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老夫人一看,惊了,上面勾勒出的图形,有着虞伯阳的印章。
“征远侯最后一次去往边境之前,侯府发生了一些事情,虞太夫人欺压侯夫人,以至于各方动怒,最后……决定分家,不过后来征远侯出事,这事就不了了之,这一份是抄来的,并不是原本。”
虞兮娇道。
老夫人皱着眉头急切的往下看,倒是并没有追问来路,目光落在最后分家的份数上,气的头发都要炸起来了,伸手指着纸上面的分家份数:“都知道征远侯府是伯阳的,他居然只分四份,而这个老婆子要三份,他亲儿子二份,季阳处一份,她……她怎么有脸?征远侯的家业就是伯阳自己拼死打出来的,里面的许多东西,也是侯夫人的,她哪来那么大的脸……”
老夫人说到这里,气的连声咳嗽起来。
丫环忙上前替她拍打后背,终于让她缓了过来。
“这分家的……份数还真是一个笑话,她和她的亲儿子,什么也没有,居然也能分到一半?当初她进京的时候,我就记得只有简单的两车东西,什么时候居然有半个征远侯府属于她了?”
老夫人气狠,伸手指着手中的纸,几乎想把这个戳烂。
“老夫人,您看到这分家的,觉得如何?”虞兮娇柔声笑问道。
“一看就知道这个老婆子对伯阳没什么心,就是为了贪图伯阳的东西,征远侯府是伯阳自己用命拼来的,他就算是伯阳的继母,应当也不会任她这么胡闹的吧?”
“若征远侯还在,这份单子也没有公之与众,私下里怎么分都行,但明面上……肯定不行。”虞兮娇摇了摇头,“所有人都知道虞太夫人和二房进京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所有一切都是征远侯和夫人的。”
“那就好。”老夫人松了一口气。
“但现在……同样有一个问题。”虞兮娇继续道,“如果没有人追究,征远侯府大房没人出面,就算真的依这张分,也是可以的,必竟当初也是征远侯自己的签名,虽然没有公证,意思却是到了。”
“我出面。”老夫人用力一拍桌子,发狠道,“我虽然不是征远侯府的老封君,但有奉养文书,这个家我也是能做一点主的,我可以替承轩站出,我要让人看看,这个老婆子是怎么样一个人,是……怎么吸征远侯府的血。”
她要扒了这个老婆子的脸面,让所有人看看这个心狠手辣的老婆子,当年是怎么对虞伯阳的,也是虞伯阳仁厚,否则哪里就能接这个老婆子进京享福了。
贼抓住了,人也查到了,贼脏除了最初的丢了的,和之前当掉的,其他都在,一件件的摆在京兆尹的面前,一一清点记录。
“大人,宣平侯来了。”一个衙役急匆匆的进来。
向大人微微一愣后,急忙道:“快请。”
虞瑞文被两个小厮扶着,一步步的挪进来。
向大人,急忙从书案后面转出来,客气的道:“快,准备软坐。”
所谓软坐,就是在椅子上垫上厚厚的软垫,在这种天气,坐这种软垫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才一坐下,虞瑞文就咧了咧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的往后靠了靠,尽量避开伤处,虽然已经结疤,却还没有好全。
向大人重新到书案后面坐下,笑着让下人上茶,等喝了一口茶,才放下茶盏:“宣平侯,此来所为何事?”
“向大人觉得一个婆子敢做这样的事情,敢把个贼送到宣平侯府去?如果这个这小贼最后害怕反悔了,这是不是要害我女儿一辈子?”虞瑞文坐稳后,脸色一冷。m.sxynkj.ċöm
“这事……现在还在查?”向大人低咳了一声,掩饰道。
“向大人,真的信?”虞瑞文目光灼灼的落在他身上。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这婆子胆大妄为,居然敢做这种事情,以前也曾经听说过。”向大人含糊的道。
“向大人,莫不是谁过来打过招呼?”虞瑞文忽然懂了,冷笑一声。
向大人摇手:“宣平侯何出此言,此事真的就只能查到这里,没有其他线索,事情的确证明这个婆子做的,人是她引进来的,至于其他的,也不太好查。”向大人无奈的一瘫手,“这事就算有些疑问,但必竟也是疑问。”
“向大人,若是这么说,那我就去刑部告状了。”虞瑞文冷着脸道。
“宣平侯,这又何必,必竟你们两家都是虞氏一族,总不能闹的太不好看,而且一个丫环的错,难不成还要安在主子身上?”一听虞瑞文要去刑部告状,向大人脸上的神色也不太好看了。
“既如此,那我先行告退。”虞瑞文冷哼一声,手撑着椅栏就要站起来。
“宣平侯。”向大人脸色沉了下来,叫住虞瑞文。
“向大人还有何事?”虞瑞文冷冷的道。
“宣平侯,此事本官还在查,只是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婆子的说活,征远侯府内看到的人都说是婆子带着,至于其余没看到的时候,应当就是贼子自己躲起来了,这事本官会查问清楚的,你就不必到去刑部。”
又闹到刑部,什么事情都闹到刑部,会显得他们京兆尹衙门实在无用。
“查?之前我也派了人过来,向大人说会查,会查问清楚的,而今过去这么几天了,向大人依旧在查,还是什么也没查到。”虞瑞文冷冷的道,目光抬起落在虞兮娇的脸上,“照向大人这个查法,我觉得永远都不会查好。”sxynkj.ċöm
“此事……终究是冤有头……”
“向大人,觉得一个婆子是头?”虞瑞文恼了,这向大人往日看着也是个清正明白人,今天这话兜来兜去就是一个意思,觉得这个婆子是主要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她闹的,而她也担下来所有的事情。
“这事……所以还得再查,幸好府上也没什么事情,最后出事情的还是征远侯府,说起来宣平侯府也没什么损失。”向大人打着哈哈道。
“没什么损失?向大人觉得什么才是我府上的损失?难不成等我小女儿出了事情,才行?”虞瑞文气恼不过,口不择言的道。
“这……哪有这事。”向大人摇头,“本官……”
堂外忽然又跑进来一个衙役,和方才禀报的时候不同,才进来就大叫道:“大人,齐王世子来了。”
向大人蓦的站起,抬步就往外走:“齐王世子何在?”
“大人,已经带着人进来了……”衙役抹了一把汗道。
向大人脸色大变,他听说这位齐王世子,之前在宫里还闹了一场,似乎说是要把皇宫烧了,可最后也不了了之,太后和皇上也没拿他怎么办,刑部那边传来消息,据说齐王世子身边的一个人,现在天天蹲在刑部,就为的是宣平侯府三姑娘遇刺一事。
这是找到自家门上了?
向大人不由的一头的汗,被这位世子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轮椅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封煜带着一队侍卫已经进来,但凡有门过一些的门槛,四个侍卫上前抬起轮椅,而后越过放下。
“见过齐王世子。”向大人立时停住脚步,上前行礼。
封煜不以为然的抬了抬眼,摆摆手,轮椅继续往前,到大堂门前,才由侍卫抬着进去。
向大人急忙跟上。
轮椅向前,到虞瑞文面前,封煜忽然笑了,很是乖巧的样子:“宣平侯早。”
虞瑞文抬眼,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冷着脸道:“不早!”
“的确也不是很早!”封煜态度极好的道,轮椅在公堂前停下,向大人急忙上前:“来人,奉茶。”
有衙役上前撤了一把椅子,怀宝把轮椅推进去,案几上送上茶水。
“向大人,本世子也不来虚的,就问你征远侯府唆使下人行凶一事,京兆尹府上如何处理?”封煜挑了挑俊美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向大人道。
“这……正在查,不过这案子性质没那么严重。”向大人打着哈哈道。
“没那么严重?行刺本世子的性命,之后又勾结刺客,现在又有人故意引着征远侯府对付本世子未来的世子妃,这在向大人看来,还不严重,那什么事情才是严重的?谋反吗?”封煜轻飘飘的问道。
向大人背心冒汗了,这话既便是听着也是一种负担,特别这话还是从封煜的嘴里听到的。
“世子,这……不是一个理。”向大人解释道,伸手抹了一把汗,这天气还真是冷。
“不是这个理,是什么理?总不能说一个婆子是所有事情后面的主谋?”封煜蛮横的道。
“世子,您的事情是您的事情,这次的事情跟您的事情无关,虞太夫人也受了伤,这会还躺在床上,如今征远侯府……已经如此了,宫里的意思,总不能让忠臣良将寒心。”向大人不得不把宫里的意思抬出来。
他怕说的慢了,挡不住这位一心找事的齐王世子,看他来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今天一个不小心,自己的京兆尹衙门可能就保不住了,而最重要的最,这责任可能还得自己背。
这让他怎么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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