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晚,船队才靠进北门新城湾码头。
北门已经关闭,货物无法入城。
深夜不便惊扰邓侯。
杨墨等人干脆就在船上将就了一晚。
想起白天差点就跟心柳姑娘在这间舱室里成就好事,杨墨就浑身燥热。
在床上翻了好一会煎饼方才睡去。
半夜正睡得香甜,忽听见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杨墨惊坐起来,就看见舱门上映着一道如画的倩影。
杨墨顿时就清醒过来。
下床开了舱门,一团温软顺势就扑进了他怀里。
杨墨伸手关上舱门,唇间就感知到一阵温热。
整个人仿佛都在梦里!
身体轻飘飘的不断后退,直到仰面倒在床上。
贴身的亵衣眨眼散开来。
小腹顿时就感知到一阵如同凝脂一般的温润。
杨墨的激情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一把抱住黑暗中光滑的胴体,滚作一团。
不消片刻,船舱里便响起了一阵绵密的声响。
整条船似乎都跟着飘上了云端。
徜徉在浩荡的汉水怀抱里,杨墨的大脑一片空白。
足足一个时辰后,他才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杨墨才被一阵嘈杂的声响惊醒。
翻身起来,船舱里只有他一人。
转头四顾,昨晚的一切是那么不真实。
杨墨真以为那只是一场春梦而已。
掀开被褥,一抹鲜红顿时映入了眼帘。
杨墨一下呆住了,盯着那滩鲜红的血迹,才明白昨晚都是真的。
心柳姑娘昨晚来过,他还是处子之身?
杨墨心里一阵愧疚,匆忙掩上被褥,起身要去问个明白。
这时,就听门外传来一声轻咳。
小全子站在外面喊道:“先生,该起床了,小的刚才已经去知府衙门递了帖子。恐怕待会儿,各位大人就该来了。”
杨墨这才一骨碌爬起来,叫道:“进来吧!”
舱门吱呀一声打开来!
进来的却不是小全子,而是心柳。
心柳端着一铜盆热水,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想起昨晚的种种,杨墨心里兀自还在回味。
都怪自己太过投入,居然把人家姑娘都弄伤了。
心柳艰难的将铜盆放在洗脸架上。
又取了刷牙子沾了牙粉,春葱似的双手捧上刷牙子,走近前来。
小全子在外面探头看了一眼。
一眼瞧见家主眼神不善,立马缩回了脖子,远远的跑了。
心柳忍不住一阵窃笑,俏脸泛起两朵桃花。
杨墨一把搂住她,贴上了她的樱桃小口。
心柳嘤咛一声,身子顿时就瘫软了。
刷牙子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二人纵享着清晨的好时光,只到心柳主动躲开了杨墨的进攻。
“奴家不敢耽搁先生的大事。”
“还有什么比这事更大?”
杨墨嬉笑着捉住她的小脸,感慨道:“没想到你还是第一次,技艺就如此精纯。”
“先生是嫌心柳放荡吗?”
心柳羞涩的低下了头,脸更红了。
“不,你可千万别误会了,我喜欢还来不及。”
“既然先生喜欢,心柳晚间再来。指望先生日日都这样待奴家,不要忘了奴家所请。”
心柳的软荑顿时如同一条灵巧的小蛇一般,钻进了衣袍。
杨墨一阵舒爽,正要扯开袍带,再度大开杀戒。
忽听见码头上一阵锣响。
杨墨知道,那是官府的衙役开道,多半是吕文渊来了。
他这才不得不收摄了心神,洗了把脸。sxynkj.ċöm
让心柳侍候着穿上了袍服,出了舱门。
三通锣响之后,站在定海狂龙号上的杨墨,果然看见码头入口处缓缓走进来一支马队。
领头一人,正是襄阳知府,邓候吕文渊。
一左一右,分别是新任的襄阳府同知郑仕弘,通判贾世良。sxynkj.ċöm
郑仕弘因修墙及平定匪患有功。
被京西道安抚使吕文德奏表朝廷,故升此职。
原襄阳府同知魏赢,被调任回京师,别处安置。
杨墨冷眼看着吕文渊在二人的拥簇下入场,一大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官场还真是处处机关,牵一发而动全身。
自己费尽心机,才修好了城墙,平定了匪患。
没想到,到最后却成全了他郑仕弘。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得了便宜的郑仕弘,不仅丝毫不觉脸红,反倒怡然自得。
还有脸让自己帮他捎带姑娘入城。
想及此处,杨墨赶紧把小全子叫了过来,附耳嘀咕了几句。
小全子得令,下了船,飞也似的跑了。
杨墨则亲自下船来,快步迎上吕文渊等人。
“哈哈哈,先生总算来了。本候可是日日都派人在码头上悬望,生恐先生故土难离,不肯就来。”
吕文渊丝毫不加掩饰,开怀大笑。
襄阳城如今的局势已危如累卵。
急需要注入一股新鲜的血液,才有望转危为安。
吕文渊听闻杨墨的前期奏报,喜出望外。
南嶂县这次归顺土匪过千。
土匪所屯积的财货和粮草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有了这股生力军的加入,襄阳府的实力又增强了一分。
如今这个时候,襄阳府还能从哪里得到补充呢?
蚂蚱再小他也是肉啊,何况还是只野兔。
“让侯爷久等,小生之罪!”
杨墨抱拳谦逊了一句。
郑仕弘连忙在一旁奉承道:“先生在南嶂的功绩,我等有目共睹。想必候爷也是知晓的,先生就不必过谦了。”
吕文渊听罢哈哈大笑。
“这还有赖于郑同知的多方协助,才能成就此功,郑同知与先生是老相识,本候就不必多费口舌了。”
“小生见过郑同知!”
杨墨拱了拱手,便不再作声。
贾世良这种碍眼的家伙,他都懒得理。
一旁的贾世良颇为不忿,顿时就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知府大人连提都没提他。
杨墨更是将他看成了空气。
通判大人很生气,忍不住讥讽道:“是了,丰县男现下是京西道炙手可热的青年才干,国公爷麾下的精兵强将。自然眼高于底,看不见本官。”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杨墨暗自腹诽,却没理他。
拉着吕文渊的手,就走向了满载粮草和财物的匪船。
“侯爷请看,此役所缴获的战利品,已全数押送至此。人马只待侯爷招安的榜文一出,即刻便能起行!稍后,小生会将一应账册、花名册,呈送侯爷过目。”
贾世良顿时闹了个大花脸。
被人无视的感觉简直让人抓狂。
他正要上前发难,却被郑仕弘拦住了。
郑仕弘努力劝慰了几句,贾世良这才作罢。
郑仕弘见他余怒未消,也不好上前去,只得陪着他站在原地。
贾似道调郑仕弘前来,正是要他充当京西道官场的万金油。
调和贾家与吕家之间的矛盾。
贾世良为人处事太过尖刻,在襄阳府上下都不讨喜。
在以吕家人为主导的官场中,有被边缘化的趋势。
贾似道的这招以退为进,就是想借用郑仕弘的圆滑,再次加强贾家在京西道的影响力。
而不是任由贾世良破坏了贾家在地方官场的根基。
吕家能够稳居京西道,还能不断的发展强大,在朝廷也不是全无根基的。
贾似道虽然能处处拿捏他们,却也没到能将其连根拔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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