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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低头看了看签字画押的地契,又抬头看看一脸无害的闻渡,厉声质问称:“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在物归原主罢了。”
“物归原主?”张飞顿了顿声,别过脸追问:“我当初是以五万钱的价格把酒楼和桃园卖了的,这早就不是我的了,何谈物归原主?”
对于张飞的叙述,闻渡点头赞同说:“没错,这一点原店主也给我说过了,所以我出了十倍的价钱又给买回来了,现在这就是我的所有物了,我想怎么处理,那都是我的自由。”
“十倍…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你这到十倍的价钱可以买到比这酒楼好多少倍的宅院吗?”对于闻渡的胡乱挥霍,张飞原本就黑的脸色又蒙上了一层黑。
“我知道啊,那样的房子南方到处都是,见怪不怪了。”闻渡一边说着,一边讲地契塞到了张飞手里。“可是,在这一家酒楼中、在那一片桃园中,出现了三个刚正不阿、铮铮有声的血性男儿,光凭这一点,别说十倍,就是百倍的价钱都是值得的。”
看着被硬塞到手里边的地契,张飞绷着嘴,想要问话却又止住,倒是闻渡率先一步开口道:“不用考虑把钱给我,我根本就不缺钱,你给我我也不会要的。”
“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
“你们对我的看法我绝不强求更改,但是我对你们三兄弟的欣赏并不会因为某些分歧而改变。”闻渡拍了拍张飞宽大的肩膀,迈步来到了刘备面前,俯身作揖道:“玄德公,在你们回来之前,我先去你的家乡转过了。”
“楼桑村?”
“对,里面有一株千年古桑,现在上面还有一些积雪在上面呐。”
闻渡的描述似乎让刘备陷入了回忆中,微微仰头,眼中散发着光亮……
“不过可惜的是没找到你的家人,顺着村民的指路去到你家时,房屋已经长满了蜘蛛网和杂草,看起来许多年没人住过了。”
“嗯。”刘备点头解释说:“自从我离家出去第三年的时候,我母亲就去世了,后来黄巾大乱时,我与二弟三弟召集乡勇前去投军,自此再没回过家中,估计我的族亲是害怕黄巾也四散逃命了吧……”
刘备的眼角似乎有一些晶莹的泪珠,必然是因为想到了动情处才会如此。
其实对于人口口相传的刘备爱哭鬼这一件事,闻渡始终都认为这是他的真情流露,正是因为重感情,虽然才会那么爱哭的,因此看着刘备为了刘协的妥协而哭,为了自己的家人而哭并不反感,反而更加欣赏了。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安排人手去把老房子重新扩建一下”
对于闻渡的提议,刘备有些落寞的摇摇头。“父母不在、族亲迁徙,就算重新修建也比不上原来的茅草屋了,贤弟就不用破费了。”
“此言差矣!”听过刘备的意见,闻渡铿锵有力反驳道:“那不是房子,是家,是玄德公的归宿,你若愿意,我可以帮忙在外面散播消息,说不定会有族人再搬回来,并且楼桑村的其他村民也时常期盼着玄德公可以荣归故里呐。就是退一万步说,玄德公父母的坟墓不还在楼桑村外吗?等到清明时节也可以为他们二老上柱香、烧个纸钱。
“这…好吧,让贤弟操劳了。”对于闻渡的再三提议,刘备终于是被说服了。
搞定完刘备之后,闻渡转身面对关羽,还没开口,就被抢先道:“关某不过是一介看家护院的武夫,无牵无挂,也没有家眷,你不必送我什么。”
“关二哥,你还真是直接啊……”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虽然被拒绝了,但是闻渡还是从袖口掏出来了一张地契。“这座宅院位于县城右边第二个胡同里面,距离这家就楼不远,走两步就到了。”
在刘关张三人面前的注视下,将地契放在了桌子上,又放了几个饼金压在上面,拍手说道:“好了,我该交代的都交代过了,地契我就放着了,你们想住就住,若是觉得实在不想跟我扯上关系,那就再把它卖了吧。
上面这些钱足够把玄德公的老家给翻修一遍了。”
将自己身上的礼物都掏出来之后,闻渡喊着小二将爱马蒹葭牵到了酒楼门口,踏着马镫一跃而上,待坐稳之后,闻渡向身旁的三人拱手道:“玄德公、关二哥、张三哥,小弟先行一步,咱们后会有期。”
“等一等!”当闻渡掉转方向要离开时,被刘备给喊了回来。“贤弟为我们这般着想,到底意欲何为?”
“没有一点阴谋在里面。”闻渡紧握着缰绳,拉住了因为被打断奔跑而有点生气的蒹葭,回身继续说道:“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从始至终就没有讲你们放在敌人这一个立场中,虽然我们的关系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但是老弟我永远不会忘记当初乐陵城外张三哥的救命之恩,不会忘记玄德公、关二哥的礼贤对待,今后若是有需要,尽管向老弟我打声招呼,只要不是跟我的准则向背,不论什么忙,我都一定会出份力的。”
讲完这一长溜,闻渡便拱手辞行了,跑出去两步之后,闻渡又勒紧了缰绳,让蒹葭停下来以后,回头补充道:“玄德公,若是有时间,可以去卢龙塞看一看,那里有你的老熟人。”
“敢问贤弟,那是何人?”
“你自己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卖了个关子之后,闻渡朝后面的哥仨挥了挥手,彻底的跑远了……
“大哥,你不是在幽州没啥熟人了吗?”闻渡走后,张飞耐不住性子问出了声。
对此,刘备也是一头雾水,苦思冥想了许久,眼睛忽然发亮,喃喃自语道:“莫不是子经?!”
“大哥,子经是谁啊?你的老乡吗?”
“不是老乡,胜似老乡,我俩在求学时一见如故,推杯换盏之下就成了知心好友,学成之后他出去参军,我与他许久未见,后来才得知他就在袁绍的手底下为官,可惜之前在袁绍府上为客时没有机会相见,后来袁绍不是趁各路诸侯讨伐袁术的时候,他自己来进攻我师兄公孙将军了嘛,子经很有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袁绍任命前往镇守边塞的。”
“想不到大哥竟然还有这样一位友人呐…”关羽抚着胡须,颇为感叹刘备与牵招的过往。
“大哥,这不正好嘛!”张飞搓、弄拳头,向刘备提议道:“反正战事已经结束了,咱们也算无事一身轻,干嘛不顺道过去一趟?要真是你的旧识,不正好与他把酒叙旧嘛。”
“大哥,我赞同三弟的意思。”
见自己的二弟、三弟都同意了,刘备心下也有了决定,当即开口说:“我现在就回去和陛下说明情况,二弟、三弟,你二人先准备一下行李,明日早上咱们就出发!”
得知多年未见的好友就在前方的消息之后,刘备心上这几天的阴霾瞬间就被吹散了不少,急着和刘协辞行并非是不愿意跟刘协待在一块,而是没什么必要了,如今天下大定,刘家人基本上也没有翻盘的能力了,他就算再不甘心也无法改变事实,既然如此,何不趁机转移注意力,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刘备决定去会见牵招之后的数日,闻渡也匆匆赶回了中山国卢奴县城,刚一回来孙坚就对他吐槽蔡邕的情况,说是那几个朝中老臣在得知刘协前往幽州的事情之后,死活吵着要去找他,其他人想怎么折腾孙坚是不管的,但蔡邕身为闻渡的老丈人是肯定要被留下的,见软的不行,孙坚当即下令将蔡邕五花大绑了起来,让程普带着他返回建业去了。壹趣妏敩
至于王允这小老头,因为貂蝉就在这边,被女儿的三言两语外加两行热泪就给杀得缴械投降了……
可留下是留下了,问题是和吕布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基本上就是两人不能出现在同一个屋檐下,否则必然是阴阳怪气外加针锋相对,得亏是貂蝉在二人中间调解,不然按照吕布那个暴脾气冲破理智的时候,指不定就是方天画戟一抬,王允的脑袋就掉了……sxynkj.ċöm
“多劳主公费心了。”
看着对自己低头拱手的闻渡,忧郁的孙坚给了他一个惨淡的笑容,摆手道:“这都不算什么,只是接下来我么要怎么做?塞外的情况就像是无缝的蛋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下嘴啊。”
对此,闻渡将一杯热茶递到了孙坚面前,而自己也握着茶杯取着暖解答说:“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要先把其他州郡的粮草率先运送到益州、凉州、并州和幽州,为出兵做好准备。
其次,你我不了解塞外的事是事实,但主公不要忘了,咱们身边至少有三方人都跟胡人打过交道呐。”