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头发梳理得还不错。只是有点憔悴，看样子没被用刑。
听说李寿的身份，很激动：
“殿下，小人父子绝对没有杀害太医所的人。小人虽恼他们抢了生意，就算不做医药生意，小人父子也没胆干那些事，求殿下明察。”
李寿叹声说：“按道理说，为生意这样做，绝对不值得。但这世上没道理的事太多，有些人为一个铜子，也有可能举起屠刀。周刚，举报信上的指控，你可承认？”
周刚长得比较壮实，形象远差周暄，像个犯人。
“殿下，小人绝对没说过那些话。小人的确装病人，去太医所戏弄过他们，仅此而已。谁要是说小人说过那些话，小人可以和他们对质。”
有了一次审案经验，李寿很快将该问的问清。
太医所出事那天晚上，周暄父子都在家里睡觉，证人是家人。还有几个下人，也算家人。
周暄父子并未学过武术，在扬州七八年的汪授业，也说单凭他们父子，不可能干出二挑九的事，除非有同伙。
可惜尸体已被处理，检尸的杵作说：
“当天太医所九人，全住在太医所后院。有六人死在床上，一人在床下，一人在门口，一人在院中。全死于刀伤，四人被一刀致命，全都没有反抗的迹象。”
第一天，李寿没想要动刑。审完案出来，十几个官员在外面等候。
“拜见越王殿下。”
一番见礼完，扬州守将李静思说：
“朝廷的公文已送到，大家知道越王殿下要来，都翘首以盼。有殿下亲自查办，此案一定能真相大白，我等也能早日松口气。”
汪授业在大厅，安排了十多桌。酒菜虽一样，李寿那桌最大。
李寿也饿了，没客气。刚坐下，进来七个女子。
李寿皱了皱眉头，皱眉没有其它意思。这七个女子，只有两个才是年青人。
总体只有两个长得不错。还有两个中年女子，年纪大得让李寿不可思议。
还有一事李寿不解，这七个女子全拿着乐器？见过礼坐在门口方向，很快李寿就明白了。
又从外面进来五女，全是一流美女。
其中一个身穿蓝裙的年青女子，长得让人拍案叫绝，相貌不比李世民那些妃嫔差。
看样子还是个领头大姐，一进来就带着大家一礼：
“绿姬拜见越王殿下。”
李寿有些担心了，绿姬的声音也十分诱人。
他以前出去几次，不是偷偷摸摸，就是和李世民一起。
好处全被李世民占了，李寿哪见过这阵仗？他暗自提醒自己，今天不可贪杯。
五个美女，在众人中间跳起舞来。
开始那七个，只是搞吹拉弹唱的。马峥介绍：
“杨州楼阁多，群芳阁在这里很有名。绿姬是群芳阁的头牌，听说是越王殿下，她才肯来献舞。”
可能大唐有规定，不准官员进青楼找小姐姐。马峥说得比较隐讳，李寿能听懂。
“的确很不错，就算在京城，怕也不比那些差。”
李寿没在京城混过花丛，纯粹是估计。
大家一听他如此说，误会了，将他当成同志，越说越露骨。
一个叫蒋驷的壮年将领甚至说：
“扬州多美女，江南佳丽，多出自扬州。殿下要是看得上眼，可挑些陪寝。听说殿下府上还未招歌妓，也可招些歌妓回去，不比京城的差。”
李寿想到一个同志的软肋，发现这东西也是自己的软肋，暗自感慨：
“真应该将老婆带来。”
绿姬的舞跳完，来到李寿身边检查软肋了。一点不嫌弃，与李寿一桌，满上酒：
“早就听说越王殿下才智过人，医术更是无双。可惜千里迢迢，绿姬难抽身去拜见。今殿下到来，自是有缘，绿姬敬殿下一杯。”
好几杯酒下肚，李寿的左手，已放在绿姬的肩上。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这样坐不挤。
绿姬也很配合，身体凑得更过来。再次满上一杯酒，直接送到李寿的嘴边：
“殿下，能不能帮绿姬喝下这杯。”
李寿毫不犹豫，正要帮帮美女，一个中年衙役出现在门口：
“殿下，大人，周暄之女周芷兰在门外喊冤。”
汪授业一脸火气：“谁让你进来的？将她赶走。”
“殿下，”绿姬将手挽住李寿：
“那周芷兰我也认识，相貌不在我之下，殿下不妨见见。”
绿姬这番话，如一瓢冰水，将李寿浇醒。
绿姬居然将他当成那种人了？
李寿起身：“她既然喊冤，必须得见。”
衙门外跪着两女，一个细眉圆眼、五官精致的美女见他们到来，大喊道：
“大人，我爹爹和哥哥是冤枉的，他们没有杀人，求大人主持公道。”
绿姬指着李寿：“周姑娘，这位是越王殿下。你要是真有冤，不妨给殿下说。”
周芷兰感激了绿姬一眼，看向李寿：
“殿下，我爹他们是冤枉的，绝对没杀人，殿下明鉴。”
李寿将周芷兰两女挥起：“你说他们是冤枉的，可有证据？”
周芷兰看了后面的当地官员一眼：“民女有些话，想说与殿下听。”
李寿知道周芷兰的意思，将她带进里面一间厢房。
“周小姐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只要能证明他们是冤枉的，我一定放人。”
周芷兰说：“我哥并未说过要杀人那些话，那天晚上，他们都在家，我家里人都可以证明。”
李寿苦笑：“亲人的证明不能说明什么，还有没有其它？”
周芷兰又说出一些证据：
“扬州的官员有私心，开始他们抓了几家药铺的人。德安堂的人，有两次甚至冲到太医所去，他们也没将其作为嫌疑人。现在只有我爹和哥才没被放。”
李寿不想和对方扯了：“我会去查，周小姐请回吧！”
“我还知道一事，”周芷兰咬咬牙：
“扬州的官员，私自将酒精卖给那些海外商人。”
李寿转过身来：“这事不能乱说，朝廷有规定，州府只能将分配的酒精，卖给各地药铺。他们要是私自卖给海外商人，就是违法。”
为救父兄，周芷兰豁出去了：
“我没有胡说，不信你可以去查。有些扶桑的商人，从他们那里买到过酒精。”
……
经周芷兰这一闹，李寿总算悬崖勒马。
第二天一早，在这里查了几天的秦怀道到来。
“案发那天，太医所的银子也不翼而飞，只剩下少许铜子。开始官府还当成抢劫案，最后不知怎的，才怀疑是其它药铺动的手。”
这事李寿还不知道，昨天审完就喝酒，有些事情还未过问。
“表面看，的确药铺的嫌疑最大。扬州城的富人那么多，太医所的银子应该没多少吧？怎么没见那些富人被劫杀？你们有没有嫌疑人？”
秦怀道说：“殿下让我们只在民间打听，有些事情也只是道听途说。听说原本扬州军中的生意，是由德安堂负责。最后成为林太医来，抢了军中不少生意，德安堂还组织人去太医所闹事。他们的嫌疑，不比同会药铺小。”sxynkj.ċöm
秦怀道也说德安堂，李寿准备亲自去看看。
“我听人说，扬州的官员将酒精，私自卖给那些海商，你知不知道？”
“私自卖酒精？”秦怀道摇摇头：
“没查到，这事也有可能。边城一些将士做生意，还卖铁盐等那些违禁之物。卖酒精不奇怪，但这事要引起重视。现在官府军中都有酒精，说不定有些人为了银子，会干这事。”
这些李寿没想到，赞成秦怀道之言：
“绝对不准他们私卖，你去查查这事，等会我去德安堂看看。”
壹趣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大唐火力全开讨债李世民更新，第九十五章 扬州美女免费阅读。https://www.sxynk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