于常人，他也是人类，只是和那些脆弱的人类不同，他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
咒术师世家有许多，每一家都有着引以为傲又难以掌握的招式。
五条悟拥有罕见的“六眼”同时掌握了五条家的几个招式。
具体是什么招式我没有去打听，作为咒灵打听这个也没多大意思，有这个闲工夫我还不如多在这里喝喝酒，晒晒太阳。
当时在探讨招式时，五条悟盘着腿坐在对面：“你都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我掌握的招式啊。”
“没必要。”我微微挑眉，语气平淡地看着隐约有些炫耀的孩子：“你会在祓除的时候和咒灵介绍自己的招式吗？”
“不行吗？”
他歪头，理所当然地望着我。
我想了想回答道：“可以，强者有资格任性。”只是每个人的战斗风格不同，我就不喜欢战斗的时候废话，往往我都会在对方说个不停时结束战斗。
因为太吵也太麻烦了。
除非对方足够强大，比如两面宿傩。虽然那家伙说得基本上也是废话，但这是对强者的尊重。
我回过神，看着还在烦恼之后学习的小男孩：“等你到了咒术高专就不会无聊了吧。”
五条悟有点奇怪地抬起头。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那时候会遇到和你同龄的咒术师吧。”我回想起以前见过成双成对的咒术师，有点不确定地说：“我记得咒术师都是结伴祓除的。”
当初禅院浩司和狗卷葵就是搭档关系，不过好像也有多人结伴的情况？
太过久远的事情回想起来有些模糊。
我抬起手，将手里的漫画书盖在脸上。
“鬼凛？”
“困了，稍微睡会。”www.sxynkj.ċöm
身边的人乖乖地闭上嘴，蹑手蹑脚的靠近我，过来许久，我伸出手指将脸上的书本稍微撑开，看着缩在身边睡午觉的五条悟，我又重新将书遮住了眼睛。
……
【没想到你还会溺爱孩子啊，鬼凛。】
我微微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脚下鲜艳地血泊和散落的人的骨架。
再抬起头，面前是由无数骨架对垒起的山丘。盘腿坐在最上面的男人嚣张又狂妄地俯视着我，露出满满地恶意。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变。】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火大，在我的精神空间，谁允许你这样俯视我了，两面宿傩。”
大拇指与中指摩擦发出清脆声。
眨眼的功夫，我便坐在了那堆骇人地白骨之上，手肘枕在结实地骨架上，指背撑着下颚：“这样的视线才对。”
在我的精神空间里，我才是拥有主导地位的王。
两面宿傩站在下面放声大笑起来：“见到我醒来，你不高兴吗？”
“刚醒来就想霸占我的精神空间，你果然还是去死吧。”
那个手指，得找个时间还给禅院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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