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女儿还不太懂事,现在目光看得更久远了一些。”张宛盈不以为然地道。
“母亲,您放心,这事在我这里真的不是事情,虞兮娇说也罢,不说也罢,反正我是不会认的,这事到我这里就算是结束了,我也不会去做什么,母亲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张宛盈觉得这事对于她来说,真的没什么事。
就几句话哄一下张宛音罢了。
“最近安国公府的那位小公子进京了,现在成了新的安国公,又状告了扬山侯……会不会把扬山侯府整个牵扯进去。”镇南侯夫人有些不太看好扬山侯府了,之前才许下亲事的时候,扬山侯府也算是如日中天。
现在却是连连出事。
“母亲这都是七公主惹出来的,和扬山侯府没有关系,之前扬山侯不也认了错了吗!但也仅此而已,世子说事情会过去的。”张宛盈不以为然的道。
“征远侯府的事情和扬山侯府有什么关系?就算扬山侯府和信康伯府有亲戚关系又如何?难不成一方做了错事,另一方必须知道不成?一个小小的绣娘能说明什么!”
“这事真的和扬山侯府没关系?”镇南侯夫人狐疑,进京前侯爷就让自己多关心和征远侯府有关系的事情,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搭上征远侯府,让自己必然写信告诉他。
“真的没关系,扬山侯世子也说了,那个褚子寒和扬山侯府并不亲近。”张宛盈不耐烦的道。
“你最近还是少去扬山侯府。”见她如此,镇南侯夫人又叮嘱道。
“母亲,我知道了。”张宛盈却发的不耐烦,随口呼延道!
去,她怎么可能不去?扬山侯世子还答应对自己去赏梅。
梅树镇南侯府也有,但是怎么比得上在扬山侯府,由扬山侯世子陪着赏梅,去,怎么能不去……
出大事了!
怡王遇刺,就在两国的边界处,跟着一起遇刺的还有南唐的重臣,据说还是南唐皇后的亲弟弟,南唐的国舅爷。
这个消息震的皇上大怒,御书案前的折子被扔了数本下去,连玉相都被砸了。
玉相跪在地上,看着地上砸着的几本奏子,背心处隐隐的疼,这几本直接就砸在他后背上。
明相告病了,现在能处理事情的唯有他,原本这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却因为怡王的事情,一下子成了出气筒。
头微微低下,既便是重臣,在暴怒的皇上面前,这会也不敢多说。
“不是说和谈很成功,马上就在回京,进一步联系两家的关系,不管是嫁宗室女还是娶南唐公主,都是极简单的事情的吗?”
皇上眼睛几乎喷出火,可以看到他额头上火叉头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皇上,这事是意外。”玉相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
“意外,又是意外!查不清楚的事情就是意外。”皇上大声斥道,又拿起一本奏子朝着玉相砸了过去。
奏子砸在背上,疼的玉相闷哼一声,却不得不咬牙撑下。
“皇上,这事可能也不是我们这边的,也可能是南唐那边的,为臣听说南唐的现在这位皇后,也是才登上后位没多久。”玉相解释道。
事情发生在两国的边境处,虽说这地方已经是大晋的了,但毕竟离南唐也近。
“你是说有人要对付南唐的后族?”皇上听懂了,冷哼一声道。m.sxynkj.ċöm
“皇上,为臣觉得有这个可能,否则为什么要行刺南唐的国舅,这位国舅年纪不大,若这次跟着怡王进京,很可能求娶皇家的宗室之女,”
见皇上有所缓和,玉相忙道。
这其实也是怡王把这位国舅带回大晋的原因之一,这位现在在南唐是很得宠的,南唐的皇后算起来也是新后,现在同样得南唐皇帝的宠爱,她的这个弟弟身份更是水涨船高。
“为臣听说南唐的新后长的容色过人,之前就很得宠,南唐之前的皇后被废,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她,可能还有先皇后的一些人,见不得新皇一脉如此得意,这才派人劫杀他,怡王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玉相暗中抹汗,他之前对于怡王出使之事一力担保,又说待怡王回归,便是大功告成之时。
“会不会是齐王派人去的?”皇上沉声道。
“齐王离得远了一些。”玉相犹豫了一下道。壹趣妏敩
“就近的番王呢?”
“应该也不可能,那地方特意挑的,是两国的边境,离那些藩王并不近。”玉相急道,选那一处回来,也是玉相的意思。
皇上面色阴沉着坐下,内侍急忙送上茶水,皇上拿起一饮而尽,内侍忙又倒了一杯,皇上又一口喝干。
连喝三杯水之后,才觉得心里稍稍舒服一些,火气不再是横冲直撞。
“现在怎么办?”
“为臣觉得可以先接怡王回京。”玉相提议。
“怡王伤得不轻,要先在原地休养一段时间。”怡王伤得不轻如果马上上路,很容易出事。
皇上说着把铺开在桌上的一本奏子扔了过来,砸在玉相的脚边,“你自己看看。”
这是怡王的奏子,说的就是遇刺之事,怡王遇刺后强撑着写下的奏子,不只是他伤得颇重,连着南唐的国舅也伤得厉害,现在同样在原地休整,双方领头人都伤了,各自都乱了套。
看谁都觉得有可能是刺客,一时间草木皆兵。
当时怡王昏迷,身边人乱了套,又觉得其他人都可疑,把这事拖了两天,待怡王醒过来,才强撑着写了折子,派人加紧往京城送过来。
地方官也在查找刺客,但两国边境处,正是乱的地方,有一些人不知道算是大晋的,还是南唐的,这会也不知道是谁对他们出的手。
玉相一目十行地看下来,脑海里急剧的旋转,这事办不成,皇上的大事就更办不成,牵一线动全身。
眼下要解决的就是南唐使者问题。
“皇上,既然这位国舅不行可以让南唐另派使者过来,我们京中也派出大臣去迎一下,顺便再见见怡王,问问和谈的具体内容,之后就由这位大臣主管这和谈之事,怡王等身体稍好一些,再回京。”
和谈之事已经是迫不及待了,玉相明白皇上是半点也不愿意拖的,既然办这事的两个人都伤了,那就只能再派人。
和谈之事必须快点成功。
“玉爱卿请起。”皇上道,声音和缓了许多。
背心处砸的疼,一时起不来,玉相谢过恩之后,手撑了两下,没马上起身,皇上手一摆,过去一个内侍,扶着玉相站了起来。
“玉卿觉得何人接上这和谈之事合适?”皇上沉声问道。
这事还得是知道皇上心意的人去办,这个人选还真的不是那么好选的……
虞兮娇已经回去,安庆和并没有急着回去。
他方才已经祭拜了姐夫和姐姐,现在还得祭拜虞兰萱。
姐姐还活着的事情还不能让人知道,他也得一起祭拜了。
站定在正屋前,小厮提着的食篮过来,安庆和自己一份份菜取出去,而后点了香烛,站定在祭礼前,神色悲恸,比起自己的侄女,自己妄为男子。
侄女以她的性命救了姐姐,让姐姐逃出了生天。
而自己呢?还是一个男子,不但没救出家里的任何人,最后还自暴自弃,如果不是虞三姑娘点醒自己,自己就算是死,也是白死的。
男儿有泪不能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站在门前,看着台阶处的香火,仿佛看到那个娇俏的小侄女缠着自己偷偷出去玩的事情,那会小侄女还小,而自己也正是最皮的时候,领着侄女没少惹祸,总是被父亲打的起不了身,但现在一切都不在了。
自己不如侄女,远远不如……
皇家还真的是皇恩浩荡!
在齐地,他从齐王处一直能得到京中的消息,也从虞三姑娘处得到一些消息,真正到了京中才发现,有些事情还真的不是自己想像。
京中风云变幻,有些事早就不是自己才起程时的事情,特别是关乎征远侯府和自家府上的。
目光抬头,看向皇宫方向,眼底闪过冰寒。
七公主吗?早早的就相中了自家的安国公府,就在抄家的时候,居然就让上门了,甚至还能说动扬山侯留下一部分物件没抄,而后也让皇上同意把安国公府当成她的公主府,还真的是早早的谋算好的。
自家一家子的性命,早就在这些人的谋算中,父亲以往一直教自己忠君爱国,要对皇上忠诚,可现在呢?
还真是可笑之极!所有的一切就是一个对应着征远侯府和安国公府的大圈套,只是因为父亲和姐夫知道了些什么吗?
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参于进去,否则也不会到现在只凭猜测知道些片言只语。
好恨……
“国公爷,扬山侯世子求见。”老管家出现在院门前,恭敬的禀报。
“谁?”安庆和抬起微红的眼眶,冷冷的问道。
“扬山侯世子,在门外求见。”老管家继续道,征远侯府和安国公府关系密切,老管家对安庆和也很熟悉,如今看到安庆和能好好的回来,甚至成了新的安国公府,老管家还是很欣慰的。
但在欣慰之余,又觉得难受,自家县主却是再也回不来了,看到这位新的安国公,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家县主,鼻子一酸,差点没忍住。
“让他进来。”安庆和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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