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峪之霸道,在经过一个冬天的韬光养晦之后,显露的淋漓尽致,李朝虎在李朝生的指示下,开始向其他三峪,下达最后通牒,来清峪合并。
当然其他三峪肯定不能同意,于是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
啪!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清峪张麻子太张狂,太张狂了,我一定要宰了他,宰了他!”
岱峪,一只耳发狂的怒吼,李朝虎的最后通牒让他很不适应,也很不痛快,他清峪把他岱峪当人了吗?
把他一只耳当人了吗?还前去清峪投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辋峪贺老道那种没有骨气的废物了吗?
下首轰塌天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着一只耳发泄,半天一只耳看着轰塌天道:“大统领对此事有何看法?”
听了这话轰塌天道:“清峪现在确实很强,可是也没强到咱们三个峪口加起来也不是对手的地步,现在张麻子如此嚣张,算是犯了众怒,大当家的,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联合其他势力,清峪非一家可以攻打,当联合三家之力共同克之。”
轰塌天看着一只耳说道,一只耳听了这话看了看轰塌天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帮我写两封信,就说明天早晨在蓝关镇李家酒铺我要邀请两大寨主,共同商讨对付清峪之事。”
“是!”
轰塌天听了这话应了一声,立刻下去吩咐手下人去办,他办不了,没办法他不认字。
很快信使出发,赶到两个峪口。
小洋峪,顾志柏得到消息之后,二话没说,立刻同意一只耳明天邀请,小洋峪现在实力大减,最能打的内营娘子军已经被废了,现在实力无限接近于二流实力,几乎沦为一只耳的附庸,之所以还能挂一个霸主的称号,完全是因为曾经的余威。
顾志柏这时看着信使道:“回去跟一只耳大当家的说,明天我必到。”
听了这话信使一抱拳道:“那在下就告辞了。”
说完信使就走了,顾志柏这时嘀咕道:“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自己瞎担心也没用啊。”
这边想着,顾志柏转头又给山寨加了一倍的守卫。
东汤峪,刘一刀听了信使的话,看了这一旁的刘宗敏道:“宗敏,你觉得呢?”
刘宗敏听了话道:“为今之计,别无选择,只能联合一只耳一起抗争一下,咱们一门一户绝对不是清峪的对手。”
听了这话刘一刀叹了口气道:“真是多事之秋啊,你们回去跟你们大当家的说,明天我会去的。”
“是,告辞。”
信使告辞。
次日清晨,蓝关镇,李家酒铺,三大峪口人马集合在蓝关镇,三位大当家的再次见面,彼此之间说不出的感慨。
就在半年前他们几家聚集的时候,各大霸主意气风发,一起商量着如何吃下清峪这个大蛋糕,结果现在竟然成了如今这场面,三家势力竟然在研究如何联手自保。
众人落座,一只耳与刘一刀对面而坐,而小老弟顾志柏只能坐下首陪着两位大佬。
顾志柏现在说话都不硬气,没办法你看看对面这两个大佬身后站着的是谁,一个是身高九尺有余的轰塌天,一位是如一口出鞘宝刀的刘宗敏,这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再看看他身后,一个长得很壮的路人甲。
是的,就是一个连名字都完全没有必要起的路人甲,三个人商讨联合,其实更像是两个人在商讨,顾志柏几乎连话都插不上。
这时一只耳看着刘一刀道:“一刀兄,你我如今坐在这里谈话,还真是令人感慨万千啊。”
听了这话刘一刀笑道:“是啊,两个本来恨不得干掉对方的仇敌,被人逼着坐在一起,商讨自保之策,还真是狼狈啊。”
二人说着,一起举起酒杯道,一饮而尽。
紧跟着摇了摇头放下酒杯,这时一只耳道:“一刀兄,其实你我并没有化不开的仇怨,你我对立完全是因为飞天雕,现在飞天雕已经死了,咱们应该冰释前嫌,一刀兄以为呢?”
听了这话刘一刀笑道:“自当如此,若是不想与你和解,我又何必前来,所以谈正事。”
一只耳点点头:“谈正事,清峪如今势大,想要一统一蓝田,你我皆是他刀下的鱼肉,所以我建议咱们成立攻守同盟,平时咱们紧闭山门,若是一方被袭击,另一方当帅众救援,如此方可保存你我,不被敌人所灭,一刀兄以为如何?”
刘一刀听了这话想了想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刘一刀抬头看着一只耳道:“咱们若是有人耍诈,不救援怎么办?可有互相制约的手段。”
一只耳听了这话摇了摇头道:“完全没有必要,整个蓝田就咱们三家势力,咱们任何一家都抵抗不了清峪的攻击,若是看着对方被攻打不救援,一家被灭,另一家岂能独存乎?唇亡齿寒的道理,小孩子都懂。”
刘一刀点点头道:“说的也是,既然如此,这个协议我同意了。”
一只耳闻言笑道:“爽快。”
说着两个人这时举起了杯子,一饮而尽,潇洒的转身就走,只留下顾志柏一个人,顾志柏很尴尬啊,这两个人根本没把自己当盘菜啊,整个过程签订合约,完全没有询问自己的意见,自己好歹也算是一方霸主,自己的意见难道就如此不重要吗?
顾志柏有些小委屈,看到人都走了,这时顾志柏起身要走,这时酒铺老板笑呵呵的走过来道:“顾爷,您把酒钱结一下啊?”
顾志柏听了这话顿时怒了,从头到尾自己喝了一口酒吗?不都是这两个人装逼喝的酒吗?他们喝的酒凭什么让自己结账,这不欺负人吗?
想到这里顾志柏反手一个大嘴巴子:“老子去县城下馆子都不花钱,来你个破酒馆给什么钱,滚滚,滚一边去。”
顾志柏说着气呼呼的离开,看着顾志柏离开,店老板捂着自己的脸,对着地就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都大祸临头了,还跟老子装什么装,早晚让清峪给灭了。”
老板骂骂咧咧的回到厨房,到了厨房好几个人等在那里,老板骂道:“开工。”
李家酒铺也不是个好地方,这里养了一群刀客,平时也干一些敲诈往来客商的事情,比如一碗面条,你来吃的时候问多少钱,他会告诉你十文钱,你觉得不贵吃了,然后老板笑呵呵带着一群刀客上来:“请付钱,一共六百文。”
你很吃惊啊,于是询问,怎么这么贵,六百文都够吃几十碗这样的面条了,然后老板笑呵呵的告诉你,他说的十文钱不是一碗十文,而是一根十文钱。壹趣妏敩
什么太贵,你感觉被坑了,不想给,这时候一旁的几个刀客就把自己随身的刀子抽出来了,你给不给?
当然这种做小本生意的,还是不敢跟这些真正的土匪嘚瑟,就算是小老弟级别的顾志柏在他们面前也是大爷级别的,也是得罪不起的。
三峪结成攻守同盟,一起抗衡清峪的扩张,而清峪这边也在积极的进行着战前准备,他们也从来没想过其他三峪能不战而降。
清峪的几支部队这时都很激动,因为军队的成立就是为了战斗,尤其是这场战斗,这场战斗要是成功,那么整个蓝田县都是他们说了算,到那时他们就算是真正的一路诸侯了。
蓝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占地两千平方公里,人口二十余万人,在一个二十万人的大县里成为一个唯一霸主,难道不值得期待吗?
所以这一战清峪上下全都磨刀霍霍,几大主力战将跃跃欲试,比如石大磊的一连,罗黑塔的二连这时全都在摩拳擦掌的准备抢一抢这主攻任务。
不过李朝虎却没有轻易下达命令,而是在等待李朝生的命令,李朝生才是本次战役的总指挥,而李朝生这时已经在做战略规划了。
李朝生的战略规划最重要的关键点不是如何拿下三座山峪,而是如何尽可能的以最小损伤拿下三峪,所以本次战斗不能强行攻山,不计成本的攻山。
这六大峪口都是险要之地,想要攻打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训练有素的保安军与清峪兵也肯定会损失惨重,所以这场战斗要尽可能的动用战略的眼光。
李朝生想了想在三个山峪小洋峪的名字上画了个圈,写上几个字:围点打援。
自己的部队只有在野战的时候,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所以对待这三个山峪,必须想办法把人引出来打。
围点打援就是一个很好的想法,
“小磊,把小洋峪的地图拿给我。”
“哎。”
听了这话石小磊立刻把小洋峪的地图拿给李朝生,李朝生把地图用磁铁吸在带磁力的黑板上,然后开始看小洋峪的山势走向,以及山寨修建的地形图。
这小洋峪修建在山顶,地势险峻,也修建了外城墙,易守难攻,若是强行攻打,没有几百条人命往里填是不可能的,看着李朝生犯了难。
就在李朝生思索的时候,外面谷子突然喊了声:“报告。”
李朝生一愣道:“进来。”
很快谷子走了进来道:“团长,宋小姐求见。”sxynkj.ċöm
“嗯?”
李朝生眉头微微一皱,紧跟着道:“让她进来。”
很快宋三娘走了进来,见到李朝生一抱拳道:“李公子。”
李朝生看着宋三娘道:“这么晚有事吗?”
听了这话宋三娘道:“听说清峪给三大峪口下最后通牒,要他们投降了?”
李朝生微微一愣,惊讶宋三娘的情报灵通,紧跟着点点头道:“有。”
宋三娘闻言看着李朝生道:“我要参加攻打小洋峪的战斗,我要亲手宰了顾志柏这个畜生。”
李朝生听了这话笑了笑道:“可以,不过你可能需要稍微等一等,我还没想好如何攻打小洋峪,不得不说,你父亲很有两下子,这小洋峪修建的密不透风,防守上,都快堪比清峪了。”
宋三娘听了这话看见了黑板上固定的地图,看了两眼,紧跟着用手在纸上比划出一条路线道:“如果没想好的话,我可以帮你指出一个。”
李朝生一愣看向宋三娘,宋三娘这时笑了笑道:“这条。”
李朝生看着宋三娘指着这条路线竟然是一条后山路线,可是后山悬崖峭壁,自己士兵又不是特种兵,并不具备攀岩的实力。
这时宋三娘道:“这里有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密道,可由此处攻上山寨。”
听了这话李朝生一愣道:“密道,顾志柏不知道?”
宋三娘摇了摇头道:“他不知道,这条密道只有我跟我爹知道,密道的出口在我房间内。”
李朝生这时看了宋三娘一眼道:“你爹够贼的啊,这种密道只告诉你一个人,连顾志柏这个义子都没告诉。”
宋三娘听了这话叹息一声道:“按理来说,这密道我都不应该告诉,毕竟这种秘密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危险。”
李朝生点点头:“你爹还是关心你的。”
宋三娘道:“是啊,不说这些了,我感觉这密道可以用,到时候我带两个人从此处杀出,定可斩杀顾志柏这畜生。”
李朝生点点头,紧跟着想了想道:“你这么说,倒是一个好办法。”
李朝生想着立刻有了定计,飞快的在纸上列出作战计划,并且通知李朝虎。
作战计划很简单,计划于后天执行,一共分为两部分,首先是清峪对三大峪口下战书,然后,清峪大部队陈列东汤峪,不强攻,只是就地防守,堵住东汤峪的人下山。
当然东汤峪的人活够了非要下山,那就干他,野战清峪兵不虚任何人。
然后清峪再派一只小队,打着清峪的旗号,佯攻小洋峪,到时候李朝生会派保安军帮助清峪攻打小洋峪,给小洋峪足够的压力。
小洋峪正面受到压力,肯定会求援,这时候,自己就可以围点打援了,专门打一只耳的部队,慢慢消耗一只耳的力量,这时候再派一支奇兵,从密道杀入小洋峪,一战拿下小洋峪,而这时经过多次的围点打援,一只耳本来就不多的部队,肯定会大幅度消耗,这时候自己完全就可以对一只耳进行碾压。
平推就行了,想到这里李朝生觉得这个初步计划差不多了,剩余的可以在战斗中自行演化,这战略规划就类似作者写书大纲,在写作前有个大框架,可是一旦真正开始写,那就不知道中途会发生什么呢。
这时候就需要将领们的随机应变了。
毕竟战场变化无常,所谓的计划不能面面俱到,顶多就是制作一个大框架,然后就看将领们自己的发挥了。
李朝生做好了计划,连夜发电报给清峪,李朝虎得到了情报,连夜布置作战计划。
这时清峪的作战室内,李朝虎看着再坐的清峪高级将领,一连长石大磊,二连长罗黑塔,三连长李德珍,四连长牛奔,以及建设兵团两位团长,钱进,刘艾仁。<spanstyle>谷</spanstyle>
钱进,刘艾仁都是上次清峪保卫战的一级战斗英雄,后来被任命为建设兵团的团长,主管二线部队,开荒种地。
而建设兵团现在已经有将近两千余人,其数量甚至多于主战部队,没办法,这里面很多灾民,而清峪对建设兵团是全军事化管理,虽然战斗力提不上去,没办法跟一线战斗部队比拟,可是建设兵团的人绝对不是软柿子。
这些每天都要经过两个小时军事化训练的农民,有着不弱于一般土匪部队的战斗力,尤其是在钱进,刘艾仁的带领下,更是战斗力惊人。
这次他们也被受邀参加本次的军事会议,李朝虎这时走了进来,看着几个人清了清嗓子道:“嗯,开会,本次会议为战前分配会议,刚才接到团长指示,后天将会对其他三峪进行消灭战。”
听了这话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不爱打仗的将军不是好将军,不爱打仗的士兵也不是好士兵,毕竟只有打仗大家才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不打仗士兵又如何能当上将军呢?
李朝虎这时拿出电报道:“团长命,清峪一分为二,主战力围困东汤峪,围而不攻,令派一个小分队,与保安军汇合,佯攻小洋峪。”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看着李朝虎,李朝虎这时说道:“下面我宣布,一连,二连,三连跟我去堵住东汤峪,不要让东汤峪任何人离开,四连牛奔前去小洋峪与团长汇合。”
“是。”
听了这话几个人敬礼应道,不过石大磊与罗黑塔看着李朝虎道:“营长,四连人少战斗力不行,派他们去攻打小洋峪怕是不行吧,要不然我们去吧。”
李朝虎听了话看着二人道:“东汤峪这段时间一直韬光养晦,实力已经恢复到了八百人,而且刘宗敏也是一员猛将,他训练的大刀队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咱们的对手是他,而不是软柿子小洋峪。”
“是。”
听了这话石大磊与罗黑塔都敬礼,一旁的李德珍道:“营长,咱们四个主力都离开清峪,谁来防守清峪啊?”
听了这话李朝虎看向了钱进与刘艾仁道:“他们?”
“我们?”
钱进与刘艾仁一愣,这时李朝虎掏出一封电报递给二人道:“团长给你们的。”
二人一愣,这时李朝虎道:“读给大家听听,这是团长的意思。”
二人闻言拿过电报,他们现在经过半年的小学堂跟着郭玉兰学认字,这些将领几乎都不是文盲了,都能认上千个字,最起码小学六年级的水平。
这时钱进拿着电报念道:“钱进,刘艾仁,勇猛之士也,乃是善战之人,自掌握建设兵团以来,每日一个时辰的军训未曾停歇,使得建设兵团多善战之兵,不弱于战斗部队,可堪大用,你等离山后,可由二人镇守,当万无一失也。”
读完电报,众人看向钱进二人,钱进二人这时感动坏了,团长没忘了自己啊,而其他人看着二人也想到了二人的勇猛。
钱进,清峪大战之时,驻守城头,箭术奇高,一人一弓射杀敌人三十九人,授予清峪保卫战个人一等功。
刘艾仁,一连战士,冲锋在前,勇猛无双,曾经追着敌人几十人冲锋,身中六刀而不退,杀敌十二人,清峪保卫战一等功勋。
这样两个人领出来的兵如何守不住这坚固的清峪,而且建设兵团一共有两千多人,不用别的,就这人数就足够令敌人胆寒的,想要拿下这样的清峪真是难上加难。
再说敌人要是攻击清峪,一时半会肯定拿不下来,到时候大军回转,敌人死无葬身之地,希望敌人不会愚蠢的对清峪进行攻击。
战斗布置完毕,所有人都有了任务,明天各连队自己进行动员,并且做好战前准备,后天就要开始进攻了。
第二天,清峪的使者策马射箭,把三封战书送到了三大峪口的手里,战书上面写的很简单:“今日乃是最后一日,今日过后,无人来投,当马踏岱峪(小洋峪,东汤峪。)”
就这么一句话,各大峪口看到了战书之后的反应都是一个,先是心头一沉,紧跟着就是发狠,跟他们拼了。
对,拼了,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地盘岂能给清峪,要战就战!
一时间整个蓝田县风声鹤唳,各大势力风起云涌,第三日,快马奔驰在蓝田的道路上给各大霸主带来一个消息,清峪倾巢而动,一共出来一千多人,然后一份为二,一队人马进攻东汤峪,一队人马进攻小洋峪。
只是进攻小洋峪的人马不多,才二百人左右。
得到消息,几大霸主都紧张了,东汤峪刘一刀看着刘宗敏道:“终于到这一天了。”
刘宗敏昨夜打了一夜的刀子,这时率领三百人大刀队,后面是五百东汤峪士兵,全身闪发着浓烈的战斗气息,目光锐利,此战定要杀个痛快。
刘宗敏眉头拄着大刀,对刘一刀道:“大哥放心,此战,绝不负大哥期待,定要杀的敌人胆寒。”
听了这话刘一刀道:“如此有劳贤弟了,来人上酒。”
一碗碗酒端上来,众人一饮而尽,这时久未露面的嫂子出来,手里拿了一件红色的披风道:“宗敏,上阵看到张麻子定要斩他首级,祭奠我那惨死的父亲。”
说着嫂子把红色披风披在刘宗敏的身上,刘宗敏一抱拳道:“谢嫂子。”
说完领着一群人驻守城防。
大军开拔,闲人闪避,清峪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来到了东汤峪山下,这时东汤峪所有人上了城墙,防备敌人的进攻。
所有人都做好了大战的准备,可是清峪这边到了东汤峪的山下竟然不动了,所有人堵住了山路,一副老子就堵你们家门口,不服出来干我啊。
而东汤峪在经过最初的惊骇之后,也死死的驻守城墙之上,就不下去,一副有本事你上来啊。
双方就这样诡异的僵持下来,甚至连阵前喊话都没有,根本没有人搭理对方,各自忙各自的。
李朝虎这时吩咐士兵在山路上设置路障,防止东汤峪的骑兵进攻,紧跟着带着所有人就在山峪下面等着。
这面诡异的安静,而另一旁牛奔在小洋峪外不远的地方见到了李朝生。
“团长。”
牛奔敬礼,李朝生转头看着牛奔道:“啊,牛奔啊,幸苦了。”
“不辛苦,团长我什么任务?”
李朝生这时笑道:“很简单,一会儿你跟神风连长上阵前喊话,把家底亮一亮,吓唬一下小洋峪的顾志柏。”
听了这话牛奔道:“就这么简单?”
李朝生笑道:“就这么简单。”
听了这话牛奔道:“那行,什么时候开始。”
李朝生道:“现在开始,对了这套词你看看,咱们乃是堂堂正正之师,要做到师出有名。”
牛奔听了这话看向字条。
……
小洋峪,顾志柏紧张的看着听着哨探汇报。
“寨主,不好了,清峪派兵攻打山寨了。”
听了这话顾志柏看着哨探道:“攻打山寨,清峪来了多少人?”
听了这话哨探道:“最少五百人。”
“啊,这么多!”
听了这话顾志柏惊呆了,紧跟着顾志柏一路小跑,跑到了山寨前,这时就见一人骑马上前怒喝道:“小洋峪的顾志柏何在?”
顾志柏听了这话看着骑马而来的人喊道:“我就是顾志柏,你是何人?”
听了这话那人开口道:“哦,你就是那个无君无父,厚颜无耻,卑鄙下流,人人得而诛之的顾志柏吗?”
听了这话顾志柏眉头直接皱了起来,而骑在马上那人偷偷瞄了一眼小纸条,没错,这前缀太长了。
顾志柏这时黑着脸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开口道:“清峪牛奔。”
“无名小辈,就你也敢攻击我小洋峪?”
顾志柏喊着,而这时那人拿着小纸条看,上面写着骂完之后,敌人很可能反问你,他为啥是个无君无父,厚颜无耻之人,这时你回……
牛奔这时看了顾志柏一眼,这厮咋没反问啊?这团长的骂人话不白写了吗?这可不行。
想着牛奔直接开口:“你问我你为什么是个无君无父,厚颜无耻之人,我告诉你,占地为王,不尊朝廷是为无君,为夺寨主之位,杀害义父是为无父……”
看着牛奔侃侃而谈,顾志柏脸上黑线密布,你大爷的,老子没问我为什么是无君无父之人,你在这自问自答什么呢?
李朝生这时在后方也有些尴尬,这牛奔真是个憨憨,人家没问,你咋就自问自答上了,你这让人家情何以堪。
一连串的强行解释,外加泼妇骂街,双方不欢而散,然后开始亮家伙,牛奔部队这时一挥手,下一刻五十只火铳掏出来,紧跟着身后的神风连这时拿出复合弓,连长李德宝一举手道:“射!”
牛奔这时也不废话:“给我轰!”
啪啪啪……
四百只弓箭升空,瞬间射杀几十人,虽然有掩体,可是神风连这时用的是仰射,四百根箭飞上空中,然后成抛物线下坠,这时你脑袋上没有掩体,受伤是肯定的的。
四百根箭一轮下来死了几十人已经算是对方藏的好了。
另外牛奔的五十火铳手也打死七八个没藏好的人,火铳的威力倒是其次,主要是火铳的威慑力,这时火铳都出来了,顾志柏这时脸色铁青,躲在一个箭垛后面高声喊道:快请如来佛祖。
额,不对啊,快请岱峪大哥帮忙。
于是从后山秘密通道,一个送信兵飞快的跑出去,隔了十分钟又跑出一个送信兵,再隔十分钟又派出一个送信兵。
三个送信兵从东南西各个方向突破,迂回而来,为的就是让信息传递出去,而这时一片林子中,有人道:“连长,敌方信使。”
这时王贵祥伸了个拦腰道:“让他们过。”
说完闭着眼睛继续打瞌睡。
信使疯了一般的冲到了岱峪,这时一只耳一下子接到了三张求救信件,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重要事情说三遍?
一只耳这时盘问一个信使,信使说他们都是一批出来了,听了这话一只耳眉头皱了起来,不对劲啊。
紧跟着拿过信件看了一眼,只间上面写着敌人有五百余人,有火铳,弓箭,杀伤力极强,他顶不住了,求援。
信使这时看着一只耳道:“大人,请你速速发兵啊。”
轰塌天这时整理了一下盔甲看着一只耳道:“大当家的,救吗?”
一只耳听了这话一抬手道:“先别急,这事不对劲,来我问你们,你们来的路上没人截杀你们?”
听了这话三个信使摇头:“没有。”
一只耳闻言道:“怎么可能,清峪怎么可能不封锁通信路线,截杀信使,他们兵力优势明显,不这么做,是不是很诡异?”
这时轰塌天道:“会不会是他们堵在另一条路上,而他们三个人没走堵着的那条路?”
听了这话一只耳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就算清峪只堵了一条路,可是三路人马,对方怎么可能一个也没截住,通往咱们岱峪一共也就三条路啊?”
听了这话轰塌天皱眉,一副不解的样子,这时一只耳皱眉道:“除非对方故意勾引咱们过去,他们真正的目标不是小洋峪,而是来救援的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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