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着张荷带来的食物，晨曦语气无力地问，“买了什么？我快饿死了。”
“哦，买了和记的粥和小笼包。”
晨曦有些惊讶，“怎么晚了还有小笼包？”
张荷四下里找着，可以放在床上当桌子的东西，“是呀，好像是最近才这么做的，据说现在24小时供应。”
和记是一家24小时的粥铺，惠晨曦很喜欢他家的小笼包。可惜小笼包只在上午有，过了午餐就不卖了。
没想到现在改了，那岂不是，以后想吃就能吃了。
晨曦心情莫名地好了一点，她让张荷别找了，扶着她去餐厅吃。
当然不要吃独食，她邀请张荷一起吃，张荷没拒绝，只是坐在对面，也没吃。她刷着手机，突然想起什么，抬头说道，“对了惠总，和韵的张国兴，被免职了。”
晨曦惊疑地看向她，“什么？”
她手指翻飞，从手机里找了一条公告，是和韵微博公告。上面写着，因为张国兴的个人作风问题，免去他翰城分公司总裁一职。
晨曦心里痛快，这种人渣，免职都便宜他了，就应该让他去坐牢。她骂了句活该，低头继续喝粥。
张荷却将小脑袋凑了过来，“你就不想知道，他是为什么被免职的？”
晨曦头都没抬，“那上不说了，个人作风问题。肯定是他做的那些事，被人发现了呗。”
张荷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你就不觉得有问题吗？他岳父，可是在和韵总部都能说得上话的，怎么说免职就免职了？”
晨曦也奇怪，除非……，“他老婆跟他离婚了？”她试探着问道。
“嗯”张荷点头，“不但离婚了，还让他净身出户了。”
“为什么？”
张荷又翻出一条新闻。一条和韵内部网站的帖子，曝光了张国兴的破事，并且被员工扒到网上，引发了不小的舆论，就连和韵前几天的股价都连跌了五六个点。
难怪他老婆要跟他离婚！
张荷俯下身来，轻声跟她咬耳朵，“据说，他老婆发现他出轨了。”脸上带了明显的嫌弃，“而且还不止一条轨，轨上加轨，据说直接能编一个铁路系统。”
惠晨曦一口粥还未送进嘴里，就掉了出来。想都没想的就否认，“这可不是我做的！”
当然不是她做的，若是她做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那个人渣，高低把人送到局子里去，不判个十年，坚决不松口。
张荷挑眉，“没说是你呀，我也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是谁做的。”
惠晨曦眼睛一转，看似不关心地说，“谁做的也跟咱们没关系，当个笑话听听得了。”
随后又想起那个小模特，吩咐道，“那个开了他脑袋的小模特，叫什么来着。”
“肖可！”
“啊对，就她，明天让她从自媒体那边回来吧，看着给她分几个活。”
张荷点头。
惠晨曦食之无味的舀着面前的粥，回想着那一文件袋的照片，只觉得这事不正常。
张国兴做的十分隐蔽，这么多年，他老婆都被瞒得死死，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也就段北澜那个疯子，拥有庞大的小道消息网，能查出来这事。
她脑子灵光一闪，是了，应该是这个疯子！
可不应该呀，段北澜为什么要搞他呢？他们之间又没有过节，要说有过节，也是她和人家有。
心底一颤，不会，真的，因为她吧？壹趣妏敩
联想起上次贺珈的事，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心里像长了一棵小草一样，风一吹，痒得不行。
想知道答案，从没像现在这么想知道答案。
等不及送走张荷，她猛然从椅子上起身，带的椅子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张荷看着她慌慌张张的起身就走，不解的提高声音询问，“去哪呀？啊？”
关上卧室门，晨曦立刻翻出手机，调出段老板的号码，手指在按下去的那一刻，她有些犹豫了。
打过去问什么呢？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可万一，不是他做的呢！
又或者，又或者什么？她也说不清。
心里的小草随风摇摆，骚的人痒的不行。她颓废的坐在床上，手里的电话不知道该不该拨出去。
张荷不知道她怎么了，担心的跑过来敲门。“惠总，您没事吧？”
晨曦回过神，呆呆的回了句没事，“我打个电话。”
张荷走了，她也做好了决定，打吧，不然这棵一直在心里挠痒痒，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电话快被挂断的时候，才被接通。晨曦隐隐约约听到，有高声争论的声音，随即声音消失，似乎是电话的主人，将门关上了。
“有事？”
是自己熟悉的声音，可这声音太疲惫了，她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声音。仅仅一天时间而已，昨天，他的声音还很正常。
联想到刚才的争论声，想来那面的生意并不顺利。
口中的话，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算了别说了。段北澜那里应该很忙，不要再烦他了。
手指抠着床单上的纹理，她冷漠的说了一句，“没事，只是……”惠晨曦语塞了，她没有想好借口。
段北澜轻笑一声，“只是什么？惠晨曦，你说谎之前都不打草稿的吗？”
是了，他说过，自己没事从来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这下可好，心里那点旖旎，全被段老板打破了，直男的反应，永远让人捉摸不透。
“段北澜，你真是话题终结者。”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找你就不能没事？”
“你没事会找我？”
惠晨曦：……真不想继续这么幼稚的话题。
“我想问你，和韵张国兴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我做的？”
惠晨曦一下子茫然了，难道真不是他做的？
可段北澜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哦，你说那个，被你家小模特打了的那个？”sxynkj.ċöm
“嗯”惠晨曦继续抠床单，嗨，合着人是忘记了。
段北澜轻声嗤笑，“不是我做的，还能有谁。”他不知什么时候点了根烟，惠晨曦能听见他长长的吐气声。“除了我，还有谁会帮你？”
面对这么傲娇的段北澜，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心情应对。原本感激的情绪，也随着他那口吐出的香烟，飘散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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