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一秒一秒过去。
而随时时间的流逝，冯天凌眼中的光芒也是越强烈。
若是针对他的问题脱口而出，冯天凌反而会觉得张洛尘这是在敷衍他。
但是现在，
张洛尘思考这么久，都依然没有回答得上来。sxynkj.ċöm
也就是说，张洛尘确实是在思考。
而且这个思考的尝试，极有可能已经远远超出他这个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的认知！
转眼间，
五分钟过去了。
正沉思不动的张洛尘，终于缓缓抬头，看向冯天凌。
“怎么样？张先生是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什么是道？什么是天？”冯天凌眼中满是期待的问道。
“有天吗？”张洛尘反问道。
“啊？”
冯天凌瞪大眼睛道：“没有吗？张先生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等张洛尘等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却等出来这样一个答案！
怎么可能没天？
若是没天，那上面是什么？
若是没天，他们的信念又是什么？
张洛尘的一个回答，直接把他给弄懵了。
面对冯天凌的质疑和不解，张洛尘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你说，天是什么？”
“这……”
冯天凌愣了一下，无语道：“这正是我问你的啊，怎么你反过来问我来了？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还会问这个问题吗？”
张洛尘点头道：“那就是了！你不知道什么是天，你怎么知道有天？”
“我……但是都说有天啊？谁会质疑天的存在？从我接触修炼开始，我的师父就告诉过我，让我感悟这片天地！等我知道了什么是天，我才算是修炼成功！你现在却给我说，没有天？”冯天凌皱眉问道，眼中满是难以理解之色。
“我没说没有天。”张洛尘说道。
“那你刚才质问我说有天吗？”冯天凌一脸无语道。
他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问我什么是天，结果你问我有天吗？
我说没有吗？
结果你又给我说没有吗？
你搁这给我搁这呢？
张洛尘点头道：“有天！也无天！曾经有个人，深深的研究过这个问题，天是什么？最后也没有得出来准确的结论！就连我，也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回答，因为你我，他，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天！”
冯天凌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失落之色。
连张洛尘也汉有给他解答吗？
就是不知道，
这世间，还有谁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就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也会留下无尽的遗迹！
“不过……”
就在这时，
张洛尘说道：“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并不是说就没有答案！你问的天，应该只是一个修炼者，最普遍也是最疑惑的问题！你所谓的天，严格来说，应该说是修炼的边界！所以我问你，有天吗？”
“这……”冯天凌神色一震。
这一刻，
他突然感觉脑海中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
只是，
他却又抓不住，想不清这道念头是什么东西。
张洛尘继续说道：“我的答案，是有天，但也没有天！你的天，只是你对自己能力的认知，是思维的边界！当你突破自己，也就突破了所谓的天！”
冯天凌听到这话，双目瞬间瞪得滚圆。
他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深深的向张洛尘鞠了一躬，神色恭敬的说道：“还请先生解惑，到底何谓天！”
山中无岁。
对于修炼者来说，达者为师！
他冯天凌活了数百年，更是被称之为活化石级别的存在，是清微宗泰山北斗级别的存在，享誉整个修炼界！
这样的人，能让他低头的人，屈指可数！
但此时此刻，他听到张洛尘的话，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就像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一般。www.sxynkj.ċöm
只是他依然感觉，云雾后面的明月依然有些朦胧，让他有些看不真切。
所以，
他直接向张洛尘行了一个大礼，想要得到张洛尘的帮助。
张洛尘沉吟了两秒，回道：“你这个问题，应该是对自己的迷惑，你想不明白你所修炼的，到底是什么，我说的没错吧？”
冯天凌听到这话，深深的行了一礼道：“张先生说的对。”
“嗯。”
张洛尘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天是否真的存在，我们谁也不知道！而你所谓的天，只是你对你自己的禁锢！你师父当年说，等你什么时候明白什么是天，就算是修炼成功了！意思不是让你悟天，而是让你悟己！”
冯天凌听到这话，瞬间如遭雷击，全身一震，双目瞬间瞪得滚圆！
悟天？
悟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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